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了,还是先让我看看人吧。”

王游点头应了,于是亲自带着季衡往旁边偏院里走。

偏院里守着几个体格健壮的仆妇,一边房屋的门是半掩着的,王游指了指那门,道,“大人,人便在屋子里了。”

王游作为外客男人,屋子里的是季氏一族未出阁的闺秀,他自然是不好进去相见的。

便只是引了季衡到偏院,然后指了一个管事妈妈来领季衡进屋。

季衡身边跟了四个武艺高强的死士,付扬又带着十来个人守住了院落里的各处,管事妈妈推开了那扇门,低眉顺眼地道,“大人,姑娘都在屋子里。”

随着房门推开,阳光照进屋子,季衡站在门口看进去,只见里面摆放着桌椅,几个小女孩子在里面,但是几乎都被绑着手,季衡诧异道,“为何将她们绑着。”

那管事妈妈道,“大人,您不知道,这几位姑娘呀,要是不绑住,就是又要撞椅子又要撞墙,让人没法子。”

季衡不再问了,进了屋子,这些个小女孩儿,季衡仔细看了看,最大的估计也只有十四五岁,最小的大约只有十岁左右,全都是瘦骨嶙峋,和外面穷苦人家的野丫头的区别只在于精神上更加萎靡,也稍稍看得出良好教养的斯文气帝道至尊。

季衡道,“我是族里五房长子季衡。不知你们可是听说过我。我今天来是接你们回家去的。你们回家了,就好了,不要怕。”

他让那守门的两个婆子去将她们身上的绳子解开,唯有一个姑娘没有被绑,她正仰着头直直看着季衡,季衡觉得她十分特别,也看过去,问道,“你叫什么?”

她只有十三四的样子,但在这一群忻娘里看着也挺大的了,她坐在角落上的一把椅子上,低低地道,“闺名琉璃。”

又抬头看季衡说,“君卿小叔叔,大前年,你回族里,我们相见过。”

季衡看着她,已经不记得是否见过她,不过他记得季琉璃是嫡长房第三子的闺女,也就是是季朝宗的侄女,季衡道,“你还好好的就好。我先接你们到巡抚府去休养一阵子,然后族里会派人前来接你们回去。别怕,之后不会再有事。”

看着季衡,几个忻娘都开始哭,不愿意走,其中一个还哭道,“回家也无用,不如就此死了才好。”

季衡有带府里的一个嬷嬷在身边,正要让嬷嬷将她们的闺名都登记同名单上的人名做对比,看是哪些死了哪些活着。

这个忻娘哭着,不仅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还不断鼓动大家去死。

季衡就皱了眉,道,“不要哭了,在外的这几月,还没哭够吗。你们哭要去死,让那些为了保护族里而死的上百人泉下如何作想。你们是他们舍命保下来的,又有什么权利去死呢。人总是要活着才能做事,才能够将那些死去的人想要做的事情去做完,一心求死,不过是最懦弱的人才会去做的。”

那忻娘被季衡说得怔了怔,正好季琉璃也走到这个忻娘面前去,说,“萍儿妹妹,好不容易能回家了,为什么要说死呢。”

季萍儿道,“被抓走过,回家了也要被退婚,以后反正是要被人说道,还不如死了地好。”

季衡听她说得这么丧气,便不再说话,只是让婆子们带这些姑娘出门上马车离开。

季衡出了院子,王游在外面等他,季衡向他道了谢,便告辞了。

季衡以前出门大多时候骑马,也并不很在乎自己身体,被翁太医那么说了一顿之后,他倒是在乎起自己身体来了,便也是乘马车,并让那季琉璃前来和自己同乘,另外七个忻娘则是分了三辆马车,又由婆子陪着,一起从城外回城内去。

这四辆马车,由二十几骑侍卫护卫,一路往城中而去。

走了一段路,季衡就让从码头往城中走,要在码头上停一停,侍卫不知道他的用意,但也马上吩咐下去执行。

季琉璃也是精神萎靡,但是倒是没像另外几个忻娘那么生无可恋的样子。

季衡也不问她在倭寇手里吃了多少苦头,只是说道,“在海寇手里时,你们是和另外没有被送回来的人住在一起的吗。”

季琉璃点了点头,“嗯,正是在一起。”

季衡看她正是豆蔻之年,长得又美丽,想来定然吃了些苦头,不过她却平静镇定,的确不是一般女子可比,又问,“他们还好吗?”

季琉璃望着季衡,眼眶这时候就泛了湿,“有几位婶婶被杀死了,还有两位小叔叔和弟弟也是。”

季衡柔声道,“剩下的人,都会救回来的fēng_liú按摩师。”

季琉璃就忍住了哭,又说,“紫枫哥哥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他被倭人留下了。”

季衡道,“我们也会攻打倭人,也把他救出来。”

季衡只是在安慰忻娘,但季琉璃却当了真,季衡又问,“你小叔叔的儿子季盛孚呢?”

季琉璃说,“和我们关在一起的,他倒没什么事,吃得比谁都多。”

季衡想到季盛孚小时候的样子,不由在心里道,他是个有福的。

季衡问了各人的情况,又问季琉璃是否记得他们被关押的地方是哪里,季琉璃只是摇头,说是在一个寨子里的屋里,那屋子是木头的,经常有人送吃的,远远听得到有人吆喝的声音,夜深人静时候也听得到海浪声。其余便不知道了。她们被带来时,也是被蒙住了眼睛,且绑住了手的,故而只知道坐了不短时间的船,然后又被带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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