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屋,看到室内悬挂着的丹鼎飘香那四个字,从落款看有年头了,这幅字应该写于二十年前,因为林黛雨的那声惊叹,张弛特地百度了一下作者的资料。
作者是前中华书协会长,前年过世了,现在的真迹每平方尺都被炒到了二十万的高价,也就是说墙上挂着的这幅字如果是李秋元的亲笔真迹,其市场价格要超过百万了。
虽然房主给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张弛却并不相信,按照正常人的心理,没有人会将如此珍贵的东西租借给一个陌生人。
张弛在心理默默做了一个排除法,将他认识得富豪逐一排除,很快他的疑点就集中在了黄春晓的身上。因为他昨天和黄春晓见面的时候,刚好有中介打来电话说房子的事情。黄春晓当时还问了几句,张弛以为她误会自己租房子是为了和林黛雨在校外同居,所以特地解释。
难道是黄春晓?很有可能,不过还是有些不合常理,没有哪个当妈的在怀疑别人想跟她女儿校外同居之后,还主动提供便利场所,如果黄春晓真那么干,那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吗?想起黄春晓高达200的智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难道她故意设了个局?
意识到防不胜防,所以干脆出其不意主动提供了一套房子,这样也好把自己圈在固定的地点重点监控?张弛越想越有可能,于是在房间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确信里面连一个摄像头都没装。
躺在床上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既来之则安之,糖衣炮弹又如何?我最擅长得就是把糖衣啃完炮弹留下,得多备几颗真言丹,等下次见黄春晓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喂一颗,看看她到底心里藏着什么秘密,总觉得黄春晓最近表现得有些奇怪呢。
菊宝源的事情仍然在不断发酵,虽然烧肉人生这边的的检测结果出来了,证明他们店里的肉品没有任何问题,可人言可畏。
张弛和方大航商量了一下,干脆停业几天,没必要在风口浪尖的时候顶风营业,就算他们问心无愧,可生意必然受到很大的影响,最近生意的火爆已经引起了附近同行的嫉妒,不乏落井下石之辈,这次他们被菊宝源的事情牵累那么厉害就因为有人在故意散播谣言。
吕坚强那边倒是查到了一些眉目,路晋强的仓管员虽然逃得不知所踪,可从他身边人的调查发现了一个疑点,他特地把张弛和方大航叫了过去,因为他并不负责这件案子,只是朋友间的帮忙,所以就没有在分局,而是约在附近的小饭馆。
方大航愁眉苦脸,这次的风波让路晋强损失惨重,现在有不少客户都聚在公司总部要求赔偿,其实冷库不合格的肉品只占很小的一部分。
ü内部排查已经可以确定是仓管员利用职务之便将这批不合格的肉品混进了冷库,和合格肉品进行了掉包,然后又处心积虑地向相关部门进行举报,经过媒体的发酵在短短两天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如果这件事处置不当,菊宝源的这块牌子算是完了。
吕坚强道:“我找朋友了解过,你们的烧烤店没问题,你们不用担心,可以找卫生检疫部门给你们开一张证明,你们也是受害者。”
方大航道:“我不是担心这事儿,我们就是一小店,大不了关门,也损失不了几个钱,可我表哥太冤枉了,他这次摆明是被人给坑了。”
吕坚强道:“现在我们警方和卫生检疫部门成立了联合工作组,你们要相信政府,一定会调查出真相。”
方大航道:“我相信,可调查到什么时候?等结果出来,黄花菜都凉了,您是没看到那场面,现在所有菊宝源的门店都关了,肉不能卖,一群客户在公司总部等着退货,我表哥这关要是过不去,非得破产不可。”
张弛让方大航不用着急,事情已经这样了,他再着急上火也是没用,更何况吕坚强人家又不负责这个案子只是义务帮忙的。
吕坚强道:“咱们都是朋友,我也就不瞒你们,这件事不好办,就算真是有人陷害路晋强,计划也非常周密,这个仓管员来了一年,工作表现一直出色,他对冷库的内部流程非常熟悉,在出事之后,马上选择消失,现在警方正在找这个人,只有找到他才能了解具体的情况,而且就算找到他,也不排除他一口咬定是公司自身问题的可能。”
方大航急了:“那就是说根本没机会找到真相了?”
吕坚强道:“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冷库的管理存在许多漏洞,监督机制还不够。”
张弛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个仓管员筹划了那么久,百密一疏,谁也不能保证被他钻空子。”
吕坚强道:“你们想想,路晋强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或者商业上的对手?”
方大航道:“我看一定是同行干得,我表哥生意这么好,肯定有人眼红啊,只要查查谁从中得利了,那个人就是罪魁祸首。”
吕坚强摇了摇头,方大航的建议毫无意义。
张弛却想起了一件事,第一次路晋强请他去菊宝源吃涮肉的时候,有个叫耿晓冬的青年人冲上去意图袭击路晋强,当时被自己出手制住,现在回想起来老路隐藏也够深的,他武道修为这么深,早已进入了一品武者境,可在自己面前却丝毫没有表露,如果不是那晚在停车场遭遇伏击,老路可能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