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我听肖老说的好像很重要一样,张蝶衣也两三次请我去参加。”雷刚问到,他知道这是一个活动但他相信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然张蝶衣不会说的那么重要。
“恩,雷公子说的没错,赶秋节上有一打背活动,活动中,男女青年欢聚在风景优美的山坡上,当打背开始时,男的蜂拥而出,冲到自己选中的姑娘面前,一手挽住姑娘的脖子,一手蒙住姑娘的眼睛,偷偷的在她耳边说出她的名字,而其他小伙子去打他的背。姑娘也不甘示弱,一边大笑,一边挣扎。挣脱时,捉住小伙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原来是大型相亲节日啊,理解理解,不过偷偷在她耳边说出女方的名字干什么,大大方方的说不好吗?”
“雷公子有所不知,我苗人对名字非常的看中,女子的名字更视为贞操。苗人女子生下来后,会由阿爹写下一本名,待阿母确认之后便毁去,只叫其小名,等年芳十四时,由阿母告之本名,如果偶到心仪的男子,只需要将本名告之,便可迎娶过门,而打背活动,就是为了给苗人青年一个说出本名的机会。”
靠!还有这传统,原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与一妙龄女子定下了婚约,怪不得张蝶衣一定要我去参加这赶秋节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可她为什么不说清楚了,雷刚还以为只是个普通节目呢?如果和自己找物品的任务有冲突,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去参加这个节日。
“那如果已经说出了那个人的本名,可又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去娶她怎么办?”雷刚继续问到,因为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
“雷公子,看来已经有一位叫张蝶衣的苗女对你倾心,而且张蝶衣是她的本名,对不对?”叶老睿智的问到,雷刚点了点头,也没必要否认。
“希望雷公子一定不要这么做,这不仅仅是会被整个苗人教追杀的问题,更主要是的,那为对人心仪的苗女将会一直在苗寨孤独的等待,在寂寞和期望中慢慢老去,直到老死在某个冰冷的夜晚。”
雷刚仿佛看到西边有一少女倚靠在竹楼上,双眼紧紧的盯着雷刚所在的方向,一眨也不眨,从日出到日落,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不,雷刚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叶老想了想,觉得还是告诉雷刚的比较好。
“雷公子,今年人赶秋节比较特殊,是白苗联姻的日子,现任头人张青山之女将在今年婚配。”
“张青山?你是说他女儿就是张蝶衣吗?”雷刚心里一紧马上问到。不过叶老摇了摇头,“老夫必不知道张青山的女儿本名是否叫张蝶衣,只知道她的小名叫张苗儿。”
不用想了,张苗儿一定是张蝶衣,不然肖老不会给自己留下:速来,恐有变!五个字,雷刚不怕面对敌人,但就是怕在别人需要自己时,自己不在他旁边,看来是要快点处理了黑风寨了,早知道直接去参加赶秋节就好了。
正如雷刚所想的一样,在西边的苗人教,有一竹楼上,张蝶衣正双眼无神的看着东边——雷刚所在的方向,手里拿着那个断了头的小人偶,无意识的转动着。有一妇人从竹楼下走了上来,对张蝶衣说到:“苗儿,阿峰又从别的地方带来了好玩的,要不要下去见见他。”
张蝶衣对妇人的话充耳不闻,她换了个位置,轻轻倚靠在竹栏上,继续看着东方。妇人见她又这样,只好叹了口气,走了下去。
张蝶衣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小人偶,想到雷刚为她捡小物件时的那种关心,莫名的笑了起来,喃喃自语到:“公子,你快点来啊,蝶衣等你。”
懂事的清风吹过树梢,吹过山头,吹过漂流,带着那句思念,一路向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