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紫公爵的调查出了差错?
亦或许被有心人蒙蔽了?
不管哪种可能,都表示周存来历不简单,野心更不小。
毕竟,紫公爵这些年在帝国深入简出,除了训练的狼卫甚少跟其他人接触。周存如果真的只是普通人的话,他决计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势力。
这件事,已然超出他们发展预料之外。
不过是换条路去往城门口,谁能料到会意外发现周存的小秘密?只能说人生无处不存在着意外。两人快速交换了下视线,悄然靠近酒楼想听听周存和那人到底会说些什么?
抬头,朝四周打量几眼。
忽而,视线落到酒楼旁边似乎是一家裁缝铺。狼墨快速从身上拿出魔那张面具,往脸上一贴。随后,让江晴收拾几下,搂着江晴的腰肢,两人施施然朝裁缝铺走去。
这巷子僻静,走动的人不多。
两人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楼上周存抬手,制止半跪在地上那人开口。眼神犀利如豹扫视着狼墨和江晴两人。狼墨平静如水,江晴半低着头,周存居高临下很难看得清地上走动两人的脸。加之,狼墨刻意遮住江晴的脸庞,遂周存观察半饷都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他发现了吗?”江晴小声道。披散的发丝遮掩着半张脸,身子紧挨着狼墨,不仔细看很难认得出。再说了,她跟周存只见过一面,紫公爵跟随他们去往宅院后,周存多次上门都被雷丁和狼泊二话不说赶走了。两人刻意收敛身上的气息,周存不刻意怀疑的话很难发现。
狼墨微摇头,清淡道:“没有,他只是警觉看了两眼,毕竟上阳城这几天涌入了数万人,除非我们露出显眼的破绽,否则周存很难很快察觉到什么。不过,他这般小心谨慎出来见人,应该不会是费雷那边的人。”
“周存在这种隐蔽的地方跟人见面,肯定是居心不良。现在,我越来越肯定紫公爵身上所中的慢性剧毒很可能出自他的手,当初他出现在紫公爵面前呗认作义子很可能就是一个阴谋。”江晴晴冷着脸,心底对周存的不爽达到顶点,对于这种忘恩负义之徒。她不屑,嗤之以鼻。
狼墨沉吟着,江晴的话不无道理。
只是,紫公爵收养周存数十年,难道这个局在数十年前就已经布下了?到底是谁这般大手笔?如此隐忍让人胆寒,有这种敌人隐藏在黑暗中无疑叫人寝食难安,谁知道他们会在你不注意到的时候,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
“别急,我们先弄清楚周存的目的,晚些时候回去再跟紫公爵商议这件事。怎么说,周存都是他所认得义子,该怎么做询问他的意思再动手!”狼墨沉静道。
何况,眼下他们还没弄清楚周存出现在这里的意图,说不定他在这里本来就是费雷的意思。周存和费雷关系很不错,这事紫公爵说起过,四海商行在渝北经营不比鲜于家晚多久,遂说不定这人就是费雷手底下的人。
两人心中思绪繁杂,缓慢踱步走入裁缝店。
眼角余光扫过旁边的酒楼,一楼坐着不少人,不过衣着打扮都很粗野,想来都是些拿性命行走的佣兵。人潮嘈杂,小二穿梭在人群中端菜送酒,很是繁忙。
悄然交换下视线,两人走入裁缝铺。
裁缝铺与酒楼紧挨在一起,周存所在的二楼恰巧连着裁缝铺二楼,想必这两家曾经可能是相连的酒楼。经营不善,或是其他缘故拆成现在的模样,仅是将二楼隔开并没有拆掉。
“欢迎光临小店,不知两位需要些什么?”一道尖锐的声音,忽而从屋里响起。
“拿几套女装出来看看……”狼墨道。
眼神打量着这间裁缝铺,不断往二楼张望。
“客人稍等,我铺子里衣服可是上阳城最漂亮的。”塞西挺着大肚子从柜台里走了出来,粗犷的脸要不是看着胸前沉甸甸的两坨肉,很难有人认为她是女人。一身珠光宝气,眯着双不大的眼睛,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好人。
其实,塞西确实不能算是好人。
她是个佣兵,这裁缝铺不过是她一个月前从别人手上抢来的。说抢也不算,这裁缝铺的主人欠了她一大笔钱跑路了,留下这间用处不大的裁缝铺作抵押。塞西虽一脸凶相却有着菩萨心肠,她收养了三个孤儿,佣兵常年雨里来风离去,很是危险。
为了养大三个孤儿,塞西选择结束自己的佣兵生涯,认认真真做起了买卖。可惜,因她这张脸这魁梧健硕的身体,裁缝铺的生意越来越大,到最后基本上没人愿意进来买衣服。
这不,今天陡然有客人上门。
塞西喜不自禁,声音不自觉提高。
霎时间,狼墨和江晴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以为地震或是打雷了!
狼墨惊诧收回打量的视线,紧盯着塞西,这人实力很不错。上阳城真是卧虎藏龙,想不到一家小小的裁缝铺子里竟然藏匿着这么个高手!
于是,脸上笑容隐约透着几分森冷怪异。
“塞西,你叫魂啊,是不是又想把客人吓跑?”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塞西身后传开。却见,一名约莫五六岁左右的女孩摇晃着身子走了出来,甩了甩眩晕的脑袋,熟练道:“欢迎光临塞西裁缝铺,女装在这边请跟我来……”
很显然,这小女孩很习惯塞西轰鸣般的声音。
呵斥塞西的声音虽然透着不满,却满是维护的意思。
萨利,是这女孩的名字。她与伦萨、真红是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