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迪森,江晴如何?”狼墨急切道。
因担心着急,丝毫未掩那滔天血腥戾气。被这股暴虐戾气一冲击,迪迪森没开口先喷出两口血,气色愈发惨白。
见状,狼墨忙收敛杀机。伸手将迪迪森从地上搀扶起来,推门阁楼大门瞥了眼阴山,道:“滚进来!”
阴山捂着受伤之处,不敢耽搁忙跟了上去。
“小主人血统太高贵,江晴不得不恢复兽型分娩,我帮不上忙。”迪迪森擦掉嘴角的血迹,轻声道。待呼吸平静后,接过阴山递去的止血药丸吞了下去,他身上的东西消耗一空,此刻没力气起身。有狼墨威慑,他相信阴山不敢耍手段。
狼猛然一凛。
“你先休息下,我进去看看——”狼墨道。
话落,身影已然窜进后面的厢房中。当初修建这阁楼的阴山本就怀抱着享乐的念头,是而,阁楼其他陈设相差不大唯独厢房面积十分宽敞。狼墨推门而入,就见江晴瘫软躺在中央被褥之上,金色蛇尾挥舞甩动着。劲道十足,生生将数十公分后的石板拍得粉碎。厢房除了江晴身下被褥的地方,其他地方没有一丝完好落脚之处。
庆幸,厢房足够宽敞。不然,这阁楼都可能被江晴挥动的蛇尾弄得坍塌,江晴痛吟并未减轻,随着腹部那处凸起的地方逐渐滑动惨叫声此起彼伏愈渐高昂。声音中,隐约夹带着属于女娲氏族的威压,族地中不少觉醒种族血脉的人纷纷被压制不敢随意动弹,就算没觉醒血统的人顿觉周遭空气变得压抑而沉闷,呼吸急喘。就像是被人遏制住了脖颈,呼吸不顺畅,随时可能遭致窒息的可能。
“嗯啊……”
倾听着江晴难耐的痛吟声息,狼墨忙上前。
然,处在剧痛中的江晴想都没想挥动蛇尾朝着狼墨就横扫了过去,冷喝道:“谁?”恢复少许神智的江晴,倏然察觉到屋子里多了抹气息,本能让她扬起蛇尾攻击了过去。任何处在生产时刻的人或兽,都异常凶残狂暴。
“江晴,是我!”狼墨大惊,忙抬起双臂阻挡。就算如此依旧被江晴蛇尾逼退出去三四米,当然江晴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刻意收了七分力。
不然,就这一下狼墨至少被甩出去数十米。毕竟狼墨没敢动用力量抵挡什么,仅凭身体强度抵挡倒退三四米并不算什么大事。换作旁人,江晴这一尾巴甩过去,不说拦腰斩断,断裂几根肋骨在所难免。
“太慢了!”江晴哼哼几声,嗔怒瞪着狼墨,澄澈双眸因疼痛染满怒焰,使得她看起来愈发明媚妖艳。
狼墨忙上前,小心扶起江晴,将凌乱的被褥垫在她身后,认错道:“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心底满是疑惑,孩子不过才五个多月,怎么提前这么久出生?难道是三长老或是雅叶做了什么?狼墨归来时尚不知道三长老的真实身份,不过却从大长老那里知道这段时间族地发生的点点滴滴,尤其是雅叶那番作态狼墨当场就甩了她两耳光。
虽说不该大女人,狼墨却不曾顾忌什么。
当着雅鹿的面,狠狠甩了雅鹿两巴掌,同时撂下狠话最好江晴没出什么事,否则这事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江晴这边出事,雅叶非但阻止大长老雅真等人伸出援手,反而将他们等人关了起来。更叮嘱江晴与阴山同流合污……嘴巴里没有半句好话,是以当狼墨、雅鹿归来时。大长老雅真等人对雅叶所有情分都没了,就差没当着雅鹿的面严惩雅叶这个脑子不清醒的蠢货。
说来,这些人当中雅鹿最为可怜。
原本在魔幻领时就被雅落削了好几顿,接连嘲讽他取个傻逼当宝……
那时,他不知道雅落嘲讽咒骂什么。待回到族地听大长老、雅真这一说,他那颗心瞬间哇凉哇凉,一时间感觉族地很多事他都被蒙在鼓里,以致分不清忠箭好坏。缄默不语,什么都不说默默抱着自家儿子发呆。
这厢,江晴张嘴咬在狼墨侧颈处,狠狠地磨牙道:“这兔崽子比狼凃江瑶还能折腾,好痛。”
说着,江晴痛呼了起来。蛇尾不断拍打着地面,溅起一地尘埃,江晴性情隐忍坚定,狼墨首次看到江晴那张从容不迫的脸上出现这般表情。痛,混杂着撕裂般的掠夺,江晴感觉好像整个人都快要被撕裂了一样。这样的痛,比曾经血脉觉醒时枯竭耗费气血还要来得剧烈,本以为经历过那样的疼痛后,世间不可能还有比那种痛还要撕心裂肺的痛。
却不想,这次分娩竟比那次还要来得剧烈迅猛。
“没有别的办法吗?”狼墨心疼不已。
此时此刻,江晴上半身被汗水浸湿,下半蛇身磨破了好几处,淡淡血味从厢房溢开,金色蛇尾一点点被血色浸染。狼墨看着,心焦躁不已。偏偏无能为力,迪迪森也说了这事只能靠江晴自己熬过去,他们这些人帮不上任何忙。
江晴越痛,咬在狼墨侧颈上的劲道就越重。
不多会,江晴就尝到了血味。诚然,狼墨侧颈被咬破了,点点血迹顺着江晴嘴角滴落,很快就染红了狼墨的大半个脖颈。
“狼墨,离我远些我无法收力。”江晴气喘吁吁,示意狼墨起身离她远点,以免被她误伤到了。
狼墨微摇头,抬手将江晴的头压进自己的脖颈和肩头处,温情道:“我没事,你用力咬着。流点血不碍事,让我感同身受你的痛……”手轻轻擦过江晴眼角的泪珠,声音里满是疼爱和怜惜,“你为我延续血脉,我怎能离开?这种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