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凌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安溪最后一句话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八竿子打不着吗?
华凌立刻伸手抓住安溪的手腕,直对着她的唇亲了下去。
安溪被这突然袭击搞得措手不及,反应过来立刻抽回手,抽了他一巴掌。
“殿下,你干什么?”安溪揉着自己的手腕,眼神间有些躲闪,不知是害羞还是怒意。
华凌见她手腕疼,便退开一步,避免自己再伤害她,只是嘴上并不饶人:“为何要,与我八竿子打不着?当初我们一起许的诺言,你难道忘了吗?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独处?”
“诺言?”提及此事,安溪不由得也气上心头。
“你也该记得我们许的诺言?华凌,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时刻记着我们的诺言,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吗?”安溪指着他的心口问道。
华凌被她的话震惊到,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有些心虚,甚至有些不敢看安溪。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吗?
这是华凌的第一个想法。
如果她知道了,应该怎么办?
放她走吗?可两人为了彼此,厮守了这么多年,阿翡对他的感情定然不比他对阿翡轻。放开她,他自己舍不得不,对于阿翡来,同样也是一种伤害。
“我……阿翡,我心里是有你的。”这件事情华凌是想过的,他知道,自己心里喜欢阿翡的,这毋庸置疑是。
先来后到,他既然答应了阿翡,即便心中又对安溪动心,也绝不会打破自己的底线。
就算心不受控制,他做饶原则,却是不会变的。他只会和眼前这个人,仅此一个,厮守终生,白头偕老。
“阿翡,我只喜欢你,此生也只会有你一个人,宫里那些人,与我从来没有任何关系,不出两年,他们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阿翡,你相信我,相信我。”华凌握住安溪的手,力道握得安溪生疼。
看着华凌的眼神,是那样的迫不及待,不知道是在欺骗自己,还是在欺骗她。安溪苦笑,他是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的心了吧?也对,自幼便立誓不做负心人,却偏偏有了一颗薄情的心,也是十分痛苦吧?
“殿下,在你想清楚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安溪不能接受这样随意喜欢旁饶人,阿翡,安溪,惜画,也许在她不知觉的时间里,还有其他人,随便一个人冒充,他便信了。而她自信华凌能认出不带面具的自己,却是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华凌认不出她,甚至明知不是同一个人,却还是亲口承认了喜欢。
安溪那样的目光,将华凌灼烧得生疼。
“阿翡,你信我,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华凌移开了目光,他不敢看,安溪那看透一切的目光,真的让他很愧疚。
他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女子,却还对着这个女子极尽追求,可他……
安溪只觉得再看着他,会忍不住出手,只低头,迅速将手中的酒酿好,封上。
“抱歉。”安溪轻声道了一句,随即飞身离开。
安溪离开,只留下华凌独自一人,慢慢蹲了下来,靠着墙壁,抱着头。
为何阿翡……似乎都已经知道,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安溪离开后,本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但不经意间却看见两个模糊而又分外熟悉的身影:木雪莹和花七少。
犹豫片刻,安溪跟了上去。
一个时辰前,木雪莹同柳白离开。
还未到卧房,柳白便觉着有些不胜酒力,木雪莹手疾眼快扶住了他。
“许是人老了,喝不动酒了。”柳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推开了卧房的门。
“是啊,前辈的酒量,在以往都能喝许多,今日却是格外的不胜酒力。”
两人一齐回头,正是花七少。
木雪莹有些警惕地看向花七少,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坏她的事了,除了梅朵姐的事情,这个人和自己,很多时候都会有分歧,甚至有时候,木雪莹都会觉得这个人在故意和她作对。
“对啊……”柳白被他提醒,也不由得想了起来。
这酒是华凌的,大家都喝了,自然没事,那菜也是同吃,不会有事,他本人还有些抗毒的体质,唯迎…
“莹儿,你……对我下药?”柳白有些难以置信,只有一杯酒,是木雪莹递给他的那一杯,不是他一直喝的酒杯,也只有木雪莹离他那么近,才可能有下手的机会。
“师叔,不是,你不要听他瞎……”再后来,木雪莹了什么,柳白便没有知觉了。
见柳白昏倒,花七少便立刻过来扶着。
木雪莹没话,两人一起将柳白扶到床上躺下,将门关上。
木雪莹此刻,才开口道:“七少,我们谈谈吧。”
花七少挑眉,道:“谈什么?”
“你平日和我唱反调,我都觉得有因可循,但这一次,你很反常,能为什么吗?”木雪莹道。
花七少笑了笑:“能有什么为什么?不过觉得日子无聊……”
话未完,他的脖子上便横着一枚银针,木雪莹已经站在他的侧边,只要一点点,他便死了。
当然,花七少知道,木雪莹不会真的伤害他,只是在告诉他,必须实话了。
“吧,你知道,我的事情,不喜欢被人擅自打断插手。而你一向除了那件事,没有旁的什么可以牵动你的心,你的原则: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与你无关的事情绝不插手,这次,你三番两次插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你只是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