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吉一愣,虽然他是凤凰族最后一批由分娩生育下来的族人没错,但……他身边这位凤凰族的二王子所问的是他还记得不记得自己的凤凰幼婴形态。

凤凰族族人的寿命和人族一样,长不过百年,可每个凤凰族的族人又和人族不一样,那就是在百年归老之后,凤凰族族人不用急着选择土葬火葬还是海葬,他们会进入一种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形态,经过历时九十九年的烈火洗礼,到第一百年的时候,凤凰族族人又可以以人形状态重生。

而重生后的凤凰族族人,起点年纪跳过了婴幼儿时期,和人族的六岁儿童差不多。

也就是说,帕吉做为凤凰族最后一批由分娩生育下来的族人,也经历过了三次涅槃重生,所以,他的凤凰幼婴时期,是那都是七百年前的事了……连上出生的那一世,帕吉也历经了四世以及三次在烈火中涅槃的时期,而每个百年的记忆都是连续不断的,这么一来,谁还会记得他七百年前还是个宝宝的时候,长得到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可爱还是可恶?

“嗯?”很显然,大圣对于自家随从在这个时候发呆,很是不满。

“哦!”帕吉回神之后,一脸歉意地搔了搔后脑勺,继而又想起了什么,连忙从口袋里翻找出钱包,从那个被一大叠小照片塞得鼓鼓囊囊的照片夹里拿出了一张泛黄又破旧的彩色图画。

帕吉双手捏着照片,恭敬地递到大圣手上,“殿下,这是我母亲在我一个月大的时候,照着我的模样画的。”年轻的帕吉提到母亲时脸上浮起一层自豪,“我的母亲是族里有名的画家,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张画比起照片来分毫不差。”

那张被帕吉保存了六百多年的图画上,画得是一个拥有着一身金灿灿绒毛的凤凰幼婴,从画师细腻的手笔中,甚至能看出那一根根绒毛如同绸缎般光滑的质感,图画上凤凰幼婴的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眼角向上微微吊起,暗红色的瞳眸里那清冷的眼神是骨血里那属于凤凰族与生俱来的标志性的倨傲的典型代表,凤凰幼婴那狭长又锐利的喙微微张开,单看脸上这两处没被绒毛所覆盖的五官,这张图画上的凤凰幼婴就是一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死小孩模样。

而在图画上的凤凰幼婴,三撮比绒毛长了很多,顶端又微微曲卷的毛发如同加冕的王冠一般点缀在凤凰幼婴的脑袋上,与尾部那三根纤长又异常雍容的凤凰尾相呼应。

大圣捏着手里的图画,细细端详了好半天,眼睛每到一处,就和脑子里的那个形象与之对比。

——黑不溜丢豆豆眼,短喙,橙黄色黯淡无光的绒毛,胖,哦不,是相当肥胖的身体,短翅,短腿,咦?好像它脑袋上的那撮毛是金黄色的,不过,没记错的话,它脑袋上那撮没事儿被它弹来玩儿的毛呆毛有且仅有一撮?还是卷得像个问号的样子,尾巴……尾巴!尾巴?大爷的!那货根本就没有尾巴!

——“叽!”

大圣被自己脑补出来的那声“叽”吓得一愣,脑海里那团不知道是哪个种族的幼婴令人发指的矮胖挫模样也随之散去。“嗯……我在凤凰幼婴形态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那个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们族二王子对他幼婴形态时的模样做点评的年轻随从,失望地撇了撇嘴,又适时送上奉承:“二王子的幼婴形态绝对比我好看千百倍。”

大圣瞥了帕吉一眼,人形形态的帕吉,国字脸,中规中矩的五官,以及那一米七不胖不瘦也没哪儿值得多看一眼的身材……大圣点了点头,认真的肯定了帕吉的奉承,“嗯,那是自然。”

“……”王子殿下,您知不知道我只是顺势说着玩儿逗您开心的,乐呵乐呵就算了呀,您这么较真是怎么样?哦……虽然我没有王子病,但我也有着一颗玻璃心好吗?听到没听到没?喀拉喀拉碎一地的声音……

“对了,帕吉,你还记得我族幼婴都是怎么叫的?”对,我只是问问,你要真敢“叽”给我听,杀了你哦!

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帕吉又一次被他们族二王子考倒,怎么叫的?叽?嘎?哟?吱?汪?喵?吭哧吭哧……好像都不是……最后,饱受自我纠结摧残的帕吉,苦着一张脸,两眼泪汪汪地冲他们族二王子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殿下,我小时候比较内向,很少会叫……”

“……”大圣无语凝噎,帕吉平时没事儿就和几个小随从东家常西家短的碎嘴,真看不出来他小时候比!较!内!向!可是,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好吧,那你告诉我,是不是……”大圣想了想之前在响当当侦探事务所里听到的那声声响,又竭力模仿着那团小东西的语调,“像‘叽’这样叫的?”

“不是。”斩钉截铁的回答,证明了这是帕吉今天最有底气给出答案的问题。

“哦。”大圣又抬起手,目光锁着手里的图画,再一次认认真真地把帕吉的凤凰幼婴画像看了个边。

还是凤凰幼婴看得顺眼,那团又胖又丑的玩意儿,没有一个点和图画上的凤凰幼婴相重合,它那又蠢又呆的模样,怎么能比得上凤凰幼婴的一根毛?大圣肯定是像那个乡下女人一样脑子坏了才会把它误认为是凤凰幼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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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目送着大圣离开的岳神,直到视线范围内再也捕捉不到大圣的声影时,岳神脸上那早已笑僵了的肌肉才放松下来。一屁股跌坐到事务


状态提示:第12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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