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登峰道:“急什么?杨台长,我这刚来您就走,太不给面了吧。”
杨台长拿起公文包,慌忙告辞,张弛和齐冰把他送出门外,杨台长让他们留步,头也不回慌慌张张走了。
两人回到房间,看到赵登峰和方大航坐在那里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齐冰没好气瞪了他们一眼道:“都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这群人思想有问题。”
赵登峰道:“跟我没关系,我就来敬杯酒。”
方大航道:“跟我也没关系,我都没出现。”
齐冰气得跺了跺脚道:“张弛,都是你,串通他们合伙给我难堪。”
张弛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跟他们没关系。”摆了摆手,赵登峰和方大航知趣走了。
齐冰道:“我能处理好,我懂得保护自己,你对我都不放心,不信任!”
张弛道:“不是不信任,是在乎,别人多看你一眼我都想把他眼珠子给抠出来榨汁。”
齐冰忍不住笑了起来:“吃什么干醋啊,我能看上那个老头子啊。”搂住他的脖子道:“你以后不许这样,我自己能处理好。”
张弛道:“杨台长时间那么多还是多关心关心他闺女去,他要是再敢纠缠你,我就找他闺女去。”
齐冰笑道:“不要脸你,你们可真够损的,居然拿出他女儿来吓唬他,张弛,你太阴险了,早就偷偷调查老杨了吧?”
张弛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齐冰撅起樱唇道:“你这人这么阴险,我都有点害怕了,以后我要是哪天烦了,想离开你,你不得把我活活整死。”
“知道就好。”捧住齐冰的俏脸轻轻揉搓了一下道:“胸无大志,不对啊,我记得明明有两颗呢。”
“滚!”
张大仙人在高铁站遇到了白小米,才知道去参加这个国际超自然现象研究交流论坛的不仅仅是自己。
白小米也有些愕然,她也不知道张弛要来,屈阳明压根就没提张弛也会去沪海参加论坛的事情,而且都知道张弛这段时间打着心理康复的旗号休假,两人的车票都是学院给提供的,一等座,挨在一起,想躲都躲不开。
张弛在候车室看到白小米也没什么特别表现,将行李交给她,让她帮忙给拿着,自己去个洗手间。
白小米眼看着已经检票了只能拖着两个行李箱,先上车,等她把东西全都放好了,才看到张弛插着裤兜哼着小曲走了过来,白小米高度怀疑他压根没去洗手间,故意找个借口让自己给他当脚夫。
她坐在靠窗的座位,心中琢磨着这下一路尴尬了,这厮肯定记恨自己当初坑他的事情,去沪海的路上保不齐憋什么阴招对付自己,别的还好说,万一他再耍流氓怎么办?以这货不要脸的程度,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白小米有些警惕,真想换到后面去坐。
张弛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道:“待遇也太差了,都不给弄个商务座。”
白小米没搭茬,从双肩包里掏出电纸书。
张弛凑了上来:“看什么书啊?”
白小米道:“漫画!”
“幼稚!”看到白小米放在桌上的水蜜桃饮料,张弛毫不客气地拿了过去,拧开盖就喝。
“我的!”白小米小声抗议,还是有些心虚,底气不足,所以最好别干亏心事,这么久了都抬不起头来。
张弛道:“小气,你吃我这么多顿,电我那么多次,坑我更是不计其数,我喝你瓶饮料算什么?”
白小米道:“得,你喝,这一路上你吃喝拉撒我都管你,行不?”
张弛点了点头,吹牛逼,还吃喝拉撒,吃喝你能管,拉撒你怎么管?回头我去洗手间你跟着我去擦屁股?白小米低头看书,把脸偏过去,这冤家算是结定了。
一会儿张弛拍了拍她:“有吃的没?”
白小米把刚才乘务员送来的两包零食递给他,张弛还很挑剔:“我不吃这个,你包里还有别的吗?”
白小米只能打开双肩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面包递给他,张弛凑过去跟着瞅,这货眼尖:“那是什么?”
“阿胶糕。”
“我尝尝!”
白小米翻了个白眼,将阿胶糕递给他,张弛啃了两块,有点废牙,拿着包装纸翻来覆去地看,低声对白小米道:“你月经不调啊?”
白小米真想将电纸书拍他脸上,提醒自己要忍耐,反怼了一句:“你也有啊?”
张弛道:“没有,不过我会治,你吃这没用,只要我出手保管立竿见影。”
白小米听出了这货话里充满了骚扰的恶意,只能充耳不闻,把额头靠在车窗上,背对着他,让他感受到自己对他的不满和抗争。
张弛也没继续骚扰她,默默跟几块阿胶糕斗争着,吃完手上有些黏,起身去洗手。
白小米总算可以松口气,这厮坐在身边实在是太让她煎熬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一路,乃至去沪海参加论坛的这几天张弛都会想尽办法来折磨自己整蛊自己,如果是高技术含量的手段倒还罢了,这厮对自己往往会采用最低级最下流的手段,想想真是郁闷啊,她想逃避,可又觉得逃避下去不是办法,总得面对,他还能把自己给吃了?
张弛洗手回来,白小米递给他纸巾,算是主动示好吧。
张弛擦了擦手,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向白小米道:“中午吃饭的时候叫我一声。”
白小米点了点头,没多久就听到了张弛的鼾声,这货坐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