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鸿飞与明湛在一块儿时间长了,也学会了给人起外号儿啥的,像沈拙言吧,虽然文章写的不错,但为人处事完全跟林永裳不在一个层面儿上,再加上沈拙言娶了个能干的老婆,在帝都就愈加的不起眼了。以至于,阮鸿飞给人起名儿叫沈小白。
明湛听了咕咕一笑,“你别乱叫,人家沈拙言的运气,一般人真没有。”
“可不是,老天疼蠢人。”似阮鸿飞自己,容貌才情心机城府,啥都有,就是没运气。乍一看到这种小白,运道还这样好,阮鸿飞能看沈拙言顺眼才怪呢。
明湛咕咕嘿嘿笑了一阵,饭也不吃了,命人将餐桌抬了出去,拉着阮鸿飞的手摸了又摸,露出sè_mó脸孔,笑道,“来,爱飞,别跟你老公卖官司了,跟我说说,廉政部的活儿可要怎么办呢。就这两个虾兵蟹将,传出去,你老公的脸上实在无光啊。”
阮鸿飞抽出手来,在明湛水润润的脸上捏一把,故意吊着明湛,啧啧称奇,“养得差不多了,以后少吃点儿。”
“说正事说正事。”明湛催促道。
在明湛的屁股上拍一记,阮鸿飞看一眼端茶进来的何玉。明湛立马屁颠屁颠儿的接了何玉手里的茶,轰何玉,“出去吧,没事不叫你别进来。”
何玉轻手轻脚的退下,心道,陛下,看您这巴结劲儿,俺们做奴才的也跟着脸上无光诶。
明湛伺候着阮鸿飞喝了一盅茶,就听阮鸿飞一副大仙儿口吻道,“暂时搁置。”
明湛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气吼吼的抢回茶盅,自己将茶全都喝光,呸了阮鸿飞一口,“你耍我的吧?”
“听我说。”伸手一勾明湛的老腰,阮鸿飞将人搂到怀里抱着,不急不徐道,“你想一想,现在朝中六部,你再加一个廉政部,那就是第七部。这么一来,朝中现在的格局马上被打破,廉政部尚书,你打算找谁出任?”
“不论谁任这一部尚书,又是你亲自统领,那么,这位廉政部的新尚书,必然会一跃为其它六部尚书之上。甚至连身为首相的李平舟都要让他三分。”阮鸿飞看明湛一眼道,“这样的格局,李平舟他们并不愿意看到。而依你现在,刚登基不满一年,盐课改制,开津港再建,这两样,三年之内若能顺利完成,已经是了不得的政绩了。你却忽然之间弄个廉政部出来,廉政部既在,那先前的御史台,你又置于何地?”
说到这里,阮鸿飞摇头叹道,“你这个脑袋,实在与众不同。”
明湛听阮鸿飞细细分说,颇是心服。不过,在爱人面前,装也得装出有理来,故此,明湛将腰一直,昂起头道,“那是,一般人的脑袋哪个能跟我比?”不然,岂能把小飞飞弄到手呢。想到此处,明湛禁不踪嘿怪笑起来。
阮鸿飞竟似有几分赞同,点头,说出的话却格外的叫人来火,“的确,像你这么蠢的也不多见哪。”
明湛正要翻脸以正夫纲,却发现先机已失,他的绝杀一招竟然被阮鸿飞窃取了。阮鸿飞已经隔着明湛的裤子,一把捏住小小湛,飞扬的桃花眼中含着几许笑意,学着明湛的流氓口吻,无甚诚意的威胁,“再不听话,就捏爆你的蛋哦。”
明湛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险些噎死。
明湛得了阮鸿飞的指点,便将廉政部的事儿暂且搁置。
不过,魏子尧与沈拙言报了名,明湛便指示他们按例行动,将财产申报。
魏子尧与沈拙言成为大凤朝财产申报史上而留芳史册的第一人,沈拙言还好些,此人文采fēng_liú,堪称报刊业的老祖宗。
魏子尧身为皇家报刊的主办人之一,按理说,加入皇家报刊的顺序,还是魏子尧为先。但是,由于魏子尧私生活的风评着实一般。而且,此人于历史中并没有什么太显著的事迹。故此,史学家习惯性的便将他给漏了。
不过,此人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普通的人想留芳千古,还没这个运道呢。报刊业的历史不怎么推崇魏子尧,可人家硬是在廉政司的历史中被屡屡提起,亦颇叫人眼气。
魏子尧与沈拙言正式成为廉政部的成员,不过明湛却将廉政部改为廉政司。
并且还与李平舟等人通了气儿,明湛在早上与内阁开会时说道,“鞑靼人来袭,咱们在城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将士们用血肉守卫了天下太平,如今竟有人连战亡将士的抚衅银都要贪去。朕简直气的吐血。”
李平舟大惊失色,关切道,“陛下若是龙体欠安,还请传御医会诊,国事虽然要紧,也万不能耽搁了龙体啊!”
李平舟这样一说,徐叁等人纷纷附和。想着帝王还这样年轻,青年吐血,是为不详啊。虽然于政事上,明湛英明时仿若太祖附体,偶尔抽起疯来,他们虽不能理解,但是,明湛是个有节制的人。总得来说,帝王并不难以相处。故此,对帝王的身体,他们也格外的关切。
明湛摆摆手,“我是说气的想吐血,没真吐,莫要担忧。”
李平舟唇角抽了又抽,腹诽道:皇上您把话说清楚行不行啊!人吓人,吓死人哪!
欧阳泓是无语,挑明湛的错儿,“请陛下自称为朕。”
明湛白欧阳恪一眼,继续说正经事,“唉,如今你们几个,朕是知道的。你们的操守,朕也信得过。不过,外头什么样,朕看不到。你们呢,也是听人口耳相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