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腥风血雨的tusha在襄平城前上演,主角是辽东军,看戏的还是辽东人,而作为杀手的乌桓人,可是乐此不疲。
辽东乌桓历经丸都城大战后,虽然人员伤亡巨大,但是亦让苏仆延得以有机会重新整顿各部,以前实力雄厚的塔笪儿部,科泌儿部头人都战死沙场,如今已全部落入了他的手中,以左、右两部统管所有族人。
残暴的乌桓游骑肆无忌惮的追杀着辽东骑兵,周康望着那高高悬挂的吊桥,竟没有勇气再举起双刃剑,人心薄凉,这是自己人要害死自己人。
“啊……”
周康绝望的咆哮着,黄粱美梦醒了,命也将不久矣,其言甚恶,对着城头大声吼道:“公孙恭,你这狗贼,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弟兄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记住这狗贼的丑态,就是这狗贼想要害死我们,入了地府也要变成厉鬼去锁他小命。”
“狗贼……”
入城无路的辽东军大声骂道,近乎死态,手中的双刃剑松软无力,堪堪与奔袭而来的乌桓游骑厮杀在一起。
“啊,我的肚子……”
“哎呦,我的手……”
……
惨不忍睹的tusha看的城头的公孙恭慌忙别过头去,这…这还是那群乖乖待宰的羔羊嘛?
惊恐的公孙恭看着柳毅,一面茫然失措,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一直在襄平城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等残暴的场面,又联想到强大如斯的乌桓游骑曾被吕屠夫杀的连夜奔逃数十里,瞬间胆寒心裂。
公孙恭眉头深锁,已乱了方寸,怎办?
绝境之下,公孙恭这才懂得回忆往昔,那日公孙度把着他的手,让他余事多与柳毅、阳仪商议,对,柳毅。
公孙恭上位以来,第一次对柳毅礼贤下士,拱手拜礼道:“请别驾宽恕小子以前的傲慢无知,我亦诚心与别驾共筑平州大局。”
公孙恭的转变,让柳毅始料未及,这个时候能迷途知返,应该不算晚吧?
柳毅回礼道:“大人有托,属下岂敢推辞。”
“便请别驾主持大局。”
“臣领命。”
吕布自是不会知道,他的造势竟将公孙恭转变了性子,做了一次万恶的假好人。
“弓箭手准备,放箭。”
柳毅决然的吼道,现在混乱的战局,正好可以好好利用,至于还未战死的辽东军,便让他一起殉葬吧。
“放箭!”
襄平城头,数百弓箭手齐齐攒射而出,寒芒阵阵,一支支夺命的利箭,成了葬送辽东军最后的侩子手,骂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右部万夫长回身观望,不由自主倒退,汉人果真是毫无人性,竟连自己人也杀。
“呜呜……”
号角声悠然而起,五百辽东骑兵全部战死,无一身还,公孙恭成了最大的“功臣”。
苏仆延策马而来,正好落在利箭的范围外,大声吼道:“公孙恭小儿,识相的就快快打开城门,不然,城破之时,便是你公孙家灭族之祸。”
“贼子,休的张狂,你灭绝人性,胆敢挖我老父亲坟墓,不杀你,吾亦对不起列祖列宗。”
公孙恭怒容葱葱,这等深仇大恨,自是日夜不敢相忘,连忙从弓箭兵手中夺过强弓,张弓搭箭,直射苏仆延眉心。
“嗖……”
长箭破空而出,划拨冰冷的空气,风声随行,让人好不凛凛。
苏仆延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看了一眼公孙恭,又讥讽道:“无能之辈,比之你老子,你真是一个软蛋。”
原来那长箭看似强劲,可才飞出一半,便孤零零的掉落在地,离苏仆延还有近百步距离。
“哈哈……十足是一个娘们。”
右部万夫长朗声大笑道,旗下众乌桓游骑亦放声讥讽的笑道:“娘们……”
“大人,万莫中了乌桓贼子的诱敌之计。”
柳毅急忙劝解道。
公孙恭羞愧难当,怒气冲冲的下了城门,回州牧府去了,出城迎敌,他不敢,也不会如此做,他还不是傻子……
无论苏仆延如何叫骂,柳毅全当没有听见,只管让弓箭兵严阵以待,戍守城门,只要襄平城门不破,乌桓人便休想攻入,攻城战一直是乌桓人的软肋,他们缺乏工匠,替他们打造攻城器械。
……
落夜,苏仆延叫阵无果,只得回到离襄平城五里外的乌桓大营。
寒风瑟瑟,苏仆延早早的入了大帐烤火休息。
他知道,这攻城是一个攻坚战,襄平城深墙厚,且四面都有护城河,单凭这四条腿的战马是飞不过去的,只得另寻其它。
躺在冰凉的塔布上,苏仆延愤恨不平,若不是公孙恭这贼子,自己这会正躺在女人的被窝里。该死的,本王一定要攻破襄平城。
大营外,来回巡逻的乌桓士卒显得格外精神抖擞,今日一战,让他们辽东乌桓彻底翻身,公孙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或许他们早晚有一天,也可以学辽西乌桓那样,霸占半个郡地。
……
夜色漫漫,没有人会想到从深山老林里溜出了一支队伍,最近这十来天,吕布他们俨然变成了野行动物。
战马身上的马甲现在却是脱的干干净净,驮在马背上,就连李馗身上的重甲也换成了普通的黑鳞甲,手持双刃剑。
李馗策马与吕布并行,一脸委屈道:“君侯,等平了辽东,俺要重新打造一柄铁锤。”
“他奶奶的,李黑牛,不就是一柄大铁锤嘛,等以后,老子给你打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