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沉重步伐,由远而近。
留守宅院的侍从纷纷握紧手上的武器,随时准备迎战。
然,待他们看清门外街道上狂奔而来的兽影时,瞬间吓呆了!
尼玛——
谁这般彪悍在上阳城兽化狂奔?可惜不等他们做出反应高大的兽影瞬间恢复人形,紧接着他们就看到自家魔主抱着满身是血的江晴狂暴冲了进来,根本就没有停留打招呼的意思。
无奈,侍从纷纷退让。
“迪迪森……”狼墨嘶吼着,狂怒的声音隐隐流露恐慌。有摩卡兽化赶路,原本一小时的路程生生被压缩到十分钟以内,然,这十分钟的时间江晴气息越来越微弱,几近到了随时可能会停止的地步。
狼墨耳畔,间或听着江晴有力无力的呼痛声。
狼墨一颗心,紧紧地揪住。
漆黑眼瞳氤氲着狂暴愤怒杀机,因担心江晴受刺激,生生将那份滔天的怒意压缩在胸腔之中,唯恐累及江晴伤的更重。
迪迪森半敛着眉眼,懒散靠在门扉上。门内,是狼凃和江瑶等人清浅的呼吸,前面是塞西宽阔的背影,无聊把玩着手上的珠子,思索着明日该如何安排伦萨他们的训练任务。当然,还有狼凃俩药浴该如何改进。最重要的是,他十分期待水老的到来,紫公爵身体中两种剧毒交织在一起数十年,已然衍生出了一种新的毒,他不敢冒然下药,稍有不慎很可能刺激到那种新毒,毕竟,眼下他还没能找到更适合的方式为紫公爵解毒。
换作他人,他兴许还敢试试新毒的药性。
然而,很可惜这人是紫公爵。不说他敢不敢试药,只要他敢动手不等紫公爵做什么,狼泊和雷丁就会动手撕碎他。这买卖划不来,遂,他只能强忍着心底的躁动等待水老的到来,届时看看水老的意思在动手。
时间一点点流逝,
塞西全然没有开口的打算,迪迪森无趣耸耸肩,只得忍着无聊。
不知过去多久。
倏然,狼墨一声惊天嘶吼,吓得迪迪森差点栽倒在地。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睡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从狼墨嘶吼声中,他听到仓皇和暴怒。这种情绪此前他从未在江晴身上感受过,敏锐,他发现周遭空气竟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泛起了冷气。诚然,不用思考就知道此刻狼墨处于狂暴边缘,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他分分钟会化身暴龙。
虽说,迄今为止他还没见过狼墨真正暴怒的模样。
然,这种事只要在脑海里想象就能知道。暴怒中的狼墨绝对是佛挡杀佛,魔挡屠魔的疯子。为了人身安全,绝对不能让他陷入那种疯魔之境。毕竟,前几年狼墨没有解毒时,他是不是就能见到他发疯的样子,那时候吃亏的可不就是他。
“谁他妈不怕死,招惹他——”迪迪森惊怒,却丝毫不敢耽搁朝前跑去。
塞西微愣,手落在流星锤上打算起身。
然,目光触及到身后房门时,瞬间又冷静了下来。身后屋子里躺着狼凃五人,江晴临走时将狼凃他们交给她看守,她有义务将这个任务执行到底。再则,现在天很快就亮了。她还是等天亮后,在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好了。
这一想,塞西又坐回台阶上,松开握在手心的流星锤。
“迪迪森——”狼墨跨入迪迪森所在的院落时,就看清从里面走来的迪迪森,急忙道:“快,江晴受伤了……”
“什么?”迪迪森大吃一惊,侧过身,道:“将人送去炼药房。”
没有多余累赘的谈话,迪迪森侧过身,让狼墨抱着江晴直奔炼药房那边。在那里,储藏着不逊色与摩洛哥那边的药材,足以满足迪迪森这个研究狂的兴趣爱好。
这一刻,迪迪森甚至没有时间多看一眼身后受伤的兰斯乔亚等人。
全副身心,望着被狼墨搂在怀疑气息虚弱的江瑶。
明明,在不久前还鲜活明媚的人儿。此刻竟虚弱至此,他们一行人到底遭遇了什么?这些事情飞快在迪迪森脑海中转悠了一圈,不过,很快迪迪森就收敛了所有思绪。此刻比起探究为何受伤,更重要的是该如何治愈江晴身上的伤。
首先,止血。
狼墨小心将江晴送入炼药房中搭建的床榻上,迪迪森快速上前。
伤得很重,至少有三处致命伤。
快速检查过江晴身上的伤势后,迪迪森顾不得避讳什么,快速撕碎江晴身上破旧不堪的衣衫,双手就像是飞舞在钢琴键上的蝴蝶,快速修复着江晴身上留下的创伤。
“肋骨断裂四根,致命伤三处,小伤数十处……”迪迪森没念叨一句,身后狼墨的脸就黑沉一份,腿旁的手颤抖青筋偾张,显然是怒道了极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迪迪森抽出空,询问道。
此刻,他才发现不仅江晴伤的极重,连带狼泊兰斯这些人都伤得不轻。他跟在狼墨身边数年,自然比外人要清楚狼泊这些人的真实实力,能让他们伤得这么重对手自然不会是什么菜鸟。只是,到底是谁?
毕竟,在渝北能让狼泊他们伤得这般重的人不多。
鲜于家,抑或是四海商哈?
不管是谁,都代表着现在摩洛哥已经跟他们决裂了。
“她情况如何?”狼墨不答反问,眼睛灼热盯着迪迪森,尤其是迪迪森在江晴身上移动的那双手,看得迪迪森几近抓狂。然而却又不敢反抗,明知道这样给江晴疗伤定然会被狼墨惦记上。
可是,如果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