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朋的叫声,让整层办公楼的人都看向了叶余。
得,不用再藏了,藏也藏不住,叶余缓缓站直了身子,脸上肌肉僵硬,被这么多人直盯盯的看着,他很尴尬。
张朋在这圈人的最外围,此时满脸的兴奋。
叶余猜的一点都没错,张朋发现今天叶余没来,就一直在盯着门口,今天可是董事长来视察,张朋在公司工作了四年,这还是第二次见到董事长,视察更是第一次。
在董事长视察的时候叶余居然敢迟到,这次叶余死定了。
“叶余,原来是你,我看到你是从外面过来,难道你刚刚到公司?”张朋明知故问,而且兴奋的劲头完全掩饰不住。
“是!”
叶余没有否认,被抓了个现行,想否认也不可能,只是可惜他这份工作了,本来实习期结束后他就能转正,他们业务部的领导挺赏识他的,这次看来是完了。
别说叶余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业务员,哪怕正式员工,被董事长发现这样的违规,恐怕在公司也呆不住了,总经理不会放过给自己抹黑的员工。
公司办公区域的人,都探着头看向叶余,有人同情,有人怜悯,还有人幸灾乐祸。
“王董,这是我的失职,我一定好好整顿公司纪律,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总经理侯超急忙请罪,他是公司的老人,很早以前就在集团公司工作,后来被提拔来主持拍卖公司,已经在拍卖公司工作了七年,拍卖公司有今天的成绩,他是功不可没。
这次董事长突然来视察,最高兴的就是他,本来还想着好好表现,看看最近能不能调回集团总部,再提升一步,没想公司居然有人迟到,并且还被人当场喊了出来,等于直接影响到了他在董事长心目中的形象。
侯超狠狠的瞪了眼张朋,叶余迟到让他很生气,但更恨张朋把这一切抖出来,特别是当着董事长的面。
董事长王建也注视着叶余,眼睛还眯着,似乎带着点震惊。
“王董,侯总,叶余只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实习生,平时纪律就不好,这样的人,就不该留在我们公司!”
外围的张朋硬生生挤到里面,谄笑着在那说着,在他看来,这次叶余死定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留在公司了,这就是敢在公司和他作对的下场。
侯超眉头一皱,叶余他确实不想留了,但这个张朋也被他记在了心里,找个机会也要处理掉,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来告状,怎么处理叶余,不用张朋来说,那是他的权利。
张朋自己并不知道,他已经犯了职场大忌。
董事长王建今年六十六岁,不过看起来很是精神,满头黑发,只从相貌看的话,五十多岁的样子。
董事长这会依然在注视着叶余,眼皮还有点微微的颤动。
“叶余完了!”
“可惜了,小叶平时还是很好的,挺喜欢和他共事!”
“张朋这是明着阴叶余,一个实习生,他至于吗?”
“那是你不知道,张朋一直在追穆莉,穆莉有次给叶余送午饭,正好被张朋撞见,张朋气的脸都绿了!”
“那个事我知道,那是因为人家叶余请了穆莉好几次,穆莉不好意思,回请一次午餐而已,张朋这么小心眼?”
远处的人都小声的议论着,最后说话的是两个女生,叶余的人缘还算可以,平时经常请同事喝个奶茶,吃点零食之类的,大家对他都不反感。都市之我真的无敌
侯超不是八卦党,没有想的那么多,但他是个机灵人,看出有些不对,这个时候不适合继续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少数人进办公室总没错。
“不用!”
王建直接拒绝,依然看着叶余,直接问道:“你父亲今年多大?”
“六十,刚退休!”叶余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回答,他父亲成家晚,所以年纪大一些。
王建再次有些激动,继续问:“你们,是不是栗城县人?”
栗城县?
这个名字叶余是真的不陌生,他刚去了一趟,而且还是去的1983年的栗城县,差点没死在那。
“我们不是栗城县人!”叶余老实回道,他是去过,但他们确实不是那里人。
“不是?”王建眉头一皱,紧接着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以前有没有去过栗城县,特别是83年6月底的时候?”
栗城县,83年,6月底?
叶余脑袋猛然轰响了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看董事长有些面熟了,他见过董事长,确切说,见过以前的董事长,83年时候的董事长。
那个在桥上跳河,之后拖着他的腿,被他带到河岸上的男子,就是年轻时候的董事长,经过董事长一提醒,他马上回忆了过来,毕竟对他来说那是昨天才发生的事,记忆深刻。
别人过去37年,他只是一天。
“我爸好像对我说过,是关于跳河桥的事?”
叶余试探的问了句,那个桥具体叫什么,叶余这会没想起来,毕竟当时没仔细听老头去说,但跳河桥这个名字却记得无比清楚。
外号本就好记,况且他亲眼看到有人跳河,连自己都掉了下去,想记不住都难。
“对,对,就是跳河桥的事,你爸怎么对你说的?”
王建显得更激动了,跳河桥是他们那白四桥的一个外号,没去过的人根本不会知道。
王建,老家栗城县人,最早的时候是县棉纺厂工人,家里有三个孩子,因为孩子多,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