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老听闻生真道人这么说,他哈哈一笑,然后说:“连兰亭序的武功招式都不知道,还妄称华山派。”
这生真道人不知还真的情有可原,他毕竟新出江湖,自然没有那么见多识广。
生真道人辅以内功心法,便再次前来。
此番剑法比刚才略有不同,一招连着一招,招招都露出破绽。
在场之人都不知其意所为,云上飘更是不敢恣意点破。二人来回有个十招左右,便依旧不分胜负。
二人当前,就跟两只灵巧的飞燕一般,一会左,一会右,一会上,一会下。
云上飘瞅准一个空档,便是一个变招的‘点’字,此次下笔有神,提笔不拖泥带水,便朝生真的右肋刺去。
生真轻声一笑,便是一招润物无声,将那判官笔给止住了。
云上飘想把笔拔出来,却是在生真内力作用下,根本无从下手。
索性云上飘便挪步上前,试图钻过去。生真似乎不想让云上飘得逞。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从一根柱子的底部倒着到了最上面。
二人就在这狭小的石柱上,再次斗起剑法来。
从大局上来看,这二人的剑法,其形异,其意难,其踪诡,其幻夷。
就在大家不知道将以何种方式收场的时候,突然,在这背面的山上冲下来一只身影,其身形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大许多。云上飘和生真都不知道是敌是友,索性就从那石柱上下来了。
生真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河门的掌门人。
苗掌门从没想到这一个七星灯竟然引来这么多人,看来这东西的确非凡物。
生真也在纳闷,那一日的那一掌足以让他重伤不起,而今为何独立石柱之上。还有拿玄修法师也是,他那一掌也是不轻,怎么现在依旧那么雷利万分。一种说不上来的疑云萦绕在他的心头。
段思平没有见过黄河门的掌门,但从他的自我介绍下,才知道此人。
就在段思平以为在这错综复杂的情形下,如何那会七星灯的时候,谁料,这黄河门的掌门,竟然率先对华山派发起难来。
“生真道人,我们黄河门素与华山派井水不犯河水,那日在客栈你伤我,差点让我失去性命,今天我要出口恶气。”
说罢,便纵身而来,虽说黄河掌门体型硕大,但却是灵活无比。
在场的杨莜婷可不是这么想的,机灵的她十分想知道,苗掌门是怎么知道他背后的胎记,她也就大声说。
“今日诸位英雄是为七星灯而来,不应为了一己私念,而自相残杀。”
此言一出,就把黄河掌门和生真道人给拉回到主题。
此刻众人纷纷看向苗掌门,及他身后的众弟子。
苗掌门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如果她没有认出杨莜婷的身份,或许这事情还有的谈。但是如果将七星灯交出来,那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该面对的人。
索性,苗掌门就直接将那七星灯拿了出来,瞬间她感觉压力小了很多,一来怕段思平为难,会牵连到杨莜婷;二来可以把锅甩给其他帮派,看他们怎么处置。
蛊毒派的女弟子抬上来的装有七星灯的铁箱子,摆在了众人面前。这下好了,众人都没有想到会轻易拿到铁箱子,一时还真的手足无措。
毕竟很多人都没有见过七星灯,更没有见过装七星灯的铁箱子。
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众人拔剑怒怼各方,一时间谁都不敢动手。
段思平想过去将众人拉开,无奈他已经使用了一阳指,内力已然不够,六脉神剑也就发挥不到极致,根本无从下手。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位还俗的僧人,悠然而至,到了这平台之上。
段思平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明月庄园的庄主法诚大师嘛,他怎么也来了蛊毒派。
法诚大师在明月庄园隐居多年,这江湖上的晚辈自然有人不识他的模样,有人便开口说。
“臭和尚,竟也来抢这七星灯。”
言罢,就提刀朝法诚大师而来。
法诚大师倒是一点都不慌张,就在那人还未到身前,法诚大师一个疾步向前,截住了他的去路,而后是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那人就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在空中转了好几圈。
待其落地后,便是不知东西南北,已然晕倒在地。
“少林擒拿手?”
段思平惊呼起来,这少林擒拿手的绝妙之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刹那间找出对手的弱点,一招制敌。
其余两三人见状,便是结伴而来。在还未走出几步,就已经被法诚大师的掌力推出了好几丈远。
余下之人都知道法诚大师的功夫深浅,便没人再向前。
法诚大师抬头环顾了四周,他认出了这里的门派杂七杂八,什么灵山二侠,什么黄河门都来了。待他看到段思平,便说。
“段施主,别来无恙。”
段思平回以“有劳法诚大师挂念。”
“听少林方丈说,你去往西域,去学一阳指治伤,可曾有好转。”
段思平再回以“玄月大师已经将一阳指的口诀告诉了我,现在已经冲破了第九品。”
法诚大师听闻段思平这么说,他内心高兴万分,他说,江湖血雨腥风这么多年,很多人都想尝试学这一阳指,段施主果然是聪明绝顶,竟然这么快冲破了第九品。
玄修法师听段思平这么说,他内心的疑团才解开,原来段思平的一阳指是从玄月大师那里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