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南月的丞相已经在外面等候了。”木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原本正在替白傲雪疏离头发的君夜魇,动作一怔,却没有停下。
白傲雪看着铜镜倒映出的君夜魇,微微抿唇。
这般认真的君夜魇,是她最喜欢的。
经过刚才的事情,白傲雪也想明白了许多,如若不爱君夜魇,又怎会想要和他一起,创造属于他们的血脉呢。
“快点吧,让他们久等也不好。我可不想南月的人,在背后乱议论我们。”白傲雪拍了拍君夜魇的手,轻声说道。
君夜魇微微点头,却依旧一丝不苟的替白傲雪梳理发丝。
“让他们等吧,我在承袭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废物纨绔,在这里也该依旧如此才对啊。”君夜魇毫不在意的说道。
白傲雪一听君夜魇的话,不由淡淡一笑道:“也罢。我呢.是个胆小懦弱的废物,你呢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废物,我们还真的是绝配啊。”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动作却也快了一些。
“木棉,让他们稍等片刻。我们马上就出来。”白傲雪淡然的声音传出,也让木棉心安不少。
“奴婢知道了,王妃。奴婢这就去与柳丞相说。”木棉乖巧的应下,转身离开。
心中却是对自己这般语气,微微吐槽。
从来不这样说,不这样称呼,还真的是很不习惯啊。
木棉告知与柳木维之后,柳木维依旧耐心的等待,而一旁的杜思言却是早早下来等候,身边还跟着,自承袭就一路跟着他的白素雪。
“侯爷,他们怎么还不下来呢。”白素雪不耐的拉着杜思言的手说道。话语中还带着几分不耐烦。
柳木维听了白素雪的话,微微侧目审视了白素雪一番。
“不知.这位秀是.?”柳木维看着没有见过的白素雪,疑惑的问道。
虽然他们是来自承袭的使臣,但没有列入使臣的名字之中的,便不能进入皇宫,毕竟这关乎了太子的安慰。
杜思言见柳木维问起,狠狠瞪了白素雪一眼,眼中的意思在明确不过。
“哦.这个啊,是家父赐予蓄的贱妾,一直说想要来看看,南月的秀丽山河,蓄便带着来了。”不得已,杜思言只得这般说道。
而柳木维一听,了然点头。
“那杜蓄爷是要带着这位夫人进宫吗?”话锋一转,柳木维再次看了白素雪一眼,犀利问道。
杜思言没有想到,柳木维会问的这般直接,怔了怔随即道:“区区一个贱妾,如何能进入皇宫那般威严神圣的地方,不过是带她来南月玩一玩罢了,进皇宫她还没有资格呢。”
杜思言话一说完,白素雪与柳木维,介是两种不一样的表情。
“呵呵.杜蓄爷说的严重了。不过此次的宴会有许多大臣,和一些隶属于南月的,喧的使臣,没有受到邀请是不能进入皇宫的,这一次只能委屈这位夫人了。”柳木维淡淡一笑道。
而白素雪却是听完了杜思言的话,面色一阵惨白。低垂的眸中带着几分仇视。
杜思言这般一次次的侮辱她,她心中如何能不恨!
可是此刻的她,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依附着杜思言过活,如若不是那个人,让她这般跟着杜思言,她早已将杜思言杀之后快了!
只要她再忍一忍,等杀了白傲雪,为娘亲报仇,夺回属于她的一切之后,她便亲自手刃杜思言!
已报杜思言这么多的日子以来,对她的侮辱!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亲自杀了杜思言!她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一天就快要到了!
毕竟此刻的她,已然踏上了那个人的领土!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是最有利的!
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不惜于杜思言这样的变态搅浑在一起,就是为了能来到南月,来到异国他乡杀死白傲雪!
就算是死,也不能解了,她对白傲雪的仇恨!只有让白傲雪死在异国他乡,永远归不了故土,她心中的恨意才能消减。
狠狠攥紧拳头,指甲嵌件了手掌心,却依旧不觉得疼,此刻的白素雪,已然被仇恨吞噬。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些仇恨,都是别人给她制造的,莫须有的仇恨,这一切都是在利用她而已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上去,难道你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杜思言看着一旁的白素雪,低低呵斥道。
白素雪一听杜思言的话,身子不禁一抖,却不敢过多言语。
“贱妾告退。”低低行礼,白素雪匆匆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
她不敢抬头,不敢让杜思言看到她眼中的仇恨,如若被杜思言发现,那么她所做的一切,便都要功亏一篑了!
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丝,只要在忍一忍便好了。
白素雪离开不久,君夜魇便与白傲雪,便出现在二楼旋梯。
这次的白傲雪,与君夜魇穿了同色系的衣服,两人都是华丽的黑色鎏金边,一眼看上去便如天造地设一般登对。
好似没有人能将他们拆散一般。
“柳丞相久等了。”下了楼,君夜魇带着白傲雪径自走向柳木维,淡淡说道。
柳木维一听君夜魇的话,不甚在意道:“五王爷客气了,是本相来早了才是。”
“柳丞相客气了才是,请吧。”君夜魇勾唇一笑道。
“五王爷请!”柳木维摆手,做出邀约的动作。
君夜魇也没有客气,带着白傲雪率先走出了驿馆,上了外面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