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墨家军再一次擂响战鼓的时候,楚军果然是一败涂地。舒悫鹉琻墨家军几乎没有花费摧毁之力便打开了溧阳城的大门。在几乎所有的将领都不见踪影,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士兵法参展的情况下。当溧阳城楼上的士兵看到城下那白发如雪,白衣翩然的男子时也顿时丧失了所有的勇气,一时间,八十万大军溃不成军。
而此时的墨景黎,还在城中的太守府里毫不知情。这一次受伤的事情论对他的生理还是心理毫疑问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特别是在他还疑心墨修尧到底还在不在世的情况下,墨景黎的脾气变得更加的诡异多变,喜怒常。身负重伤,更是让他连起床都有些困难,就更不用说亲临战场指挥战事了。
“皇上!皇上!不好了!”当墨景黎再一次朝着跪了一敌的太医大发雷霆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侍从惊慌失措的脚步声。
墨景黎皱了皱眉,不悦的道:“滚进来!什么事?”
侍从跪倒在地上,惊恐的叫道:“皇上…墨家军,墨家军打进来了!”
“什么?!”墨景黎骤然起身,顿时又是一阵呲牙咧嘴的扭曲神『色』,“墨家军怎么可能这么快打进来?”并并不是墨景黎眼高于顶,不相信墨家军的能力。而是溧阳有八十万大军,除非这些士兵同时全部投敌,否则墨家军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就这么声息的打进来。
“是真的…我军副将以上的将领,全部失踪了。还有半数的兵马…突然吃坏了肚子。另外…另外,好像有人看到了定王出现在城门口了。”来禀告的侍从自己并没有看到墨修尧,听回来报信的人所说的也是不清不楚的。毕竟,已死的定王突然出现在城门口,着实是吓坏了不少人。大多数普通士兵很难想到定王炸死之类的事情,第一反映大多都是以为自己见鬼了。
“墨修尧?!”墨景黎脸『色』一白,就连放在衣袖下的手也不由得开始暗暗发抖,“到底怎么回事?!给朕查清出来!”侍从颤抖着道:“皇上…墨家军已经打进城门了。咱们…咱们还是快逃吧。”
“逃?”墨景黎眼神充血,“现在朕还能往哪儿逃?”[
侍从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皇上…只要咱们回了江南,就一定还能够东山再起的。如果被定王抓住了……。”侍从抖了抖,他是墨景黎的心腹,若是被定王抓住了绝对是有死生。定王的名声这些年他们听说的可不少。
听了侍从的话,墨景黎神『色』微变,眼神变化不定。
这一场帐打的十分容易,双方兵马几乎没有任何伤亡。当一身白衣的定王身形潇洒的落在溧阳城最大的街道中央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兵器。只听墨修尧的声音悠远的传向四面八方,“所有大楚士兵,放下武器。本王既往不咎。”
有人犹豫着,这些人都是寻常士兵。没有了将领的统帅他们就是一盘散沙,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该干什么。而墨家军和定王府确实每一个土生土长的大楚男人心中最崇敬的所在,有墨家军守护的大楚曾经的辉煌,也是每一个经历了大楚战『乱』的人心中最深的追忆。很快,有人扔下了手中的兵器。
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很快兵器落地的声音想遍了整个大街,原本躲在自家家里闭门不出的百姓们也纷纷走了出来。以楚绍英为首的云州各个名门世家的家主们更是齐齐的迎了上来,“草民等恭喜定王殿下!”
“恭迎定王殿下!定王万岁万万岁!”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欢呼,很快的呼叫的声音便如浪『潮』一般的席卷了整个溧阳城。
看到原本预计的一场可能旷日持久的攻城战就这样几乎毫伤亡的解决了。墨家军众将领都纷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冷淮站在街边上,看着身边不远处的吕近贤笑道:“当真是一人能抵百万兵。普天之下,除了定王殿下还有谁人能有此声望?”
身为墨家军的老将,吕近贤亦是与有荣焉。点头笑道:“冷将军说的是,除了定王…普天之下谁能由此声望?”冷淮淡然微笑,如今和西陵的战事虽然还为分出胜负,但是看定王的部署便能明白,西陵大军的好日子只怕也要结束了。这个天下,除了定王还有谁能够掌握得主?分离了数百年的天下终于将要在定王府手中再一次统一,一个真正的皇朝盛世即将到来。即使是冷淮这样的老将也忍不住新生激『荡』起来。
“本王即可将要出兵西陵,凡大楚将士,愿意跟随本王抗击西陵者,明日随本王启程。不愿者,留守溧阳。战事结束之后,可反悔江南。”墨修尧淡然道。
“愿追随定王殿下,抗击西陵!”
“我等愿追随定王殿下!”
“誓死追随定王殿下!”
摇摇欲坠的大楚,和如日中天的定王府。昏庸能喜怒常的楚帝和英明睿智的定王,拿士兵当炮灰的墨景黎和爱兵如子的墨修尧,该怎么选几乎是不需要抉择的事情。
墨修尧满意的点头道:“很好,即刻起,溧阳城内所有楚军,即隶属与墨家军麾下。”
“誓死效忠王爷!”[
吩咐了吕近贤和冷淮去安置那些刚刚归顺的大楚士兵,墨修尧才带着人往墨景黎所在的太守府而去。熟门熟路的进了墨景黎的房间,看到的只有死了一敌的太医和侍从。墨景黎本人却已经不知所踪。
“墨景黎逃走了?王爷,属下立刻派人去找。”徐清锋懊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