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娇看着他远远伸过来的药碗,便站起来走过去接了过来,看了一下碗里的膏药,她走回到金豺身边。
金豺身上的毛被剃得这边一块那边一块的,看着贼丑。
凌文娇拿药刷抹上膏药开始蹲在它旁边仔细的帮它刷药,清凉的药刷碰到金豺身上时,它的身体一缩一缩的,扭头用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凌文娇的动作。
“吼呜————”它盯着凌文娇手上那只药刷龇起牙,凌文娇碰一下它,它就缩一下身体。
凌文娇一边防备着它会突然炸毛咬自己,一边又对它的反应哭笑不得。
这傻子狼,被她用刷子碰到痛的地方,就只是缩一下身子而已,脚却连挪都不挪一下,就这样傻傻的站在原地盯着她手上的刷子龇牙咧嘴。
杜西光坐在楼梯口那边围观着被凌文娇上药的金豺,突然一只狗头从他旁边探了出来,也跟着围观那边的豺哥。
可能是听到金豺的吼声,楼上的小狗们也是初生牛犊不怕死的从走廊边缘探头出来往着下边,看热闹就算了,还汪汪的叫个不停。
“汪汪汪”
米亚安静的站在它们身后,也好奇的伸头出来看下边的热闹,不过它是很安静的在看,不像自己的几个娃,吵死了。
凌文娇看到金豺的身体一缩一缩的,她也不好上药,无奈的把药碗往旁边一放,自己直接盘腿坐到地上,伸手一把把豺哥抱了过来,将它按在自己腿上。
“别动!”她微微警告的看着它的眼睛道,双手按住它不让它乱动。
她的动作立即让金豺意识到了是什么意思,它有些不满的张嘴叫了一声:“嗷呜”
不过身体却很诚实的被凌文娇按住了。
凌文娇一只手抱住它,一只手拿药刷给它刷药,费了好半天劲才给它刷完身上的伤口,最后又用绷带绑它裹起来包扎好。
这次的包扎可没上次那么顺利了,毕竟上次这货是躺着一动不动装死的,而这次它似乎很不高兴。
不过就算是不高兴,还是被凌文娇成功的完成了任务。
看着凌文娇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给一只全身是伤的狼上完了药,而且那狼连咬都没咬她一口,杜西光算是服气了。
这是一个不仅能训服烈犬,甚至连狼都能莫名其妙训服的少女!她身上这种特质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就算是专业的训狼人,训狼也是要从狼很小的时候开始训,这么大的成年狼,根本不可能了。
凌文娇给金豺包好了绷带后,就松开它了。
被从新上了药的金豺不停的转着头去闻身上的气味,估计是被那药的味道呛到了,它显得很不喜欢。
但它却不会像别的动物那样,会把身上的绷带扯下来。
凌文娇从上次就发现这一点了,因为这些天金豺在没有戴着伊丽莎白圈的情况下,都没有将身上的绷带咬下来。…
就好像它明白这绷带是能帮到它一样。
杜西光和三腿两只就坐在旁边全程围观了她弄完豺哥的伤。
接着凌文娇对杜西光说道:“想弄它那条伤腿,你得把之前那种药拿出来才行。”
杜西光一听她说的那种药,立即就明白了。点了点头:“行。”
说着他起身准备上楼,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说道:“哦对了,年前的时候,你那个妈又来了。拿了一瓶煤油过来,准备烧你家的三腿的,但最后三腿的一根毛她都没烧到,还被米亚咬烂了腿。”
凌文娇刚听他开始的话时,眼神一沉,听到后面的时候,才微微松了口气。
但心里对夏雨兰的厌恶感又加重了,她大概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又想来找她麻烦了,肯定是因为现在她找不到媒人愿意给自己做媒了。
她知道,上次经过她砸房子的事情后,这件事肯定影响到她的名声了。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再想来找她这样彪悍的女孩子当媳妇的,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娶回去,只会是家门不幸。
夏雨兰肯定也是因为这件事心里窝火,所以才想来找她撒泼出气。
她太了解那个女人的想法了……
不过听到杜西光说她被米亚咬烂了腿,她心里还是有点被爽到了。她出声问道:“咬成什么样了?”
杜西光啧啧作声道:“惨不忍睹!回去躺半个月是肯定的了,没有个二十天过去是不可能下得了床的。不过你这老妈也是个神人了,上次都被咬了一次,还不怕,又来!结果这次咬得更惨了……连个年都不能好好过。也不知道你这妈和你上辈子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这辈子竟然这么恨你。”
凌文娇冷冷的道:“上辈子她欠我的,我还没让她还呢!”
杜西光听到她这知,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这凌文娇说的好像她记得上辈子的事似的……
不过杜西光没再继续和她说这件事,转身上楼了。过了一会儿,拿着之前给过凌文娇的药下来。
凌文娇拿着给豺哥准备的水盆,上去给它装了点水,然后拿过杜西光的药往水里散了一点。
接着她拿去给豺哥喝,金豺闻了一下水里,似乎有股奇怪的味道,它迟疑的抬眼看向凌文娇。
凌文娇面不改色的看着它,没作声。
金豺看了两眼,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嘴凑到了水盆里。
没过两分钟,金豺就趴着不动了。
凌文娇冲着三腿招了招手:“三腿,来来来,试一下。”
三腿不知道她想干嘛,不过见她冲自己招手,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