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自愁本源祖炁无法衍成的云辰,经受天地母气养体,产生奇异的构想,祖“炁”这种推测中的东西,流传于史诗中,没有记载成功典范,体、法、魂三道本就不相融和,世间多以一道配以天地灵物而形成“胎炁”,而能以二道化成“胎炁”的,寥寥无几,得受已属天地恩宠。
三道相生相斥,同根不同源,虽说都是出自修者之力,但一经融合都在互相侵蚀,强之一方则会吞噬弱势一方,乃因世间极少有修者三道修为一致。极尽得天独厚,修为进无可进,未列其中,云辰体、法破极,尚且能依仗机缘寻到平衡契机,两道互相融合,可三道有驳天道规则,一经融合就会化为虚无,仿佛天地根本就不予诞生祖“炁”。
并非说祖“炁”远超当世所有“胎炁”,它的玄奇更在于真意,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自身为道,衍化三生之力,一经融合,将反溯本源,届时身亦如道、道亦如身,个中玄妙不可估量。
云辰正值一筹莫展之际,从天地母气中看到了一丝契机,明白了路该怎么走,母气为何、万物之始、万象之根,一切有形无形皆由其孕育,自能调和三道之力,依仗此物还可躲避冥冥中的天道规则,可以说这才是凌驾一切的机缘,他只需日后多观摩先贤滋生“胎炁”的各类经验法门,便有一丝契机养出祖“炁”。
内窥到自身翻天覆地的变化,云辰二人有心验证此时的力量,不约而同迈出步伐,这一刻两人脚下碎石颤颤浮起,恐怖至极的气息从二人身躯中迸出,瞬间填满了整片空间,归于平静的传承之地再次刮起狂风。
“此战你二人实力不相伯仲,若真要分出胜负,恐怕皆有陨落之危,世间极尽修本就是凤毛麟角,陨落一位都将是憾事,就此罢手吧”妖族大能眼见二人,眸中战意盎然,便知二人欲再战一场,他不由得无奈叹息,挥手打破了两人凝聚的极尽气势,语重心长说道“取他人之道精华,祛己道糟粕,此番印证,你二人所获非凡,明白了日后的路该怎样走,若想再战,他日修为增进时,各有手段,再一决胜负岂不快哉”。
两人自是明白个中利害,眼下再战不合时宜,他们术法不通,强行驱使终极手段,无法独善其身,两人眸中战意渐隐渐消,取而代之是惺惺相惜的敬重情怀。
古之极尽绝唱古今,天地为栏、大道作阻,为天道所不容,实难修成正果,自古便是两两不相忘,比之流传千古的仙胎、道体还要沅江九肋,连万古史记都只提及只言片语,言其玄妙莫测。
这并非说极尽之力独尊万古,能镇压诸多天地道子,实则是此道难修,需自斩锦绣前程、破而重立,束缚己身本源,自行桎梏,累万世之基,能人所不能忍,方可成极尽道。其中的凶险不言而喻,倘若稍有不慎,轻则终身止步原地,重则本源自毁,落得一个身死道消、轮回不收的下场,故而极尽相遇,皆明其中道途不易。
折翼正妻的霸气归位
道藏传承尽数归入妖族大能袖中,他又巧施妙法,以乾坤之力,抽出法阵中的龙脉精气,封入那尊小玉鼎中,那玉鼎不知是何神物,浩浩荡荡如同汪洋般的紫色龙脉精气,尽数归入鼎内始终不见溢满,本是地母所孕的龙脉精气,真如一头紫色小龙,在鼎中游动。
见再无遗漏,妖族大能俯瞰仙宫遗迹,最后回望一眼,带着无尽回忆与刻骨相思之情,那插于腰际的青笛,无人吹动蓦然奏响,动人心扉,依旧怀揣衔悲茹恨、朝思暮想,述说出他心头的不舍,怎奈思念无果,忆中人再也无法在绿竹中翩翩起舞,他毅然决然同玉娆踏上浮天青鹏背脊处。
道气卷动、仙光不断升腾,弥漫出重重雾霭,浮天青鹏振翅高飞,被道气所驮浮,如一道光柱般,扶摇直上九霄,在云辰的恭送中,那巨型鹏影驾驭着苍穹游荡的源气精河,渐渐消失在寰宇身处。
于十里外不远处,一座残破的宫阙旁,白琦荷满目怨毒之色,凝望着这一切,无上法门她笃定被云辰夺,怎能不恨,只有抚摸手中紧握的赤金葫芦,眸中才漏出难得喜意。
赤金葫芦泛涌宝光,不似俗物,内部须弥洞天,隐现几团精气在撞击,精气萦绕乾坤之力,透过葫芦都可感受到一股质朴的古气袭出,正是白戚峰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几缕乾坤古气,若非龙脉精气被人抽出,白琦荷还难以发现此气的踪迹。
乾坤古气,乃为世间一等一的精气元华,由乾坤之力所化,涅槃之人吞服,将对进军玄道大有裨益,更可补修者神能缺陷,其效不亚于造化之力,白琦荷得此宝物,便可修复祖符缺陷,进一步强化天资,怎肯就此拱手相让。
可那白戚峰老谋深算,死守阵外,堵住了生门,白依荷体质并非极尽,能精血源源不断化出生机,以她的肉身哪怕吸**气,也只能勘勘辟谷数月,届时就要出阵觅食,而乾坤古气不能一蹴而就,需慢慢炼化,倘若被出阵时,被对方窥破融于体内的乾坤古气,下场少不得提炼其血肉,剥夺古气能量。
“那老头心性歹毒、六亲不认,若真断送其玄道一途,哪怕没有乾坤古气,他也会驱使禁法,掠夺我与白洛泽的血脉之力,供养其身,苟活上几年”白依荷月眉微蹙,默默于心头谋划一番后,决意引狼驱虎,让两方自相残杀,说不得机缘使然,她可坐享渔翁得利,若真不行再择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