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江晴嘴角狠狠地抽搐着,无语道。
鲜于晓这疯狂且病态的爱恋,让人发怵。江晴闻言,忍不住抬手搓动手臂,后颈汗毛倒立发凉。即如此,她是不是该为沙耶祈福,被鲜于晓盯上真是不知是福还是祸?
“多谢夸赞!”鲜于晓点点头,非但不觉得羞愧,反倒顶着幅与有荣焉的笑脸。沙耶之于她就像是圈养的宠物,只是,这宠物颇得她欢心,遂也就多放了两分真心在里面。
“我没夸奖你。”江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瞪着厚脸皮的鲜于晓。
鲜于晓摆摆手,得意道:“没事,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好了!把沙耶交给我,想必以他那点能耐你也看不上眼,你们初到上阳城多少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不是吗?比起赵庭那所谓的四公子之一,我鲜于晓的名字要好用许多。”
“可以!”江晴欣然应承道。
这交易很划得来,沙耶虽碍眼,让他们恨不得动手宰掉。但区区一个沙耶,不管是她还是逐风部落都没人将他真正放在心上。如果,能用他换取足够的利益,放走也不是不行。
“沉寂数年的魔主忽然崛起,你们近来最好安分些,据说摩洛哥可能会举办宴会,邀请各方势力相商渝北以后发展方向,同时还有各方名医师……”鲜于晓抬眼望着江晴,眸底深处掠过丝丝疑虑,实际上,她也对这事抱着怀疑的态度。摩洛哥早不早晚不晚这时候举办什么孬子宴会?绝对宴无好宴,却又不能拒绝,一拒绝就表示与摩洛哥为敌。
这强迫,真叫人不爽啊!
江晴微愣,顿了下,问道:“你何时知道的?”
“刚收到的消息,想来明天就会传遍整个渝北各处,桃园阁风头也会被遮盖。不过,以桃园阁的地位,摩洛哥宴会与你等无缘。”鲜于晓戏谑道。
从江晴振奋的神情不难看出,她对这宴会极感兴趣!
可惜,摩洛哥宴会仅对渝北上层势力开放。桃园阁,逐风部落还不够格,怕是连摩洛哥大门都进不去。这一想,鲜于晓幸灾乐祸的笑意更深了。
“……”江晴气节,脸骤然一冷,森寒道:“带好你的狗,滚!”
话落,转身朝楼上走去。
虽不喜鲜于晓的话,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
嘘叹一声,准备找雷丁他们谈谈。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狼凃和江瑶的下落,一旦摩洛哥举办宴会之事传播开去,届时整个渝北陷入混乱,那时各地的人必将涌入摩洛哥。鱼龙混杂,怕是什么事都会发生。
见江晴远去,鲜于晓起身让人从后院带走沙耶。
冷睨扫过沙耶,对他身上的伤势不置可否。
并未开口过问半句,沙耶蜷缩着剧痛的四肢,很是委屈。
迎上鲜于晓冰冷的双眼,只觉四肢发凉。虽清楚鲜于晓对天宠溺,然,每当真正面对她时沙耶心底总会忍不住恐惧后怕。恐惧时,还伴随着厌弃和恶心,复杂思绪折磨着沙耶不算坚韧的神经。
鲜于晓却享受着他的挣扎,于她来说,只要沙耶不超过底线她就会无限纵容。当然,原则不能变,不与强者为敌!沙耶擅自招惹江晴被打,她不会插手,在她看来沙耶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就该付出代价!
“知道错了?”鲜于晓森冷道。
冷幽眼神,浅淡扫过沙耶满是伤痕的身体,无悲无喜。
沙耶咬紧下唇,嘴角沾染的血迹未干,看起来十分狼狈。低垂的头遮掩着那双狠辣不甘的眼,沙哑道:“我没错!”
“啪——”鲜于晓抬手,就是一耳光挥过去。清脆巴掌声很响亮,直接将沙耶打出去两三米,冷冷道:“若是想死没人拦着你,我说过,让你少去招惹江晴和逐风部落,敢情你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高管家,沙耶身边那些侍从每人三十鞭,你亲自动手,若有不服逐出鲜于家……”
沙耶哑然失色,惊恐看向鲜于晓。
在渝北,他没少胡来。
每一次,鲜于晓都会出面摆平,是以养成了沙耶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下意识认为不管他做什么,鲜于晓都会护着他。在鲜于晓府邸中,更是无人敢招惹他,哪怕鲜于晓先前圈养的那些人,个个对他敬畏不已。
“为什么?”沙耶怅然若失,失神道。
鲜于晓掐住沙耶的下颚,冷言道:“这几年真是养娇了你,连最浅显的道理都看不透。蠢,最近你就别出门来,禁足半年。”
沙耶一而再挑衅,真当江晴他们好说话。
这次,如非江晴想在渝北立足。沙耶焉能活命?她可没有错过江晴眼底那一晃而逝的杀意,若有下次,江晴一定不会留手,更不会等她过去救赎。
“哐当!”一声过后,大门紧闭。
沙耶双眼爆瞪,却不敢大吵大闹。跟在鲜于晓身边多年,他自问对她了解颇深,此刻鲜于晓已然处在暴怒边缘。他要是敢多一句废话,恐怕就不会只是禁足半年这么简单!
闭上眼,躺在冰凉的地上。
仔细回想发生的这一切,他从信嘴里得知桃园阁背后真正的主人是逐风部落,是以,就开始让人变着法子找茬。
雅的死,加伦的背叛,他不幸的遭遇……
这一切,他都加诸到逐风部落和江晴头上。所以昏了头,不顾一切对桃园阁下手。回想着鲜于晓说过的话,他却是昏了头,竟傻傻地被人当作枪使。
“信——”沙耶咬牙切齿唤着信的名字,面容狰狞。
沙耶不是君子,私底下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