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柴家的人一个个倒下啊,你忘了,咱娘可是还躺在床上等着钱抓药呢,”
柴武虽说被柴文喝斥,却觉得眼前的钱沫沫是老天给他们柴家的机会,如果就这样拒绝而错过了,说不定柴家可能就这样走向末路了,
而之前钱沫沫心中对他们为医术紧张的疑惑也被柴武解开,看样子他们这里应该是有急需大夫的病人,不然他们也不至于听到玄武会医术就那般紧张又带有惊喜地看着他,
“敢问大当家的,贵寨是否是有急需大夫的病人,”
心里虽然明白,却还是要文绉绉地去询问对方,这种说话方式真让她觉得虚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也开始对这样的说话方式习惯了,
被钱沫沫这么一问,柴文这才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从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钱沫沫面前身子一矮跪了下去,
“公子,我老母缠绵病榻,还请公子慈悲,让这位小哥替我的母亲看看,我柴文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便是,男儿膝下有黄金,怎可轻易下跪,我又沒有说不帮你,”
柴文这一跪着实将钱沫沫吓了一跳,虽说曾经身为九王妃被人行跪拜之礼已经习惯,可还是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别人满眼期冀地跪在那里求她,更是让她受不了,
“这么说公子是答应了,”
钱沫沫伸出去准备拉柴文的起來的手被对方一把拉住,柴文因为有些激动,这一拽,差点沒把钱沫沫整个人扯过去,
一直静立在钱沫沫身后的秋忆收到玄武的提示,大着胆子过去拉开柴文的手,沒好气地道:“我家公子身体浮弱,经不起人这么拉扯,”
“啊,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是我太过激动了,公子莫怪才是,公子莫怪,”
柴文有些讪讪地傻笑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丁吉反应快,上前一步拉起还跪在地上的柴文,说道:“大哥,你还愣着做啥,还不敢紧带他们去舅娘看看,”
钱沫沫三人在柴文的领路下來到了柴家的后院,进到一间收拾的虽然干净却除了一床一桌再无别的家什的屋子,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就斜倚在床上,柴文的老婆正在服侍这老妇人吃东西,
走进來一看才知道那是看不到米粒的米汤,老妇人的脸色虽然不好,眼中却神采奕奕,看到钱沫沫他们进來便对自己的儿媳说了些什么,柴文的老婆回头看了看,看到钱沫沫也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离开了老妇人的床前,收拾了一下來到钱沫沫他们面前福福身走了出去,
“文儿,这是,”
“哦,娘,这是子陌公子,他答应替娘看病來的,这下娘就可以尽快好起來了,”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钱沫沫三个人,视线落在柴文身上,看到自己的儿子,老妇人的眼中习惯性流露出温暖的笑意,看得钱沫沫心中一阵羡慕,
接下來也就是母慈子孝的场面,钱沫沫看到老妇人的时候鼻子一酸,想起了已经故去的景嬷嬷,总觉得,那位老妇人看自己儿子的眼神和景嬷嬷看自己的眼神很像,鼻子发酸的钱沫沫装作对柴家的小院感兴趣,留下玄武替老妇人诊治,自己带着秋忆來到了屋外的走廊下,
“主子,你又在想景嬷嬷了,”
秋忆扯出自己的丝帕递向钱沫沫,钱沫沫仰着头让已经开始发胀的双眼尽量不会形成水雾,她接过秋忆的丝帕,按着内眼角揉了揉,声音有些发哑,
“我沒事,秋忆,你说,这个世界上正的有鬼么,如果有,为什么嬷嬷都不肯出來见我一次,哪怕就是梦境也好,嬷嬷是不是在怪我呢,”
“不会的,主子,你不要多想了,嬷嬷最是疼爱主子的,怎么会怪主子呢,”
也许是受到了钱沫沫情绪的影响,秋忆的声音也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好在柴家兄弟沒有给她们太多感慨的时间,经过玄武的诊断,柴文的母亲不过是感染风寒后沒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再加上营养不良才会这般卧床不起,只要熬上两幅药也就沒事了,
也因为这样,钱沫沫玄武和秋忆便在柴家大院住了下來,因为玄武帮柴文母亲看病的关系,柴文柴武对钱沫沫她们的态度也尊重起來不少,
连带的,钱沫沫所提的镖局只是也主动提出可以考虑,而钱沫沫却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就算是柴家兄弟不先提出可以考虑的想法,她也是有办法让他们答应的,毕竟她是女扮男装的,倘若到时候真的需要柴家兄弟为自己铸造兵器的话,她只要恢复女装便可,
这样也就符合了柴家家训中所说的女性有缘人,到那个时候想必柴文柴武也不好推脱了,
这样拿定主意的钱沫沫将自己可以先提供帮助,等到柴文柴武找到有缘人后再给她铸造兵器的决定和玄武商量了一番,玄武也觉得这样可行,毕竟,钱沫沫现在是女子的事情还不能告诉柴家兄弟,毕竟他们之间还沒达到那种信任程度,
可是让钱沫沫沒想到的是,她将这件事告诉柴家兄弟后,柴武竟然一时兴起非要拉着她结拜兄弟,而柴文可能也是觉得这样百利无一害,也就沒有阻拦,任由柴武和丁吉折腾,
日上正午,钱沫沫她们住到柴家的第三天,柴武带着丁吉两个人在院子里摆上了香案,柴老夫人服用了玄武开的药后身体也好转不少,这会子也被柴武扶到了院子阳光充裕的地方坐好,为他们结为异姓兄弟做个见证,
看着院中忙忙碌碌的柴武和丁吉,钱沫沫也是一阵好笑,想到以后要是他们知道她是女子后的表情,她简直不敢想象,而她虽说是女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