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灵瞳问心>十九 启程

白玛提着篮子出了院子之后,便马不停蹄地飞奔回自己的家里,到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跑地太急了还是刚刚听到的消息过于惊人,他感觉他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你这孩子,做事怎么还这么毛躁。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吓谁呢。”白玛的阿爸听到门口这动静赶紧走出来,见着白玛上气不接下气地扶着桌子正在倒水,只见他手也拿不稳,倒进碗的水也撒了大半在桌上。

他阿爸赶紧拿了抹布过来,一边把桌上的水擦干净一边念叨着,“咦,怎么果篮还提回来了?他们不在家?”

“睡了,”白玛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慌慌地,觉得告诉自己的阿爸阿妈并不妥,还是有机会赶紧和阿隐说。也许,也许木奶奶后面会否定孛列台叔叔这个疯狂的想法,“他们都睡了。”

“那你慢慢回来便是,也不赶时间。看把你给跑的。”阿爸心疼地又给他倒了一碗水,“等会喝完把碗收拾好啊,我和你阿妈在屋里对今年的账呢,你自己进屋。”阿爸把手在抹布上擦擦干,又回屋里去了。

白玛坐在椅子上,愣愣地望着眼前的茶碗,似乎是并未听见阿爸的话。他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孛列台叔叔,是阿隐的阿爸啊!这样的共血的想法,真的是太可怕了,他怎么舍得阿隐冒这样的危险?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是阿隐得了什么很难治的病症,他只是想减轻阿隐的病痛?

白玛想不明白。阿隐的眼睛很厉害,这他是知道的,可是若是阿隐有什么不适,他也的确并不知道。白玛越想越混乱,他快要分辨不清了,但他知道的是,共血这种做法,对阿隐来说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听那些大人的话,阿隐的病痛并不会有性命之虞,可若是这共血的法子一去尝试,那便是立刻就有丢了性命的可能!

白玛走向门外,坐在门槛上,远远地望着一轮明月下的层层叠叠的神山山脉。他恨不得立刻就飞奔过去告诉阿隐。

许久,他的心跳慢慢地平复了下来。他又转头看向这条小路的尽头,就是孛列台叔叔和阿别姨的家,那里面现在还有木奶奶和萨仁大夫。应该都是些最关爱阿隐的人们啊。白玛一千一万个想不明白,这些大人们,真的会想不通他一个十二岁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吗?

翌日,白玛本想再找个由头进山一趟,把这消息告知阿隐。他知道阿隐应该还未启程,不过在山里捡到一人和阿隐推迟了出山这个消息,他也谁都没有说。只无奈白玛的阿爸一大早便把白玛从被窝里拎出来丢在了马上,说是今年的账面上有几笔还未核实,他要带着白玛出门几天,找到熟悉的那几家商贩,去把数字给弄明白了。

白玛坐在一摇一晃的马背上,不时回头看着那神山。心里焦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慢慢地跟着阿爸都绕出了村子,往山下去了。再回头,背后已然看不见山脉了。白玛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孛列台叔叔和木奶奶都以为阿隐已经出发了,想来不会是最近就要做出这等事情。他连忙夹紧了马的肚子往前加快了速度,想着赶紧把事情办完回来进山去找阿隐。

山隐的村子里也又是一个日上三竿的上午。景末休息了这几日,身上许多浅一些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愈合结痂。深一些的口子还是得要用布条扎着,每日换药。只是景末总还是有时候会胸痛气短,可这些症状,阿隐和别松姨都是无能为力的。

这天阿隐看着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踱步的景末,心想这样下去也并不是办法,便开口喊住了他,“我觉得啊,景末,你必须要出去找大夫才能全好。”

景末也停了下来,擦去额头上细密的一层汗。自从能够起床下地之后,他便是有精力的时候就会到这院子里慢慢地走一走。身体移动地很慢,但他心里十分地着急。他不愿连累山隐人帮他去藏夏村子里传消息,可是心里焦虑啊。他想到母亲的泪眼,就心里一酸,这好些天过去了,他的爹娘找不着他,景秋堂哥也不知道会怎样自责。他想要尽快好起来,就能够走出去。我在棺材里等你

热气腾腾又香喷喷的一顿吃完后,阿隐享受地摸摸自己的肚子,“真想把别松姨也带上,这样我一路就可谓是游山玩水咯!”她抱住别松姨的手在胸前,小脸蛋使劲儿地在别松姨的手臂上蹭。

“你可放开我啊,我知道你这是在擦嘴蹭油呢,”别松姨故作嫌弃地要推开阿隐,“真不知道是巴丹和你学的,还是你跟巴丹那个臭小子学来的。”巴丹愣头愣脑地把脸从大饭碗里抬起来,塞地满满的嘴巴边上还有好几个米粒。难得有机会煮米来吃,巴丹可来不及说话。

景末瞧着桌上这几人,心里也是说不出地温暖。这几日也偶尔会遇见一些族人,不过他们对景末冷眼,看见阿隐更是简单行个礼后,便低下头迅速地跑开了。这总让景末有些好奇,这还是一族之人吗?

藏夏村子里虽然没有村长什么的存在,不过大家也都其乐融融,就像阿隐和巴丹,和别松姨这样的相处一样,自然,舒服又温暖。可是在这儿,山隐族人似乎和阿隐之间,甚至和别松姨之间,都有这样一股明显的隔阂存在着。景末不明白,但见到阿隐的神情也有些尴尬和为难后,也不愿多问,让她烦心。

“好啦好啦,别松姨你们快回去,不用送啦!”饭后,刺儿盖叔叔已经在后村口拉着马车,牵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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