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过后,待杨莜婵走。
杨干贞说:“这是我家的小女儿,名叫杨莜婵,芳龄十八岁,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今日想将小女有意许配给段将军,不知段将军意下如何。”
杨莜婵听到父亲这么说,便停了下来,继续躲在屏风后面偷听。
周围人的笑声,已经将乱了思绪的段思平拉了回来,他此刻内心想的不是别人,正是杨莜婷。
段思平便推辞再三,当杨干贞问道是否看上那家姑娘的时候,他只好臆造了一位别家姑娘。
至于为何要臆造,这段思平可是有想法的。段思平不知道这杨莜婷是何想法,如果贸然说出来,会坏了姑娘的名声。
再者,“郎有情妾无意”,杨莜婷万一看不上自己,那岂不让人消掉大牙。
躲在外面的杨莜婷可听的真真的,这段思平已经有意中人,她表面上若无其事,风平浪静;可内心里我却思绪万千,翻江倒海。
是谁说,独自莫凭栏,凭栏最伤神。杨莜婷心里的执念如那一棵翠绿的常春藤,爬满了心房,灵魂游离于身体之外无处安放。一股醋意涌上心头。
这里面的杨莜婵亦如此,只不过心情似蜻蜓点水,犹如过眼云烟罢了。
就在杨莜婵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得一声呵斥。
“狗贼,拿命来。”
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那杨莜婷就气冲冲的飞身进屋。
“噌”的一声,拔出身边侍卫的剑,一刹那抵住了段思平的脖颈。
段思平的思绪正在杨莜婷的身上,却没想到,想什么,来什么。正常情况下,这招段思平轻易躲开,但此时的他犹如磐石一般一动也不想动。
段思平抬头看去,但见杨莜婷红红的眼睑,一时手足无措。
杨莜婷看着眼前的如意郎君,是狠也不是,爱也不是。那剑犹如千万斤重,举轻若重。
杨莜婷忽而放下,段思平急忙起身欲上前。
杨莜婷看出段思平的心思,便呵斥一声。
“站住。”
段思平犹如惊弓之鸟,呆立在此。
杨莜婷看向段思平的双眸,她想从段思平的眼睛中知道,里面是否有自己的身影,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入了他的眼。
无奈却是除了自己,还是自己。杨莜婷从他的双眸,已然看出,段思平那炽热的眼神。恍惚间,杨莜婷似乎不敢直视。
让杨莜婷没有想到的是,这男儿,竟然如此表达爱意。
窃喜之情,灌满身躯,一脸绯红雀露枝头。
这女人心似海底针,谁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杨莜婷便对段思平说:“段将军,来杨府,所为何事。”
段思平自己还丈二老者摸不着头脑呢,他怎么知道所为何事,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杨干贞便替段思平说:“今日请将军入府,是为你那日吴闯将军府,赔罪。”
段思平听父亲这么说,她也无话可说,但一种委婉表达爱意的说辞涌上心头。
杨莜婷说:“那日,本是为一睹救郑将军的英雄风采,谁能想到遇到你。”
众人听杨莜婷这么一说,均都哈哈大笑起来。
但段思平却只是浅浅一笑,却另有深意,以为他深知杨莜婷那日前来的目的为何。
杨莜婷根本不知道周围所谓何笑,待周边的人说起“这就是救郑将军的段思平。”
杨莜婷此刻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坐,还是该站着,她应该更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
杨莜婷赶紧问“伤好了没。”
段思平从杨莜婷的眼神中,看出真诚的道歉,他赶紧说“已经无碍了。”
这话,可让杨干贞听到了,如果真如段思平所说,他受到女儿的伤害,已经无碍。
再加上前几日的比武,看来这段思平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
杨干贞看到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杨莜婵,并从她的言语中知道,这段思平和姐姐在眉目传情。
杨干贞心想,何不顺水推舟,既能让段思平为他所用,又不能阻碍他的计划。
杨干贞开口说:“女儿啊,你也不小了,不要总是不着家,该为终身大事考虑了。”
杨莜婷脸一红,头一撇说:“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杨干贞听闻女儿这么说,他便追问,是哪家的公子等等。杨莜婷只好避而不答。
杨干贞自然知道女儿是不肯说的,段思平也不会承认的,杨干贞索性就来一场比武招亲,以逼得这二人承认。
这下可把他们二人将在那里了。
如此这般,这杨莜婷比武招亲的事,可就在这大长和国传开了,更是引得各路豪杰,齐聚这大理城。
有道是南国的秋天,和风细雨,不像北方已经叶落归根,这里的气候总是温暖和熙,到十月中旬还是花繁叶茂。
段思平最近一直在忙于训练士兵,无暇顾及其他,好不容易趁着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出来放松心情。
段思平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座湖水边,这里烟波浩渺,四面湖波,远如天邻,太阳注射水面,银光朗映,如万顷玻璃,又如一郊碧镜。
段思平被这景色迷住了,一扫往日的忧愁,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座巨石上。
热风夹杂着丝丝凉气,吹的段思平一时无念其他。片刻过后,待段思平转身之际,一位老者正在他的身前站立。
一阵邪风吹来,段思平开口便说:“大师,小心”。
这邪风差点把段思平吹倒,而风尘掠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