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狼墨搀扶着浅婆婆,身旁摩卡扶着麽麽。
芽提着个藤篮,一行五人走进了庭院。
不觉同时耸动着鼻翼,瞥向厨房的位置,这股淡雅的荷香夹杂鸡肉的焦香,可不就是从那里传来。
“味儿真香!”浅婆婆笑道。
麽麽跟着点头,说道:“不知这江晴又弄出什么好吃的,有口福了!”
闻言,狼墨俊俏的冷脸,黑沉得吓人。
他一共就摘了十几片荷叶,江晴定不会全都用上。扫视一圈庭院中十余人,他顿觉不爽了。这么多人在,江晴能吃上多少?
护食,护江晴的他当即就想将浅婆婆这几人送回药园。
“狼墨,你拽着我不走是为何?”浅婆婆迈步往前走,却猛然发现,身子被一股劲道拽着,怎么都走不了。
当即,回过头呵斥着狼墨。
狼墨睇了眼浅婆婆,冷道:“摩卡,将浅婆婆和麽麽送回药园,江晴事儿不急,晚些时候过来也是一样。”
瞧着狼墨说得冠冕堂皇,在场几人哪个是蠢货?
顿时明了狼墨的心思,只觉满头黑线。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要不是碍于狼墨那黑沉吓人的冷酷脸,芽真想甩一句,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这明晃晃赶人的架势,都不带喘口气的。
浅婆婆戳着狼墨的腰,喝骂道:“你小子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今儿我就赖在这不走了,我就不信江晴还能赶我走……”
说罢,气呼呼甩开狼墨的胳膊,朝着屋子走去。
芽搀扶着麽麽,连忙跟了上去。
摩卡嘴角抽紧,凝视着狼墨黑沉寒俊的脸,冷萧透着杀意。
族长这醋劲未免太霸道了些?为了江晴,敢情连浅婆婆和麽麽都不惜开罪了,这借口找的真够绝!
摩卡低着头,不说话,微斜的目光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切!”狼墨冷哼一声,迈步进屋。
江晴鼓捣的美食,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刚踏进客厅,就听得浅婆婆拉着江晴的手告状,说道:“江晴,你可得好生教训下狼墨那小子,我们还没进门,他就想让摩卡把我和麽麽丢回药园,你说,这像个什么事?真是越大越不可爱……”
狼墨脸颊一抽,霎时气场全开。
和煦如春的客厅,一瞬间宛如寒冬腊月,加布里几个胆小的,慌乱跑去厨房。连抬头看狼墨一眼的胆子都没有,心里哭泣着,族长气势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可怕了。
浅婆婆一愣,迎上狼墨深邃内敛,不见底的眼眸。
只觉后颈一寒,连忙将嘴里批斗的话咽了下去,这臭小子真是长能耐了,连句玩笑话都开不起了。哪有小时候半点可爱?
“墨,我渴了!”江晴忙出声,朝着狼墨轻柔一笑。
狼墨微微颔首,抿着唇,温声道:“坐着,我去倒水。”
狼墨一走,屋里众人才敢呼吸,相视一眼同时看清彼此眼里的惊惶,而后又笑了起来。狼墨越强,部族越厉害,不过却是不敢继续偷袭八卦,唯恐引火上身。
午阳暖和,热风悠悠。
“浅婆婆、麽麽你们过来得正好,我这正准备做荷叶鸡,再过半小时就能开吃了。”江晴忙转开话题,狼墨是个冷疙瘩,软硬不吃,别把浅婆婆和麽麽给气坏了身子。
浅婆婆顺势接过话,笑道:“那我们可有口福了!”
心底暗想着,等下多吃点。不然怎么对得起狼墨刚才那番话和惊吓?要是狼墨知晓,他那番举动非但被吓走浅婆婆他们,反而引来他们这番心思,不知该如何?
麽麽则是瞅着庭院摊开的晒簾,望着上面铺晒的稻谷,好奇道:“江晴,晒簾铺晒的东西便是稻谷?这东西真和小麦差不多吗?”这事,狼墨回桃源后,就传开了。
上午时,清闲的族人纷纷上门观看。一来是想看看这稻谷究竟是何物,二来是想认识下稻谷,以防外出时遇上却不认识。
江晴翘唇笑了笑,点点头,顺着麽麽的视线望着庭院中金黄的稻谷,转了眸,望向碧空如洗的天际,笑道:“这就是稻谷,吃法与小麦不同,比起面食我更习惯吃米饭。”
生在南方,长在南方。
米饭一日三餐,早已深入灵魂。
就如北方人喜食面食一般,算是个人的口味罢了!
“为何?”麽麽心中五味,面饼,面条她俱都尝过。味道极好,如果不是部族囤积的小麦不多,她恨不得餐餐顿顿都吃。
比起油腻的烤肉,面条软绵的口感更适合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常吃。利于消化,吃着更舒服。
“在我部族,因气候不同,南北种植的农作物各有不同,每天所吃的食物相差极大。南方喜食米饭,北方则更喜食面食,我生于南方,长在南方。所以口味更偏爱米饭些,面食就像是饭后甜点,偶尔品尝一番。”江晴柔声解释着。
狼墨端着水,递给江晴,温声道:“部族日后扩大面积种植水稻,让你每顿都能吃上米饭。”
闻言,江晴暖笑着。接过狼墨手上的陶碗,安静地喝着水。
看着两人温情脉脉,浅婆婆和麽麽相视一眼,屏气敛神,佯装什么都没看到。面上却一闪而逝哀戚,彼此眼底都流露一抹难以划开的哀伤,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到底是死是活?
真狠心,一走就是数十年。
连生死都无从得知。
论起狠心,还真没人比得过他。
“你还念着他?”浅婆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