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垂头,良死死地握紧秧苗。
连将秧苗掐断都没注意到,还是身旁加布里提醒她。
她才猛然回过神来,忙松开手。
朝加布里露出一抹羞涩的浅笑,惹得加布里惊愕不已。忙退开两步,走去苏里身旁,不敢直视良。
加布里性情软绵,先前一样没少被凡倩和良她们欺负。只是加布里有摩伽护着,凡倩她们不敢做得太过分。
见加布里避之不及的模样,良低垂着头,掩藏起眼底的晦涩。心底愈发肯定,只有得到弈成的亲昵去到氏族,众人才会对她改观,她一定会成为人上人,朋友什么的,她半点不在乎……
只是,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这件事,除了良自己,他人谁都不清楚。
有上午的磨练,下午时,所有人动作快了许多。尤其是男人力道精准控制十分巧妙,动作更是迅速。
像盖恩他们,去过黒木部落。
在那边学习过,动作娴熟利落。
很快就超过众人一大截,江晴用手背擦拭热汗,睨着一马平川的田地间,很快插上碧绿的秧苗。心底油然升腾起一股喜悦之情,看着荒凉贫瘠的土地在自己手下,一点点化为良田。
数月后,这里将化为一片金色海洋。
那时,感触会更深。
良揉着酸痛的腰肢,突然惊呼一声,倏地从田里跑上田埂跺着双腿。嘴里骂嚷着什么,脸上流露出恐惧之色。
“良,这是抽什么疯?”罗珊偏着头,睨着不断跺脚的良。
江晴蹙眉,喝住疯跳的良,道:“别动,这是蚂蝗也叫水蛭,你这么抖是蹭不掉它的。谁带了盐?”不知是习惯还是别的原因,就算不离开桃源,蓝她们身上总会随身携带一些盐和食物。
用兽皮袋装着,捆绑在腰上。
江晴曾好奇询问过清,清摇着头并未解释什么。
只说,是一种习惯。
对于生活在死亡之森的她们来说,食物很重要。
为此,不管去哪。
众人身上多多少少会携带些相对来说贵重点的东西,用以救急。
因为,谁都无法得知下一秒会遇到什么。
久而久之,哪怕在桃源安定下来。
清这些在死亡之森挣扎求存过的人,不忘本,哪怕就是出了门,腰上总会用兽筋做成的绳索,在腰上捆缚着一个不大的兽皮袋。里面,精挑细选存放着些较为重要的东西。
诸如:盐,火石,肉干……
这一类相对而言,比较珍贵的东西。
是以,江晴张嘴就问谁带了盐?想都没有细想,为何就在南边地里离家这么近,谁会在身上带盐这种东西。
却不想,江晴话刚落音。
不少人纷纷出声,都说带了。
江晴见怪不怪,其实清给她也做了个小袋子,让她出门时记得绑在腰上。江晴记性差,时常忘记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清总会耐着性子在江晴出门时提醒她记得绑上。
今天,清出门比江晴早。
江晴理所当然忘了小袋子那件事,这会,见到良小腿肚上的蚂蝗时。才陡然想起被她忘在客厅门口桌子上的小袋子,急忙开口询问其他人是否带了。
蓝离田埂近,解下腰上的小袋子,问道:“江晴你要盐做什么?”见着良小腿肚的蚂蝗,倒也不怕。上午时,她小腿肚上就被蚂蝗咬了五六个血口,她没多大感觉。
蚂蝗吸饱后,就自己松开吸盘走了。
只是被咬过的地方,一个劲流血颇为麻烦。
见良这般大惊失色,她很是看不上。
下田忙活,谁有闲工夫折腾这些有的没的,难怪部落没人喜欢良,这大惊小怪的性子真是不讨喜。
“沾点盐水,这蚂蝗就会自己掉下去。”江晴道。接过蓝递去的小袋子,从里面一个小包包里倒出些盐放到手心,兌些水,用草叶子沾上盐水在良小腿肚上刷了几下。
果然,没多久蚂蝗就自己滚了下去。
见状,远处不少人纷纷效仿。
虽说不怎么怕蚂蝗,但看着总觉得恶心不自在。
“谢谢!”良神情复杂,朝着江晴道谢。
江晴摆摆手,笑道:“不用,又不是什么大事。”抬头,瞧着旁边不少人都学着用盐水将脚上的蚂蝗弄下去,松了口气。
良不说,她还真忘了这事。
她挺怕软软的东西,感觉很怪异,一想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这会儿,连下田都有些不自在,像是察觉到江晴的异样。
草抬头,看了眼天边,说道:“江晴,要是不舒服的话,你先回去。家里包子和小麦子多半也该找你了,这边差不多该收工了!你就别下来了。”
草一开口,蓝附和点头。
包子和小麦子在部落人气很高,每次她都会特地路过江晴家,进去看看包子和小麦子。就想着让伦比和加布里早些结亲,她能抱上软萌的宝宝,奈何伦比软硬不吃,好在,至少愿意和加布里相处,也让她松了口气。
在她想来,既然答应相处了,那离结亲生孩子还远吗?
所以,她时不时给伦比进补,偶尔还会拉着加布里传授些不能见人的秘密。每次,都听得加布里面红耳赤。偏偏又舍不得不听,加布里很喜欢伦比,一直都想着给伦比生小豹子。
江晴瞥了眼蚂蝗,又望望所剩不多的水田。点头道:“好,那我先回去看看包子他们。”
“嗯!走吧!这边交给我们就好。”说着,草隐晦看了眼良。
让江晴放心,这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