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未见,费雷阁下俊美不凡,仍旧这般英挺迷人。”江晴柔言细语,视线淡然扫过费雷,落在鲜于莽身上,而一旁鲜于晓直接被她无视掉。
鲜于莽,人如其名。
单看面貌还真的与鲜于晓相差不大,然,那份气定神闲的气势却是现在的鲜于晓望尘莫及的。能够统筹渝北数十年,鲜于莽果真非凡。
“你,却比七年前更美了!”费雷答道。
全然接受江晴的赞美,半点未将魔吃人的眼神放在心里,顿了下,接道:“对于美人的请求,我向来乐于接受。四海商行虽不是什么大势力,但庇护下逐风部落却非难事。“沉着语调,不疾不徐,话里话外都透着丝丝亲热的近乎,听得魔寒气直飚。
“碰!”魔拿过手旁的酒杯,瞄准费雷,二话不说直接迅猛投掷了过去。
夹带着凌厉的杀气,一瞬间,所有人僵住了!
魔代表着摩洛哥,费雷背后有四海商行。这两方不管是谁,都不是寻常人能够撬动得了的,是以,所有人眼鼻口心,纯当自己是死人端坐着,连呼吸都放轻了恨不得干脆没有呼吸才好,这样就不会碍事了。
“哎呀!魔主难道是吃醋了?”费雷戏谑道,头微侧,避开了魔的攻击。视线却毫不避讳盯着江晴,丝毫未掩眼底的惊艳与****。同样是男人,魔岂会看不懂费雷这眼神背后代表着怎样的含意。
“闭嘴!”魔冷声道。
起身,一把拽过江晴的手,将人横抱揽入怀中。
动作奇快离开,待众人回过神时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费雷一僵,惊愕注视着魔霸道行径。张着嘴,来不及说什么就只见魔两人离去的背影,眼角狠狠一抽,僵笑着,心底却忍不住骂娘,狼墨你个操蛋的玩意,这敢情是将他当作垫脚石踩过去了?何时,他变得这般不值钱了?
刚准备起身,熟料加夫尼急匆匆跑来,凑近在费雷耳畔诉说着什么。话落,费雷眼瞳紧缩,哑然忘了眼骨面所在的位置,视线在骨面身上停留了两秒。
阴柔脸庞,掠过困惑和惊异。
很显然,必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在意的事。这事可能还牵扯不小,不然,以费雷没心没肺狠觉的个性,怎会在一刹那间变了脸。
“走。”费雷咬咬牙,神情微冷透着犀利的杀机,起身时,朝鲜于莽道:“既见到了魔主的人,我有事暂且先走一步,告辞!”话落,利落转身就走,连迪迪森和加里罗那边都没有说一声。毕竟,在他看来广场中也就鲜于莽值得他开这个口,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费雷这是?”鲜于莽惊愣,望着费雷大步离去,眉头皱出一个川字。
鲜于晓微摇头,道:“能让他动容,四海商行怕是真的出事呢!”这话很不负责,不过四海商行如果真的出事她却是乐见其成。对于敌人,鲜于晓向来雷厉风里,能灭族就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这是鲜于晓一向奉行的准则。
“啧啧……好戏即将开场了!”迪迪森勾唇,浅笑道。
加里罗不置可否,乔亚却搓动着双手惴惴不安,毕竟,江晴这事他还没弄清楚。摆明了江晴跟魔主关系匪浅,迪迪森不透露,加里罗不知情,他这次难道真的难逃一死?
“怎么,你做了什么?”乔亚小声道。
这会儿,见费雷离席,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起身请辞。面色仓惶,带着急切。很显然,这些人之所以参加这次宴会,主要是担心得罪摩洛哥,现在魔主提前离场,费雷又疾步离开。他们不由得担心自己所属的势力会不会遭致打击?毕竟,跟摩洛哥讲道理无异于以卵击石,就担心摩洛哥会借机动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扫过重任惶恐不安的脸,加里罗摆摆手算是答应了。
左右,就算是他都没弄明白魔到底为何举办这次宴会,什么见个面这种理由,连三岁孩子都不会相信好不好?揉着酸涩的眉梁,哀叹摊上这么个任性的主子真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等着看戏就好,这渝北平静太久很快就能迎来一场风浪,要努力哦!可不要一个不小心就死了。”迪迪森轻声道,温柔的语气听得加里罗乔亚等人后颈汗毛倒立,这样温柔的迪迪森他们只在他要人试药的时候才见过。
即如此,又怎能不让人发寒恐惧。
“迪迪森,你还是别笑了好不好?这样笑着特别瘆人。”加里罗提醒道。没见站在旁边的侍从,都倒退七八步了吗?再继续笑下去,估计等下广场其他侍从都会被吓跑一溜烟全都跑没影了吧!
迪迪森一僵,说道:“我笑得哪里瘆人了?”
迅速收敛了笑脸,冷冷直视着加里罗。像刀子似的眼神,朝众人爆射而去,顷刻间所有人不约而同低下头,像是地上掉了数不清的金银铜钱。
这一闹,就连鲜于莽等人也告辞走出广场,一瞬间喧哗吵闹的广场一席间安静了下来。后边还有节目的艺伶们,面面相觑,然而他们身份不同于广场中其他人,那些人在魔面前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在艺伶面前却是大人物。
“呀!人都走了!”江瑶揭开帷幔,从凉亭里面慢慢走了出来,东张西望,只见戏台后还若影若现站着几条人影,刚才喧闹的广场瞬间安静下来,这感觉还真有点诡异。
“咦!这小姑娘是谁?”乔亚惊奇道,视线落在江瑶和狼凃一般无二的脸上,瞬间傻眼了,视线不断在两人身上流转。像是想要完全弄清楚究竟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