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以后我做就好。”卡尔道。
闻言,花扦夹菜的手微颤轻抖。娇容下,禁不住泪眼阑珊,真可惜,她没有以后了!低着头,颤巍道:“好,既然答应了!日后可就不能反悔,丽娜给我作证记着这事。”
“好,忘不了。”卡尔抬手,在花扦脸颊上掐了下。
动作亲昵,仿佛一切又回到结亲的时候。
那时,卡尔总爱动手动脚,惹得花扦不喜。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尤外甜蜜,这份甜蜜独属于她和卡尔,外人插不进。
“别光顾着说话,吃菜——”说着,丽娜给花扦夹了块红烧肉。
花扦一僵,僵笑道:“丽娜,我要吃水煮鱼,红烧肉你该夹给卡尔,我吃着太腻水煮鱼才好吃。当然,可以给我夹几个鱼丸,这个我也爱吃。”其实,花扦也爱吃红烧肉,只是想着里面她亲手放进去的东西,便卸了想吃的念头。
花扦语气平静,倒也没让卡尔和丽娜听出不对劲。
没奈何,卡尔伸出筷子夹走花扦碗里那块红烧肉,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晚红烧肉味道太别香,多了一股以前没吃过到的香味。只是,沉浸在温情当中的卡尔,并未深思。只当是,丽娜加了新的作料,是以今晚红烧肉味道特别好!
丽娜翻着白眼,不知道以前谁总是嚷嚷她做的红烧肉不够,全都被卡尔吃了,她都抢不到。抬手,给花扦夹了几个鱼丸。对花扦经常变动的口味,已经没了询问的意思。只当她真觉得红烧肉太腻,不爱吃了。
“窗户打开些,总觉得有些燥热。”卡尔道,瞥了眼花扦垂在一旁不自然的手,疑惑问:“花扦,你这手怎么了?”
“不小心跌倒,撞到了厨房灶台上骨折了。”花扦说。她自己弄上去了,可仍旧有些疼痛。不过,倒是不影响,只是麻烦些。
卡尔连忙搁下木筷,伸手在花扦手臂上细细摩挲着,片刻后,沉着脸说道:“怎么如此不小心,等下去卧室我给你擦点药。”神情微冷,带着责备的语气,末了,不忘看向丽娜。
丽娜欲言又止,嗫嚅着嘴唇终究没有开口将花扦在厨房发病的事说出口。好不容易吃一顿安稳饭,她不想惹得花扦和卡尔不喜。再说了,花扦既然选择隐瞒,定然有她的到底,要是她真当着花扦的话把事情摊开,说不定到时花扦又有得闹。
见丽娜没开口,花扦松了口气,这也省了她浪费口舌编故事。
丽娜起身,将窗打开。
避开卡尔的眼神,佯装不知情。
卡尔虽疑惑,见花扦不愿多说,只得安耐着没有继续追问。
一顿饭,在众人心平气和下过去了。
饭后,卡尔起身拉着花扦,说是要给她涂药。
花扦没有推迟,顺势跟着卡尔走进卧室。蛇欲果药效发作还有段时间,正好让卡尔给她抹药。这兴许是她最后跟卡尔独处的时间了,她很珍惜,也很舍不得。
知道时间不多,花扦没有将囡囡递给丽娜抱,而是抱着囡囡跟卡尔进了卧室。留下丽娜一人收拾桌上的狼藉,她想抓紧一切时间,争取留给卡尔更多的回忆。
让花扦褪下衣服,卡尔拿过药膏,认真涂抹着胳膊受伤的地方。总觉得燥热,不安扯开身上的衣服,凝视着烛光下温顺的花扦,一颗心被暖意填的满满地。娇妻yòu_nǚ,他的生活似乎很不错。忍不住后悔为何那些天待在集市独守冷床。
“疼吗?”卡尔怜惜道。
“不疼。”花扦轻摇头,贪看着卡尔俊朗的脸,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对了,你去过集市吗?”卡尔漫不经心道。说实话,那次在集市见到花扦手臂上那件衣服,他心底有根刺。不问清楚,总觉得不自在,如鲠在喉。
花扦浅笑,点头道:“去过。”
那次,她是故意让卡尔发现的,从费雷手里接过白瓷瓶时,她隐约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她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遂她刻意在卡尔看得到的地方路过,想要引起卡尔的注意。
只是,很可惜。
她一直等,等卡尔问。
卡尔却始终没有露面,频频发作,她隐约猜到当初费雷给她的东西有毒,能让人上瘾。为了那东西,她一次又一次俯首做小只求能再吃一口……
直到水出事,她恍然清醒过来,事情已然超出了她所能掌控的范畴。
于是,她选择跟费雷摊牌。
见识过费雷毫不犹豫对水动手,她明白,这次摊牌自己的下场不会好。
纵有万般割舍不下卡尔和囡囡,花扦始终还记着她是逐风部落的人,部落养育了她,现在是她该回报的时候了。她并非没想过将这事告诉江晴,只是她说不出口,为一己私欲,她差点葬送了整个部落。
丽娜是医师,连医师都看不透她的病,她知道这东西肯定不简单。
说她怯弱自私也罢,她只求得到一个解脱。
“那……”卡尔停顿了,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花扦偏着头,柔情脉脉望着卡尔,抬手抚摸着卡尔的脸,柔声道:“你想问什么?”其实,花扦是想让卡尔问她的,只有这样她才能确认卡尔对她是有爱的,当初卡尔说要跟她结亲,她欣喜若狂。
在她想来,能得到卡尔的垂青,是她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管卡尔抱着怎样的心思,她都不在乎。只要能以伴侣的身份,站在卡尔身边,她觉得任何理由都能容忍。哪怕,卡尔可能仅仅是为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