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狼墨话落后。
伊迪急匆匆踏进门来,说道:“族长,晚宴未结束有部落向雷丁提出辞行。他们打算连夜赶回各自部族,其中,有些实力较弱的部落打算结盟离开桃源。”
“嗯!知道了。”狼墨螓首,道:“安排人护送至绵河,一过绵河发生什么便与我逐风部落无关。但,在桃源地界决不允许出现虐杀抢夺之事。”此番举动,虽略显麻烦却能捍卫部落名声,就当卖个好给那些部落。
承了这份情,日后青南那些部落绝不敢拿逐风部落名号败事。
“是!”伊迪应声,化为一缕轻烟眨眼从原地消失。
芽蹙眉,疑惑道:“族长,为何让人护送他们去到绵河?”
“卖个人情罢了!”江晴轻俏道。
闻言,芽和清轻轻点头。虽不明白为何要卖这个人情,但知道狼墨不会无的放矢,就不在盯着这件事。
“水烧热了,妈你将丽娜抱来浴室,我去倒水。”江晴起身,铁锅中水已然热了,早些拾掇干净,稍晚还得去祭台广场那边。花扦死得蹊跷,不说那干瘦不成人样的身体,单就她死前遭受的虐待,决计不能像水那般草草了事安葬。至少,要让卡尔见过,将事情问清才能送入墓地。
狼墨起身,道:“我回家走一趟,稍后去祭台广场见。”
“嗯!记得看看包子他们——”江晴叮嘱道。
“我记下了。”狼墨点头。
等会给丽娜洗澡穿衣服,他留着也没事,还不如回家看看小麦子,顺带问大地一件事。他想知道水死前说要回桃源见一个人,到底见谁?之前,他见大地心如死灰,不忍心继续刺激人,也就咽下嘴边的询问。
现今,大地哀痛平复了些许。
他打算旧事重提,把这事问问清楚。
待清抱着丽娜走进卧室时,丽娜幽幽醒来,看清周遭几人,松缓口气道:“卡尔没事吧?”她作为一名医师,进屋看清卡尔情况后,当即明白事情不对劲。然而,身体翻滚的异样让她无从凝聚精神思考就被卡尔压在身下。
“他没事了,被摩卡带去药园那边解毒去了。”江晴平淡道。
丽娜点头,道:“我们可能吃了蛇欲果,对了,花扦和囡囡去哪了?怎么没看到她,她没事吧?”其实,她心底隐约有些怀疑这蛇欲果是她下在饭菜中的,她记得,曾隐约见到过花扦采摘了几颗蛇欲果,说是很好玩,留着说不定有用。
“花扦死了,死在集市那边……”江晴冷冷道。
丽娜闻言,瞳孔倏地大睁,茫然抬眸望向江晴,良久,沙哑着嗓子道:“江晴,这个笑话很不好笑。她一定是带着囡囡睡着了,这人也真是的,我和卡尔都出事了,她都不关心……”絮絮叨叨,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晓究竟在说些什么。
“她死得很惨,头被踩的变了形,肋骨断了数根,如非发现的及时可能尸身比水姨还惨状。我们去时,她已经被土鼠包围啃食。”江晴语气平缓,以一个外人的角度,将看到的事事无巨细说了出来,“她很瘦,几乎只剩下一层皮,我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原因让她在短短半月间暴瘦至此!晚上时,她抱着囡囡来找我,说是让我照顾囡囡一晚,还说你去了集市,她跟卡尔有些事要处理……”
江晴很冷静将事情述说了一遍,目光则紧盯着丽娜。
丽娜神情复杂,哭笑不得的脸,有些扭曲。
须臾后,抬头道:“带我去看看她……”
听着江晴的话,丽娜顿觉胸口闷得紧。惊慌,茫然,抑或许还有后悔和自责,不管怎样最后全都化为一声叹气声。
擦干身体,在清几人帮忙下涂抹好了药膏。而后,穿上衣服不顾体弱力竭,强烈求着清和江晴,让她们带着去往祭台广场。
远远地,眺望着躺在祭台台阶平台上冷冰冰的尸首,丽娜身子禁不住颤巍了起来。近一年相处,她早将花扦视为亲人,正因如此她才处处忍受着这半月以来花扦诸多挑刺和刁难。无声包容着,就想着总有一天花扦会想明白。
是以,晚上时她看到花扦和卡尔和解,她很开心。
她一直盼望着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
而今,一切都没了!
“江晴,那不是花扦对不对?”丽娜攥紧江晴衣袖,哀求道。
她宁愿每天被花扦刁难,也不愿相信那冰冷躺在地上的人是花扦。那总是怯弱的人儿,就连微笑都带着局促,怎么就死了?现在回想着,哪怕就算胡搅蛮缠时都那么可爱!
“过去看看她——”江晴抬手,轻拍了下丽娜的肩。
示意她上前,花扦身上有太多疑惑,这些还等着丽娜和卡尔开口解释。本该静谧的祭台广场,四周点燃了熊熊篝火,火光应天,一如逐风部落所有人心底的怒焰。
丽娜步履阑珊,徐徐走到花扦身前,颤抖着手俯下身轻触着花扦冰冷的脸。因打扮,脸颊看不出什么,然而当丽娜视线落到花扦手腕处时,眼瞳紧缩想起江晴说花扦很瘦,瘦得不成人样。
掀动眼睫卸去泪水,以一名医师的身份抓过花扦的手。
一点点卷起衣袖,见着那干瘦枯槁的手臂,丽娜顿时紧紧地咬住下唇。为何,她没能早些发现到这些?明明她们住在一起,为何自己却连花扦身上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联想着近来这段时间花扦违和的地方,他们宁肯相信花扦转性,也没想过花扦是不是出事遇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