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哀家进去,跪了这般久,腿可是疼了吧?张儿,令人准备热水和冰袋。”
“是,奴才遵命。”张嬷嬷应道,立刻退下,去了厨房。
到了寝宫,见没了旁人,木雪莹便道“母后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你这孩子,怎么还跪下来,哀家方才还真是吓了一跳。”宣太后说着,却没有放开木雪莹的意思,还是将木雪莹扶着在旁边坐下。
“母后,是莹儿不孝,让您费心了。”木雪莹愧疚地道,明知宣太后不太喜欢去争斗这些,却还是不得不把她掺和进去。
宣太后佯装生气,道“莹儿,你这话,哀家可要生气了,这是拿哀家当外人呢。”
“母后,”木雪莹忙拉过宣太后的手,道,“是莹儿的不是,只是觉得这样,让母后费心了。”
“好了,哀家也没怪你。只是莹儿,你可不能再这样见外了。”宣太后笑着,拿起一个水果,塞到木雪莹嘴边,“来,尝尝,才送进来的新鲜货。”
木雪莹点头,吃了进去,果然,入口甘甜,不禁赞道“果然,还是母后这里的东西最好。”
“这是什么话?”宣太后立刻反问道,“澈儿可是对你不好?”
“啊?没有,母后,阿澈对我很好。”木雪莹连忙道。
“莹儿,”宣太后立刻一脸严肃,语重心长道,“你不要怕他,他如果欺负你,你尽管跟哀家说,哀家给你出气。”
意识到某人又背了黑锅,木雪莹尴尬地笑了笑。
“来,给哀家看看,你的膝盖可是有淤青了。”宣太后给了痕玉一个眼神,痕玉立刻上前,替木雪莹挽上了裤子,果不其然,两个膝盖都已经淤青了一块。
“小姐,娘娘,冰块来了。”张嬷嬷拿了两个冰袋来。
“快,敷上。今日,你就在哀家这里歇息吧,得把这淤青给消了。”
木雪莹见无法阻拦,只好应下。
天逆谱
木雪莹闻言,松开了手,正色道“去寝殿吧。”
“还记得木凌志给过我一封信吗?”木雪莹一边说,一边从一个暗格拿出了一个匣子,便是西燕之时,让江天去取的匣子。
“自是记得。”南宫轩澈道,自那日后,木雪莹再没拿出来过。
当着南宫轩澈的面,木雪莹倒了一滴血进匣子,打开了匣子,匣子装的东西不多,都是些与人来往的重要书信,木雪莹将木凌志那封信取了出来,便递给了南宫轩澈。
没有再关注匣子,南宫轩澈拿了信便开始看。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南宫轩澈的脸也愈发的黑了,木雪莹见状,便伸手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生气。木雪莹如今对于木国这几个人,早已看淡,所谓的血脉亲情,在她的脑海中,也早已没了这几个人的存在。
南宫轩澈却不同,他不重情,若非南宫轩逸是他一手带大,注入了心血,他也是不会生气的,至于旁的人,他纵使带了尊敬与温和,若是妄想做些违了他的意志的事情,他也会瞬间翻脸无情。唯独,木雪莹与所有人都不同。
南宫轩澈难以想象,身为木雪莹这样重感情之人,被木凌志几人,连番背叛,甚至还派人几次追杀,如今却还毫无愧疚地利用木雪莹。而木雪莹,又是如何来承受这一切的。
想到西燕之时,木雪莹毒发时的模样,他便忍不住心惊,不由得伸手,将木雪莹紧紧抱住。
那群人对于木雪莹,就如同木雪莹对于他,所以,他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自己失去了木雪莹,那么他该如何活下去,只怕,会失去理智,杀掉所有人吧。
木凌志信上的内容,写了一大篇,但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将一切都推脱了出去。
木凌志在信上说了自己是空谷家族关门弟子的事情,也说了白翊娶木雪珍完全是逼不得已。而木雪莹的母亲上官燕,与父皇在一起后有了孩子,又爱上了其他人,所以将木雪莹送到了父皇那里,不闻不问许多年,为了确保自己能找到这个孩子,所以在她的身上,种下了七色彩蝶这样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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