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马?”长兴略微觉得有些意外,仔细想想又觉得正常。虽说马匹是虎族三令五申严格管制的重要商品,但只要合乎规矩,买几匹马倒也不难。
他笑了:“你要买多少马?”
“不多,就五匹。”祖木笑着伸出一个巴掌,展开手指。
“回头让你的人到商管府来一趟,这事儿我帮你办了。”长兴的口气很随意,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哈哈哈哈!那我就提前谢谢长兴大哥。”祖木大笑着牢牢盯住长兴的脸,真正的重点在于后面这句话:“我想要五匹公马。”
“都说了没问题,你怎么”随口应答的长兴猛然醒悟过来,他一下子睁开眼睛,双手紧紧按住椅子扶手,整个身体向前直立,惊愕的表情固定在脸上:“你说什么?公马?”
“对,公马!”祖木的语调一直很平缓,不轻不重:“这就是我想要的。”
“你是牛族人派来的奸细?”长兴的反应很快。他浑身肌肉紧绷,双手也在微微颤抖,眼眸深处释放出警惕与戒备。
“奸细?嘿嘿嘿嘿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祖木笑容不变,他拿起摆在面前的小刀,从盘子叉起一块烤肉,塞进嘴里慢慢地嚼着,油脂沿着他的嘴角缓缓向下流淌:“我是个守法商人。奸细这种话说出去有谁会相信?不就是买几匹马而已,你搞那么大的动静做什么?来来来,咱们还是喝酒吃肉,好好谈谈。”
长兴现在根本不相信这些话。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带着强烈的心跳与不安,足足注视了祖木五秒钟:“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祖木没有动怒,他胖圆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咱们是朋友不是吗?就是让你帮着买几匹马而已,至于吗?”
“对不起,我得走了。”长兴说,严厉的声音暴露出他内心的焦躁与愤怒。
他觉得这里很不安全。
“走?”祖木咽下嘴里的食物,发出带有讥讽意味的冷笑:“你想去哪儿?”
这显然是一句带有强烈暗示的命令。长兴看到侍女阿红走了过来,封住自己通往房门的去路,另一个侍女绕到餐桌对面,迅速收走摆在桌上割肉用的刀,并且与阿红站在对立位置,把自己牢牢夹在中间。
“坐下,咱们好好谈谈。”反正脸皮已经撕破,祖木也懒得维持形象。他曲起左脚,踩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小刀,用刀尖从盘子挑起一块熟肉塞进嘴里,抿了一口酒。他用刀尖点了点对面的空椅子:“你的位置在那儿。事情没谈妥之前,你哪儿也去不了。”
“你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要向城主告发你!”长兴愤怒了。
两名侍女立刻扑过来,长兴本能的想要反抗,却被阿红抓住胳膊向后反拧,然后重重一拳砸中胳肢窝,这是天浩传授的知识,攻击神经末梢集中的部位能导致目标在短时间内丧失反抗能力。长兴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被两名侍女抓住肩膀,狠狠扔在椅子上。
她们的确很漂亮,动起手来同样冷酷无情。
“告发?”祖木嚼着肉,一双阴沉沉的眼睛挤在满脸肥肉中,目光像锥子一样刺向长兴:“哼!你以为你还有那个资格吗?”
“咱们还是先来算笔账吧!”
“我这商行是今年夏天才开起来的。你是这个区的商业管事,我当时给你塞了五个银币的好处。”
“从那以后,我约了你好几次吃饭,但你都没答应。呵呵我以为是看走眼了,你属于那种很讲规矩,清正廉明的人。可是到冬天,我给你家送去五十公斤泥炭的时候,才发现是我想的太多,你和那些暗地里收好处的家伙没什么两样。区别在于,有些东西你不是很喜欢。”
“从那以后,你家里烧的泥炭都是从我这儿拿,从没给过钱。”
长兴已经从疼痛中缓过来,他恶狠狠的盯着祖木:“区区一点儿泥炭,值不了多少钱,我给你就是。”
“啧啧啧啧!果然是虎族的好汉子,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慷慨激昂。”祖木嘲笑道:“你怎么不说说你老婆和儿子?我派人往你们家送的东西很多,三张暴鬃熊皮、五张黑嚎狼皮、两张白狐狸皮,还有苹果干、酒、奶酪长兴,你以为这“盛兴隆”是你家开的,所有东西统统不要钱?远的不说,就你媳妇儿今天穿在身上那件兽皮袍子,你敢说不是用我送的礼物做的?”
长兴气得浑身发抖:“我还给你,都还给你。用掉和吃掉的那些,算算多少钱,我一个便士也不会少给。”
虎族执行的货币政策来源于狮族,狮王制订的货币体系套用于南方白人国家。金币面额最大,称为“磅”,银币次之,称为“先令”,铜币最小,称为“便士”。三种货币之间的兑换数额为十,最小的便士与最大的金镑之间比例为百。十进制换算简单些,勿与现实联系
“你还得起吗?”祖木鄙夷地看着他:“你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一张暴鬃熊皮在市场的价格你不是不知道。你的家底我很清楚,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你”愤怒的长兴眼眶里血丝密布,却说不出话来。
“来来来,咱们还是喝酒,慢慢谈。”祖木收起冷漠,换了一副亲切的笑脸:“长兴大哥,咱们有事好商量。其实我这要求不过分,你帮我弄五匹公马,我可以给你十倍于马价的好处。”
“这不可能!”长兴脸色铁青,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