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给?”江晴冷声道。
抬手,轻触狼墨微凉的脸。好似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叫碾着雅,语气森冷略带怒意。
她不怕狼墨遗忘了她。
她自信,就算被狼墨遗忘,他们也能走到一起。
可是,她不确定忘情散是否还有别的后遗症?雅这人,做事一向阴狠恶毒。谁能真的肯定这忘情散真的只是忘情?若真还有其他事,那时她该如何面对逐风部落?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是以,就算被费雷要挟,她唯有低头佯装不知情。
故作冷静,淡定望着费雷。
“你觉得呢?”费雷邪笑着,丝毫没将摩卡等人的逼近放在眼里。锁定狼墨,寒声道:“既知道我是比蒙族的人,你就该清楚比蒙族和墨狼族世代为敌,你觉得我会将忘情散的解药给你?”
“不给,就死。”江晴抬手,将臂上弓弩搭箭上弓,瞄准费雷的头颅,冷冷道:“这弓弩足够射爆你的头!”
“在这之前,我能确保这白瓷瓶比我的头炸掉之前掉下悬崖……”费雷答道。神情捎带邪气,手贴着脖颈,慢慢地往上撕露出一张阴柔的脸。比蒙族面容粗犷,费雷算是比蒙族的异类,从小因他这张阴柔过于精致的脸而没少被人排斥讥笑。
是以,费雷极少会将真容露出。
这次,不知为何费雷突然觉得想让江晴记住他的脸,江晴思维敏捷,样貌不俗,实力不弱。各方面来说,江晴是他认识到的女人中最厉害的人之一。当然,最厉害的存在要数那坐稳帝国王椅的女人——维多利亚·让·比蒙。比蒙族中,唯有坐上王椅之人才能冠上比蒙二字,鲜于是比蒙族王族的姓氏,让这个姓氏则属于皇族,费雷真正的名字是费雷·让。同时,在比蒙族当中冠上让这一姓氏,就代表这人拥有角逐王椅的资格。如非这女人,他怎会落得这般惨厉下场?
“江晴,别跟他废话。比蒙族奸猾狡诈,他可能在虚张声势,借以拖延时间。不说我有没有中忘情散,就算中了忘情散他手里的解药不见得就真能解毒?雅,你说我猜得对吗?”狼墨森寒扫过江晴脚下的雅,话语不轻不重。
头一阵阵刺痛,每次痛过记忆就会出现一刹那间的空白。
空白一消散,就会被一些繁杂冗长的记忆填补。那些填补的记忆狼墨并不陌生,似乎正是墨狼族的传承记忆。这点,让狼墨大为振奋。他虽觉醒墨狼族百分百的纯血,却遗憾没能集成到墨狼族的传承记忆。
这点,狼凃和江瑶两人要比他强许多。
接受这些冗长的记忆,不少,狼墨曾听狼凃和江瑶两人提及过。是以,狼墨并没有惊慌。借由靠着江晴,慢慢梳理脑海中多出来的那份记忆,同时,他隐晦察觉到消失了一些关于江晴的记忆。比如,他想不起她同江晴到底是何时何地相识的?
倏地,狼墨紧紧地搂住江晴。
身体不自然轻颤着,他在恐惧,对可能会遗忘江晴而感到恐惧。
江晴紧挨着狼墨,焉能察觉不到狼墨的颤巍。正因如此,她十分确定狼墨确实着了道,心底怒意翻腾,集市把持极其严苛!费雷到底是如何将忘情散的毒下到狼墨身上去的?这点,她始终无法想清楚明白。
雅痉挛着,四肢筋脉俱断,她是个废人了!
感受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雅疯狂大笑,生无可恋说的便是她。因疼痛,她连自尽的气力也没有。当然,就算有气力她也做不到咬舌自尽,早在费雷将她丢到江晴这边时,兰斯蹲下身熟练卸掉了她的下颚。
摆明了想要留活口,拿她回去祭奠逐风部落死去的族人!
雅何等骄傲一个人!
落得这般生死不能的地步,后悔?这刻她并不后悔,只能当时没能要了江晴的性命,给了逐风部落崛起的机会。如果人生还能重头走一遭,她依旧会走上这条路。
“爱而不得,求而不能。”雅狞笑着,疯狂道:“忘情散可不仅是忘情那般简单!日后数千个****夜夜,你们彼此都不得重逢,想要狼墨不至于咳血而死,江晴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他,哈哈哈……”
雅癫狂大小,嘴角染上艳红的血丝,看上去十分骇人可怖!
闻言,众人莫名一窒。
感叹这毒未免太过霸道?
雅恶毒望着费雷,嗤笑道:“忘情散本就没有解药,因为这颗忘情散是我夺来的,这解药不服还好,要真是服下去,狼墨最多只能活三十年……费雷,你说这消息动听吗?”
忘情散解药是她配制的,与其说是解药,还不如说是剧毒。
本来,费雷如果真能庇佑她,她会劝费雷将解药交给江晴让狼墨服下。这解药入口即化,顷刻间便能轻而易举让狼墨一生记忆化为烟云,中毒昏厥过去。狼墨一出事,就算江晴摩卡等人再恨她,这些人第一时间绝对是解救狼墨,而不是对她和费雷纠缠不休,全力击杀。
可惜,费雷很果断。
几乎没有一丝考虑,就选择将她丢给江晴,而且还是用这种最恶毒的手段。现在,这关键时刻她将筹码丢出去,何尝不是想着借狼墨之手杀掉费雷。雅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性格更是宁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她一人。费雷的背叛可想而知让雅多记恨,她有多记恨费雷,就有多么想要让他死。
不得不说,雅这破釜沉舟的决绝,真的叫人寒心!
费雷脸一沉,凝视着雅幽寒道:“贱人!刚才我就该划破你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