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收回,下面确实没有。
“盼儿,你再回忆一下,那吴天明跳海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或言语?”郑克塽问道。
盼儿绞着手,回忆了一下,“当时,我被他甩得头晕,只想着怎么挣脱逃掉,他的表情我都没有注意到。好象,他在跳海之前,还笑了两声,别的就……”
“笑了两声,他那么自信?”郑克塽手抚着下巴,目视远方。
“郑先生,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章程开口道。
郑克塽一回神,“哦?章小兄弟有问题,直接问便是。”
“贵门有什么秘术,能让人在海底躲很久吗?”
郑克塽摇摇头,“龟息之术,修炼者皆知,算不得什么秘密。但这也要练气大成才可以,这劣徒不过练气中期,应该不会。”
“莫非……”头一转,看向郑国庆,“国庆,这一周多,那劣徒可是进阶了?”
郑国庆忙上前拱手道:“老祖,悬剑洞我去过三次,他伤势好了七七八八,包括看守他的匡老,都没发现他进了阶,应该还在练气中期。”
“这可是奇怪了……”
想到一事,郑克塽掏出一瓶药给章程,“章小兄弟,这是‘百髓解毒丸’,主药是天山雪莲,可解百毒。你身子如有不舒服,可每日早晚各服一丸,无论何毒,三日可解。”
章程接过,心头却是涌出巨恐,忙把全身感觉一遍,仿佛又没有不妥。
“郑老,贵门的雪红蒿又派上用场了。”梅天意上前一步,眼神一恼,一把抓起章程手腕,默默切探。
郑克塽老脸一红,一道传音打给郑国庆。
“咚!”郑国庆一下跪倒在地,“老祖,梅仙子,章少校,我糊涂啊,为了点小钱,被吴天明那厮给利用了。当时看章少校功力虽高,却只是练气期,雪红蒿对金刚后期的老祖无效,就私自把雪红蒿放入茶中。章少校没事最好,如果有事,我愿一命赔一命。”说完,连连磕头。
“爸……”盼儿一扑而上,抱住郑国庆就哭。
全门精英皆在此处,郑国庆这个门主也算是脸面尽无了。
章程轻轻摇头,“我没事,郑门主不必如此。”
梅天意收了手,看着章程,“程儿,心中感觉还狂躁吗?这毒可能影响心智。”
“应该没有,反而,比先前好了许多。”
郑克塽眼露惊奇,“莫非……”
“没那么快,金刚中期很难突破的。程儿才开了天窍,那种真气收发的厚重感还没有,只是……”梅天意目望远方,若有所思。
郑克塽一笑,“章小兄弟没事最好。想不到几百年来,能有这么年轻就进入金刚期的人,你我都自叹不如啊。”
“确实,不过这样也好。一百年后,就没人叫我红颜老怪了,会多一个……”梅天意眼珠一转,狡诘笑道,“小鲜肉老怪!”
两人哈哈大笑。
章程不明所以,想来不是什么好事。把那药还给郑克塽,说道:“刚才我见过谢纪的遗孀了。”
郑克塽笑容一敛,却推给章程,“此药价值不菲,你且收下。你用不上,但以后家人、弟子可用,算是我为自己一时糊涂的赔礼。”
哎,这话说得。
你一时糊涂就要赔礼,我杀了别人老公,得赔多少啊。
郑国庆、盼儿、周伯渊、齐长庆齐齐看来。
心中一横,章程咬牙道:“此事错在我,当时我心魔失控,害了谢纪。但我身家确实不多,我愿赔偿一百万美元!不知能否得到莫大嫂的谅解。”反派都想打死我
两人同起同收,郑克塽一笑,“梅仙子先讲。”
梅天意也笑,“好,我来说。练气期很少在渊壁出事,淹死的几乎都是炼体期的低层弟子,冒险偷偷下海修炼出的事。”
郑国庆争辩道:“吴天明身上本来有伤,又是情急跳水,很有可能被湍流卷走啊!”
郑克塽一看梅天意,两人同时沉思,“这到有可能!”
仰望晴空,章程一阵无语,这事,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就换来这么个结果么?
意念腾空,崖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天边层云厚重,正滚滚而来。
又要下雨了。
“郑国庆!”郑克塽声音一肃。
郑国庆赶忙跪下,“罪人郑国庆愿受老祖惩罚。”
章程一阵腹诽,这人狡猾啊,把令他色变的门法变成惩罚了。盼儿也挨着跪下,身子有点发抖,看上去楚楚可怜。
“念,郑国庆十二年来为本门出力不少,尤其在平息玄天门事件和驱逐合欢门一事中出力甚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郑国庆门内一切职务。罚,郑国庆,渊壁面壁三年,不得离开。罚金,五千万美元。”声音洪亮,却是出自执法长老青安之口,想必是郑克塽传了音。
父女俩忙磕头谢恩。
四周崖阶及崖顶上,数百人传来不同的感觉波动。有的一松,有的遗憾,还有的嘲笑——五千万,最多是他十分之一的家产,他自己都说全捐……
自己能感觉到这么远了吗?看来,刚才那个“开窍”可能是长了点什么。
对于这个结果,自然猜得到。真要处死郑国庆,章程也会拦住。不能再死人了!自己修炼就修炼吧,发疯的事千万别再有了。
郑克塽传音给章程,“章小兄弟,我罚他在此修炼,也有让他监视渊壁之意,如是吴天明活着或是死了浮上来,都跑不掉。你看如何?”
只好点头赞同。章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