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可恨上天眷敌不眷己,丸都城内,公孙度已经被气的肝火烧身,所有的坏事都让他遇上了,长病卧床不起。
十月底刚过,寒潮便至,呼呼的西北风,刮得人瑟瑟发抖。
公孙度咳嗽不断,喘着粗气道:“吕…屠夫可有动静?”
一旁的阳仪忙回道:“已经兵围五天了,吕布既不攻城,也不撤退!”
“这贼子是想困死…老夫,若是老夫再年轻十年,岂会怕他,人老了,不得不感怀岁月了。”
公孙度的担忧正是阳仪所想,吕布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他若想要攻城,早会吩咐人打造攻城器械,却迟迟不见动静。
可恨的是吕布此贼只管放任狼骑兵把守四门,人数虽不多,每门只有一千人,但是俱都是骁勇善战的骑兵。初时公孙度还派兵出去试探进攻,可是都无功而返,一门遇事,其它三门纷纷救援。
“主公多虑了,你只是怒火中烧,待平复静心修养几天,自会好起来。”
公孙度冷声道:“吕屠夫日夜叫嘶,老夫岂能心安,苏仆延呢?可曾派他出城?”
苏仆延?阳仪也已经两三天没能看见他,一直说是身心力竭,不足以出城恶战,手下的将士也分崩离析,士气低落,死的死,伤的伤,只有八千余人。
阳仪淡淡的道:“此厮已经躲起来了,怕是被吕布杀破了狗胆。”
“一群无能的蠢货,白白折损了上万人,气煞我也!”
公孙度越说越生气,又长声咳欠起来,一声接着一声,阳仪生怕他一下子背过气,一命呜呼。
“主公,保重身体要紧,眼下吕贼未破,你可千万要挺住。”
“死不了,吕屠夫想要老夫早死,老夫偏不信邪,丸都城不能久留了,我们带来的粮食已经只能够大军开销五日,必须尽早让恭儿发兵来救!”
公孙度唏嘘道,来时,一心要想尽快攻克丸都城,好南下带方郡,现在丸都城倒是到手了,反而成了一个累赘,困于其中,有力无处使。
阳仪眉目闪烁,长叹了一声,按理说运粮队早该到了,许久没有音信,怕是被吕布半道给劫持了,辽东郡内可征之兵已经微乎其微,谁又能战胜吕布的铁骑呢?
公孙度看着无精打采的阳仪,内心极度不安,闷声问道:“你有话直说便是,何故长吁短叹!”重生之燃烧吧青春
这才短短月旬,辽东半岛的局势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何曾想到,微不足道的吕布已经强大到连公孙度都捍不动了,别说报仇,就连自保都岌岌可危。
“老夫不甘,这上万人不能白白送死,你可明白?”
面对公孙度的咆哮,阳仪显得无能为力,屈就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公孙度一时之间,竟无语凝噎…
“报,启禀大人,大事不好!”
一名小将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声禀道。
“可是吕屠夫攻城了?”
公孙度急声问道。
小将回道:“是乌桓人带头抢粮,大打出手,伤了我们上百个弟兄!”
“气死老夫了,阳仪,还不速去平乱,了结之后,让苏仆延滚过来见我,他若不来,便给我绑了。”
阳仪这才起身,领命而行,看来公孙度是已经谅解他的苦处了,至于后事如何,便只有看公孙度的裁决。
城西军粮处。
隐藏三天不见的苏仆延却出现在这里,凶神恶煞的对着辽东军军需官吼道:“快给本王的部下分均分粮食,不然老子宰了你。”
“苏仆延,你想造反不成?”
阳仪阴冷的喊声从苏仆延后背传来,沉重的盔甲撞击声纷纷响起,上百辽东精兵手持长枪,将苏仆延等人围住。
苏仆延如芒在背,恶狠狠地道:“阳仪,你想干嘛?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饱饭了,是不是你从中作梗,克扣粮食?”
“军中已缺粮,所有调度都是大人亲自发放,你最好是息事宁人,不然就别怪在下不讲情面。”
“本王岂会怕你?”
阳仪厉声呵斥道:“吕布大军在外,你不思如何破敌,还在这里带头纵兵抢粮,实在是让人不耻,大人请你过去一趟,若是不去,在下便只能将你绑了。”
看来阳仪所言非假,军中竟已缺粮!这可如何是好?当下,苏仆延只好认怂,随着阳仪去见公孙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