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来,快来看看这么深够了吗?”
老远,就听到清的吆喝声。这会儿,日头烈,在林子里劳作收集果子野菜的人,纷纷回到了部落。
这一听清的张罗,喝口水,连休息都顾不上,循着声音走了过来。
“清,在这挖个洞干吗?”有人好奇问。
清微笑着,说:“什么洞,这是地窖。江晴嘱咐挖的,能用来储藏食物,旱季就不用挨饿了!”
“真的吗?”
当即,众人振奋了起来。不少在部落摊晒平菇的老人,也三五成群走了过来,站得远远地打量着这个叫做地窖的山洞。
比他们住的山洞矮一些,清记着江晴的提醒,将地窖挖成‘人’字行,走进里面一看,这地窖比一些山洞还要宽敞。
“够了,再深的话进出不方便。”江晴走进地窖看了看,泥土气息钻入鼻间,味道不算太难闻。
“炎,把木头削好。”江晴指挥着炎,示意炎开始削木头,担心太长。江晴拿过树枝在地窖四周丈量了一番,在大树上标记,然后才让炎动手。
这边拉尔也没空着,小心将拿回来的茅草摊开,江晴说这些茅草脱水晒干才能用来打顶。瞧着这天气,日头这么烈,茅草应该很快就能晒干。
“清姨,咱们先弄好这个地窖,看行不行。如果可以的话,再挖第二个,趁着旱季还没来,大家尽量多收集些食物,这样的话旱季就不难熬了!”江晴擦拭着额头的热汗,胳膊大腿上,都是被茅草割破的小伤口,就连脸上也有好几道。
清认真点点头,说:“江晴,你去休息下,让拉尔给你找点药,瞧你这一身的伤。”
这边她走不开,只能开口吩咐拉尔,带江晴下去休息擦点药。地窖这点有方和用忙活着,没江晴什么事呢!
“江晴,去我家。”拉尔扒开茅草,让茅草摊开,手在兽皮上擦了几下,拉着江晴就往她家山洞走去。
刚走没多远,两人就被凡倩一行人拦了下来。
“江晴,你怎么还不死心,我说过墨是我的。”凡倩憎恨睨着江晴,要不是江晴,她怎么会被冥绑走?她一早就计算好了,要将初次留给墨。
逐风部落,只有她才配得上墨。就算她是兽神的使者那又如何?说到底,不过是个外来者罢了,有什么资格跟她抢墨。
一想到,江晴躺在墨的身下。凡倩就嫉妒得发狂。
尤其是在她经历了冥之后,花扦她们竟然告诉她,墨半年节是和江晴一起度过的。看着江晴身上没有消退的印记,不傻都知道那是什么。
该死的……
为什么躺在墨身下的不是她?
江晴平静睨着凡倩,昨晚的事,似乎对她打击很大。她记得逐风部落对这种事并没有多在意,难道凡倩是个例外?
“那又如何?”江晴凝视着凡倩,凭什么她得让,凡倩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我不会让你跟我抢墨的,我不会……”凡倩面目狰狞,整个人歇斯底里起来,伸手就想掐江晴。
雅走了出来,一把抱住凡倩,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江晴皱起眉头,古井无波,看向雅凄然的脸。今天,雅给她的感觉十分陌生,全然不像以前她认识的那人,温柔恬静。
“兽母,帮我,帮帮我……我只要墨就好,我只要墨!”凡倩如濒死的野兽,牢牢抓住最后的救命草。
一旁,其他人沉默看着这一幕。
雅紧搂着凡倩,凡倩再不好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经历这样的事。她觉得亏欠很多,如果她能及时找到凡倩,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江晴……”雅抬头,祈求望着江晴。
江晴冷笑不已,人心不足蛇吞象,脑子里快速闪过狼墨说的那席话。看来,凡倩会这样,跟雅和加伦的纵容逃不了关系。
发生这种事,怪得了谁?
为什么冥不找其他人,偏偏就找凡倩,难道雅他们就真的不明白?
凡倩没少招惹冥,冥对她出手不过在情理之中。
为什么凡倩犯下的错,却得她来承担。
“拉尔,不是说去你家吗?”江晴冷漠瞥了雅一眼,本以为是个不错的人,原来一切不过是假象。一旦涉及自身利益,什么都能抛却。
“这边走!”拉尔牵着江晴,就打算越过这些人。
“江晴,你给我站住!”凡倩用力挣扎,双眼阴狠瞪着江晴。
江晴偏过头,冷冷地扫过凡倩,说:“凡倩,你有没有想过冥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却偏偏找你?你真的半点不知情?还有……医师,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亏欠你?说起来,上次我在医师山洞出事,不知道你有什么说法?”
话一落,顿时周遭其他人看向凡倩的眼神多了一抹趣味。
冥不找其他人偏偏就找凡倩?这事,江晴不说,她们一时间还真没想到。
很快,就有人想起,以前凡倩没少指使冥帮她做事。
有一段时间,部落里甚至有流言传出,两人准备结亲。
拉尔疑惑看向雅,江晴后半句意有所指,难道江晴曾在医师山洞发生过什么?
“江晴,我没有别的意思。”雅一楞,对上江晴冰冷的眼神,不觉一凛。
“是吗?”江晴讥诮。
拉尔微楞,拉过江晴,问:“江晴,医师山洞怎么了?”
江晴摇摇头。
“没什么,拉尔我这伤口疼得紧,你快带我去擦点药。”雅是逐风部落唯一的医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