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有理有据一条条数落岳神的裁判,此时撇了撇嘴,之前那声如洪钟的训斥,现在也只能以一句微不可闻的小声嘀咕作为本次赛前动员的结尾:“你不早说。”

——罢了,听说那些能成仙儿能成神的人,说话时总是把重点放在最后,这叫禅,嗯,就和斗地主一样,谁都不会一来就甩炸弹。

“比赛就要开始了”裁判“啪啪啪”地拍着手,冲着一旁正在抓紧时间热身的四个姑娘道:“姑娘们都各就各位吧。”

——我搞不定那尊半仙儿,还搞不定其他四个凡人?嗤!

而就当裁判将四个姑娘集中到一起时,那尊之于裁判则是眼不见为净的半仙儿,又是响亮地打了一计响指,把那四个姑娘的注意力又全数拉到了自己身上。

在四个姑娘不明就里的目光中,在裁判被抢尽风头的怨毒眼神中,岳神双手绞着长绳一端,眉眼间染着神秘色彩,她嘴角一勾,露出一计诡异的笑意,“你们想赢么?”

想。

当然。

必须。

这不废话么?

诸如这类的答案,本该是听到问题后就能脱口而出,可当在场的每一个人瞳仁对焦上那张神秘又诡异的脸蛋时,这些答案,却又如鲠在喉。

不知道为什么,那张五官之中除了小巧又高挺的鼻子算得上唯一亮点的脸,配上这样的表情,再加上曾经以及方才听到的那些传闻,这样一来,就使印在在场众人眼里的那个年轻女人,兀的比常人多出了一些莫名的传奇色彩。

这股传奇色彩,无形之中在众人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威慑力,所以,在场众人不敢贸贸然地回答年轻女人的任何问题,她们怕她们言语中的无心之言,听到年轻女人耳里却别有一番风味,说不好随口的一句“我们当然想赢啦”,就能让这个迷一般的年轻女人算出她们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玄孙的所有人的悲欢离合……

这就如同小学语文老师总爱让学生分析已故的文豪留下的传世经典一般,文豪只不过是为了凑字数随便说句“晚安”,后世的学者总爱逐字逐句地分析出客观时间以及主观表达。

对于迷,人们总是既畏惧又充满好奇。

但……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迷”的感受?

此时此刻,那个被认为是迷一般的年轻女人,眼瞧着每个人脸上都满满当当地写着“我好为难”,岳神只能僵着笑意,很是不解道:“这个问题很难么?”

想赢就是想赢,不想赢就是不想赢,明明只有a和b两个答案的选择题,为什么这四个同伴流露出的神情就像是遇到千古难题一般?拜托,只是问你们“想不想赢得比赛”,又不是问你们“一会儿吃什么”,犯的着这样吗?

可这四个村镇代表队的姑娘,甚至是裁判,都像是串通好一样,欲将沉默是金演绎到最后,无奈之下,岳神嘴角一歪,自顾自地说道:“我就当你们默认了,我知道你们都接受过赛前培训,我对你们呢,是百分百放心,一会儿比赛的时候,你们只要跟上我的口令,冠军倒不敢说,但一定会有个好名次。”

一旁本该是事不关己,代表着公平公正的裁判,看着岳神一脸的自信,不禁来了兴趣:“你打算怎么做?”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裁判吃瘪地撇了撇嘴,“嗤!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

****

“运动员以及裁判请就位,女子五人跳长绳比赛,计时……开始。”

比赛开始,二十支参赛队伍,在划分给他们的专属场地上,随着长绳与塑胶地面碰到时那此起彼伏的“啪嗒啪嗒”声,每一支队伍,每一个参赛运动员,都发挥出她们百分之一百二的干劲儿,当然,村镇代表队的五个姑娘们,也不甘示弱。

“一……哒……哒。”

“二……哒……哒。”

“三……哒……哒。”

“四……哒……哒。”

“很好,再来一次,一……哒……哒。”

这不是什么舞蹈训练的拍子,这正是岳神赛前所说的口令。她将长绳的运动轨迹划分为三个落点,第一个落点,则是长绳即将到达跳绳者脚边的时候,这个时候,就以拍子“一二三四”来告诉跳绳者,她们该起跳了;第二个落点,则是长绳通过地面,到达跳绳者腰际位置的时候,这也恰好是跳绳者落地的时刻,用一个“哒”字,来规范跳绳者的起跳高度,从而统一跳绳者的落地节奏,换句话说,也就是在听到第一个“哒”字的时候,三位跳绳者,必须落地;第三个落点,则是长绳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此时的那个“哒”字,则是在告诉跳绳者,这时候该屈膝等待下一次的起跳了。

拍子简单,其中的道理也是一环扣一环,不消多时,村镇代表队那三位跳绳的姑娘就已经适应了岳神的口令,哪个字时该干什么,字与字之间有条不紊的空隙,使得这三个本就受过系统培训的姑娘,此时此刻对合力跳长绳更加得心应手。

这个口令的另外一个好处,则是在这机械又枯燥的跳长绳比赛中增添了节奏感,之前的训练中,虽说是团队协作,但三个姑娘还是各跳各的,每个人按照自己的节奏和预判去完成每一个跳绳动作,即使是熟能生巧,再加之女人那神一般的第六感,这种细腻的比赛,一般来说是难不倒她们,但是,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即便是第六感,也是一人不同于一人,有些时候反而会弄巧成拙。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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