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秋宁站了起来,刚要走,却是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给拉住,而且还是用力的被拉住。
他动了一下脚,回头才是看到齐世景正颓然的拉着他的衣服。他在看她,而他也在看他。
“秋宁,”齐世景这可能还是第一次叫这个儿子的名子,他已现知道现在是尘埃落定了,害了两条人命的他,就算是不被送去官府给人偿命,以齐秋宁的性子也是不可能让他留在府里的,他只是担心,只是不甘,“秋宁,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但是,君然,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看在你们的兄弟情义上,不要伤害他好吗?”
齐秋宁轻撇了下嘴唇,已经麻木的心再次的被刺痛了一下,哦,还真是一个好父亲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惦记着自己的儿子。
“你放心,”齐秋宁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将衣角从齐世景的手中抢了过来,“只要他老实安份一些,不要给我做出什么事,我不会少他一口饭吃,”他依然是这府里的二少爷。
连温玉轻轻的叹了一声,算是可以落幕了,齐世景走了,齐君然果然还是留下了,只是那个人的野心,她现在还不敢保证,他是不是一个安份的,只是知道,那人的野心还在,只是没有手段,或许真的有一日,留下他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很大的祸害,她想过了,却是没有说出来,以至于以后让她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因为那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早已经脱离了前世的命运,却是忘记了,人的野心会一直的膨胀,直到再也压抑不住的那一天
齐世景与齐夫人连夜被送去了,送去哪里,连温玉不知道,也是没有问,这件事他们都是守口如瓶,只是说齐世景感觉乡间的生活可能适合现在的他,所以就放下了齐家的所有的一切,带着自己的夫人离开了,这一离开就一直没有回来。
齐君然不时的走来走去的,有些坐立不安的。
“二爷,”下人连忙的走了进来,在齐君然的耳边说着什么。
“有这样的事?”齐君然皱紧了眉,那你知道爹和娘被送到哪里去了,他这一回来就感觉事情有不对劲,爹和娘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会离府,就算是要离府,最起码也要告诉他一声不是吗,所以这事绝对的有蹊跷,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那件事竟然被他们给知道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当年的齐老太爷和齐小姐,也就是齐秋宁的爷爷和娘死的有些七窍,只是没有想到,在事隔二十多年后,竟然这样被抖了出来,
他坐下,放在桌上的手指用力的握紧。
“被送到哪里去了?”他淡声的问着,其实却是努力的压抑着什么。
“听说是个小村子,离这里很远,也没有带什么下人的,老爷的日子不好过。”下人小声的说着,将自己刚才打听出来的消息都是告诉给了齐君然。
“那是自然,”齐君然冷笑了一声,“他们又不是过去享福的,说白了,他们就是恕罪来的,齐秋宁没有杀了他们,已经算是仁之意尽了。”
“那么公子,咱们不去帮帮老爷吗?”下人又是问着。
“帮,我拿什么帮?”齐君然哼了一声,他现在没银子,没权力,连雪容有娘家又是上不了台面的,不找他拿拿银子就好了,他有什么能力去帮他们。
“那二爷,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下人也是急了,这要是齐君然失了势,他们这些人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大爷那样的性子,能容的了他们才叫怪呢
齐君然瞪了身边的下人的一眼,“齐秋宁现在不动,自然的也不会动我,”他自顾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心里的浮燥却是一点也无法退去。
这样的日子就不是他要的,他要的过人上人的生活,要这整个齐家都是他一个人的,现在,这里什么也不是他的,只是空有一个齐家二爷的头衔而已,
人家齐秋宁才是这里的主子,他们除了有同一个爹,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是姓齐的,谁知道他以前是是姓什么的。
“君然,君然……”连雪容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股子难闻的脂粉味
“君然,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齐君然有些厌恶的拉开连雪容缠在自己的身上的那只手,更加厌恶连雪容一张抹满的脂粉的脸,明明是一个爹生的,怎么会差的这么多,明是都是姓连的,怎么那一个却是如此不同,这个呢,除了会作几首破诗之外,什么也不会,只会给他添乱。
连雪容有些尴尬了,她摸摸自己的的手,又是靠了上去,现在她对于自己的容貌的是有自信心,君然,她又是娇滴滴的叫着齐君然的名子,你一定要给我作主啊。
“到底什么事?”齐君然有些不耐烦了,一直说作主作主的,做什么主,不要说这么多的废话。
连雪容又是被骂了下,脸面有些过不去,心里更是过不去,她也是有脾气的,可是这一见齐君然冷起的脸,就什么脾气也是发不出来了。
“帐房不给我银子,她越说越是气,说是非要齐秋宁的手记不可,我只是拿了50两银子都是不给,不是说100两以下我都可以自已作主吗,不用支会齐秋宁吗,怎么现在50两也是给他说了,凭什么啊,这个齐家又不他一个人的,他到底有没有把你的这个二爷放在哪里?”
啪的一声,齐君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也不知道他这手有没有被拍疼。
连雪容心里一个得意,想着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