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绵绵细雨,向涛穿着雨衣在街上闲逛,他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小目标,一家做工和地理位置都属于绝佳的门面房。
这栋二层楼的青砖大瓦房,其实就在向涛摊位北边不远的地方,后是他多次经过渡口,也知道这套房子的存在,不过这么多年他已有些淡忘了。
还是那句话,当初的他没开窍,就根本没忘这方面想,现在有了这份心思,看什么都觉得是机会。
这套房坐东向西,距离渡口非常近,最让向涛欣喜的是,这套房子还是空的,
反正还在下雨,向涛索性绕着这套连两开间的门面房转了一圈,仔细的看了下。
光是底层的面积都能有五十多平米,地上还铺有大方砖的地坪,雕花的玻璃窗户,二楼的楼板还是民国时期很难得的水泥板。
让向涛猜不透的是,里边还有好多小方桌子。
唯一缺点就是这栋房子好像多年没有人打扫了,里头很多灰尘,看上去挺脏的。
“很好的市口”向涛马上就想好了应该做什么生意。
晚上他还拉着顾能过来看,还把自己的计划给说了。
顾能看了房子,在按早向涛的说法左右看了好一会,他也说计划很好,绝对可以施行。且这栋房子造的好,用料什么的和向家的老宅一样,都是非常考究的,几十年了一点还是那么挺刮。
问过摊位后的土著居民张妈妈才知道,原来这栋小楼房过去是青帮在周渡镇上的一座堂口,还兼职有赌场的功能。
向涛这会才明白,敢情底层那么多小方桌,那是过去的麻将桌。
张妈妈还问了:“你想把它买下来?”
“是的,这么好的市口,做什么生意都赚钱!”
“这栋房子面积不小,估计售价不便宜啊”张妈妈有些为向涛担心。
“能买下来就是胜利!”
向涛知道张妈妈家的闺女就在街道上班,还委托张妈妈帮他打听下,这栋房子的产权到底在谁的手上。
张妈妈欣然答应,还说吃了你送的那么多的鱼,这点忙我还是能帮的。
向涛心里还在想,铺面有了,天朝第一个体户的事也要抓紧了,金子招牌啊。机不可失!
两天后消息来了,张妈妈告诉向涛,进过她闺女张梅多方打听,这套房子经过前几年的运动,好多资料都遗失了,现在谁也搞不清这栋房子该归谁管,更没人知道房子的产权属于哪家单位。
“这怎么可能?”一时间,向涛也被搞的没有头绪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栋门面房,只要租出去,钱就滚滚而来,怎么会没人知道产权的归属。
向涛想既然大家都对这套门面房不在乎,那自己也先等等,先想办法把金条给卖出去一根,换些现钞回来,等买房子的资金备足,再去找李国庆帮忙。
卖金条,向涛首先就想到了张妈妈的老公张宏北老先生。此人向涛也见过,退休前是文物商店的经理,一辈子都在有钱人范围里走动。
金条委托给这位老先生,向涛还是可以放心的,最多就是给老头点佣金。这点钱向涛还是愿意出的,要是靠他自己销售金条,难了!
事情和张宏北一说,再加上张妈妈的帮衬,老头一口答应。说金条还要给他亲眼看看,再有就是金条不可能一整根的卖,很有可能是有几家合起来购买。
这个当然没问题,向涛说:“只要能把金条卖了,就是有十个买主也没关系,只要大家口风紧点既可。”
一连几天,向涛都会看到张宏北很晚从浦西风尘仆仆的返回,他估计老头是在为自己的事情而奔忙,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还给他家送了好几回鲫鱼,让他们炖汤喝。
一个星期后,刚从渡口出来的张宏北就悄悄的告诉向涛,买主找到了,一共两家,要他明早上把金条带到他家,58块一钱,称黄金的戥子(小称)他家就有。
“谢谢张伯伯,等完事了你那份辛苦钱绝对少不了。”
老头笑称白吃向涛好多河鲫鱼,这回的辛苦就算白送的,不要钱。
“哎呀,您老真是活**啊。”
第二天向涛把家里的事情全部委托给顾能,自己则带着金条早早的就去了张家。
买主还没到,张宏北还和向涛介绍两位买主。说一位是个中年妇女,她家是家里有钱,买金子是为了家里的两个儿子结婚准备些金首饰。
另一个则是过去的银楼的首饰匠人,他买金条纯粹就是用来打金首饰的。
张宏北没说买主的姓名,向涛更没兴趣打听,他只想把金条换成软妹币,其他什么也不管。
没一会,两位买主先后到来。
向涛看到那个首饰匠人,年纪不小了,满脸皱纹,看上去还真的颇有几分匠人的感觉。还有个中年老女人,也是看上去挺有气质的,估计也是小时候在富贵人家长大的。
买卖双方分坐在八仙桌的两边,谁也没说话,交易全有张宏北一人主持。
“小家伙,你先把金条拿出来,给二位验验货。”
验货,这是做生意必须的,何况这还是价值不菲的金条,买主慎重些,也是理理所当然的。
向涛从口袋里掏出金条,张宏北又将金条递给首饰匠人老头,由他来验货。
老头验货非常干脆,他拿起金条看了看,还感慨说:“多少年没见到这东西了,现在看了挺亲切的。”
再用手掂掂分量,都不用牙咬,就说这金条没问题,就是民国时候的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