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鲤池旁观鲤亭,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静静地倚栏而立,一头乌黑的头发如瀑般倾泻而下,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想入非非。
出尘的姿态让人感觉似乎她时刻都可能乘风离去,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放轻脚步。
路,总有尽时。夜殇扶着钱沫沫一点点缩短着与观鲤亭的距离,
当他们刚走进观鲤亭,那位美丽女子便缓缓地转身未开口,眼睛扫过夜殇扶着钱沫沫的手先莞尔一笑才道:“殇儿,你来了!”
这下不用夜殇介绍钱沫沫也知道这位女子是谁了,细眉如画,一双丹凤美目充满了忧伤的浓雾,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却深陷其中。琼鼻微挺朱唇不点自红,白皙的皮肤看不到一个毛孔,配上纤细的脖颈亭亭的身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优雅而淡伤。
夜殇那妖孽的美貌就像是眼前这位女子的翻版。只是在夜殇的脸上多了一丝硬朗。
“儿臣见过母妃!”
如钱沫沫所想,她就是他的母妃,湘妃。夜殇应该是很受宠吧!他只是轻轻拱手一拜身还未弯便被对方打断了。
“殇儿,过来看,这些锦鲤为了眼前的一小块食物,正打的不可开交呢!”
湘妃轻轻扯过夜殇的手将他拉到了池边,一群红彤彤的锦鲤在水中聚成一团,上下翻腾如开锅的热水一般。宽大的尾巴有力地击打着水面,飞起一串串水珠晶莹剔透。
湘妃玉手轻轻一挥手中的鱼食便落入池中,惹得池中又是一阵翻腾。
“母妃,依儿臣看,这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争的头破血流实不可取。”
夜殇也顺手在栏杆上的鱼食盘里摄起一点鱼食撒入水中,话中有话地回答着湘妃。
“是啊!殇儿,你可知它们为什么争的头破血流?民以食为天!它不争就只剩一条死路了!所以我们不是不争,而是等把它们养肥了再去收获成果。”
被晾在一边的钱沫沫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母子二人,突然感觉眼前这个女人恐怕不止是看上去的那副清冷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娘娘,皇上过来了!在西苑观景台等着您呢!”凝翠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微一施礼轻轻地说道。
湘妃将食盘里的最后一点鱼食撒入池中,抬头望向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呢喃道:“快要起风了!”
本来拿给钱沫沫的披风因为湘妃一句别有用意的话,被凝翠转手披在了湘妃身上,她钱沫沫再一次被人无视晾在了一边。
湘妃转身走过钱沫沫身边的时候,脚步一顿:“你,愿意留在这个地方吗?”
“我…我…”
钱沫沫没想到被晾在一边的她,会突然受到夜殇母妃的关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回答什么是好,又怕说错话不但回不去,还得搭上小命,手脚无措的她憋的小脸通红。
“大胆!娘娘面前也敢自称“我”!”
凝翠似乎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一般,上前就是一个耳光。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愣,谁也没想到平常柔柔弱弱的凝翠会这样。夜殇虽然当场将脸冷到了极点但碍于凝翠是母妃的人不便出手,只是冷冷地扫了凝翠一眼。
钱沫沫更是气的要命,人家湘妃都没说什么,她先出的什么手?别以为她钱沫沫不知道她玩的什么鬼把戏!她不就是喜欢夜殇,看夜殇抱着自己嫉妒么!
钱沫沫抬手摸了一下有些湿润的嘴角,一抹红色跃然于指,呵呵…这古代还真是与她八字不合啊!钱沫沫伸出舌头轻轻将嘴角一舔。
似笑非笑地说道:“娘娘刚才问我愿不愿意留下?”
在看到湘妃点头肯定答案后,钱沫沫继续说道:“我愿意!”说完还不忘挑衅地撇了凝翠一眼。
“凝翠,你到浣衣局去领罚吧!三个月之后再回来伺候本宫!”
凝翠虽说是湘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但此时为了殇儿她也不得不罚,况且她的确有些过了,她的那点小心思湘妃自也明白的。
“殇儿,别让你父王久等了!”
说罢,湘妃一手拉着夜殇,转身微笑着一手伸向钱沫沫,钱沫沫看着笑的纯真的湘妃,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了湘妃的手上,只可惜,钱沫沫却不知道这一放便是永留。
观景台,一身明黄的男人早已稳坐上位,一手搭在桌上轻轻地击打着桌面,目光游离在远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王!”
湘妃不卑不亢不带一丝暖意的声音和着夜殇的声音在观景台的空中划过,夜殇见一边的钱沫沫依旧如在千鲤池一般傻呆着便扯了扯她的衣角。
钱沫沫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是这个时代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立即随着夜殇拉动她的力道跪了下去。
其实刚才她也是出于好奇因为没见过古代的皇上才看的出神了,这会想想她自己也是一身冷汗,她这真是有九条命都不够在古代丢的。
说来也怪,这皇上虽人到中年但是也算是挺英俊的,怎么就生了二皇子那么个丑八怪呢?想想二皇子那张大饼脸外加大龅牙,钱沫沫就觉得会不会不是皇上亲生的。
跪在地上的钱沫沫依旧是魂不守舍神游天外,就连皇上叫起都没听到,夜殇只好是黑着个脸再次动手将她拉了起来。
等钱沫沫元神归窍的时候,皇上明显已经注意到她了,正微笑着研究她呢!
良久,就在所以人都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皇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