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随心所欲!人又不是鱼,只有七秒的记忆。”
“是啊,没有人。生活中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努力的最大愿意在于把握选择。”
“如同我这样,把握不了爱情,那就把握事业吧。”
两人之间的对话,好像很随意,但又不随意。
午饭是在一家苍蝇馆子里吃的,地方居然是棒妹李顺姬带的路。
很熟练的点了几道家常菜之后,李顺姬很满意的样子:“十年了,这家小店还在。哎呀,失礼了,我太想念这里的菜了,所以忘记请您先点。”
双手托下巴做小女儿姿态,你还真别说,有点反差萌。明明已经是个孩子的母亲了。
“我不挑嘴。”方蛰还能如何呢?这种事情真不是较真的地方。
菜上来了,都是很本地的菜,方蛰一样都不认识,李顺姬表示开动后,先上了手。丝毫没有谦让的意思,这种对于特别喜欢的东西,就算再讲礼仪,也会当仁不让。
吃完午饭,李顺姬非常满足,看着方蛰不紧不慢的吃下最后一块糯米鸡,很是满意的笑道:“看来你也很喜欢这里的菜呢。”
方蛰就是笑笑,我能说我饿了吃什么都香么?
这是个很自我的女人啊,总是习惯的以自己为中心,礼仪不过是一种掩饰。
“吃饱了,去寒山寺。”李顺姬继续做主,方蛰继续被动的随行。
上车的时候,李顺姬才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今天真是太失礼了,什么都由着我。”
“没有的事情,我本来就是个随波逐流的性格。”方蛰表示没问题哦,请继续表现,我正好看看清楚,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继续加深来往的可能。
方蛰不是学心理学的,但是他两辈子过下来,见的人多了,很自然的就能从人的习惯性动作中,发现一些本性上的蛛丝马迹。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李顺姬笑的有点勉强了,觉得方蛰是在敷衍她吧。
“韩国人信佛教的不多吧?”方蛰看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李顺姬顿了一下,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道:“我是去看名胜古迹,与信仰无关。”
这个国家对于某宗教的宽松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可以说全世界没哪个国家的邪教能有韩国多。就是那种,只要你能自圆其说,就能作为教主出现,有没有人信你是一回事,法律上你是没问题的。后来的疫情期间大家都看见了,影响极大的某教是怎么做的。
没有几个人知道张继,但是知道“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句诗的人很多。现存的寒山寺多为清代建筑,枫江楼和霜钟楼,源自枫桥夜泊一诗。
站在碑廊前,看着石碑上的古诗,方蛰想到的是千年以前,诗人的心境。
住船上,半夜睡不着,听到钟声,这是一种怎样的孤寂写实。
当然这是方蛰的个人理解,不是从书上看到的理解。
一天的旅行结束了,回到酒店门口时,方蛰下车告辞,保镖短信通知过,不住这家酒店。
尽管一开始李顺姬很大胆的握着方蛰是手,但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再后来,两人之间一直保持一个距离。临别在即,李顺姬微微鞠躬:“谢谢方先生,没有您的帮助,我很难快速的从沮丧中走出来。”
“客气了,就算没有我,想必以你的坚韧豁达也能很快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方蛰这是很客气的话,实际上真实的想法是,你是一个非常自我的女人,有我没我,你都能很快的重新上路,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保镖选择了另外一家酒店,条件还不错,入住之后的去餐厅吃了晚饭,回到房间里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些邮件。邮件都是梅琳琳挑选出来的,一些事情是必须让方蛰知道的。
决定这个城市多玩几天的方蛰早早睡下,这个城市里有太多东西值得去看了。名胜古迹固然很不错,但是一些市井风情,也是该去看看看的。
喜欢历史的方蛰,走在这个城市里的时候,总是能联想到一些历史上的事情。
比如淮军破城后的大屠杀,大概的逻辑是反贼不算人。曾国藩和李鸿章这对师徒,三观上倒是非常的接近,在对待太平天国的手段上也是惊人的一致。一个是打破天京(金陵)后的疯狂,一个是姑苏城里的杀降。
师徒二人最相似的地方还是对待洋人上,那种畏惧真是深深的刻在了骨子内。
后人也不必用现代的道德标准去要求这个时代的人,只能说同一个时代的封疆大吏,这对师徒的道德底线想对要低一些。很多人吹捧这对师徒,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过分的贬低没必要,过分的吹捧也没必要,一代人做一代事,这对师徒做的怎么样。
过几年的互联网上还有一些公知表示,太平天国运动导致了五千万的死亡。说的好像是太平军杀了五千万人一样,你不注意还会被带沟里去。
要说杀人数量,太平军哪里好意思跟湘军和淮军比呢?
站在衙门旧址前,感触最深的还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身处一个社会安定的国家是何等的幸运。一个人被保护的太好了,所以才会理所当然的。
方蛰很喜欢这里的老街道,信步其中,可惜是个晴天,如果是个微风细雨的天气,站在街口不知道能不能看见那个雨巷里的丁香姑娘。
方蛰没有选择乡下去休假,大概是因为他是个俗人,还是愿意呆在城市里。
旅行还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