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客官,您稍等,哎呦,这位客官看起来好生富态,”一小二拦着马车,口生莲花,“两只眼睛又大又亮,挂上两道粗眉,简直就是灿烂星河下面的两颗明星,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再看这鼻子,鼻梁高挺还鼻头有肉,既添美色又能稳住中庭,最绝的就是您这两片嘴唇了,不厚不薄生在这幅您这幅面孔上,哎呀!绝!”小二说着就顺势比起大拇哥,竟然还有话说。
只见他手挡嘴唇,小声说道:“最妙是什么,您知道吗,您这嘴角微微向上的那一丁点弧度,简直就是完美!显得您啊,又庄严又不失平易近人!最后您这两个大耳朵,我想想,我想想,简直就像弥勒佛转世啊!”
这人语速极快,可是吐字清晰,一阵猛夸让金古都有些怀疑自己,但是最后听到说自己像弥勒佛转世。
金古立即黑了脸,不再看他,径直朝前。
这小二反映极快,眨眼间就察觉到了金古的不悦,三步并作两步,张开双臂拦在金古面前,大声道:“客官!本店新请的厨子,擅长天下各种名菜,只要您想吃的肯定能有,我敢跟您打赌整个渤海城,没有哪家酒楼比咱这好!”
金古是个爱吃之人,游遍天下,山珍海味,飞禽走兽,他无一没品尝过。
论修炼境界,他不敢称第一,但论做菜,他只想做个老二。
为什么呢?
谁当老大,他都不开心,但若要是让自己当,他又觉着怪不好意思。
因此,他看着眼前这小二,说了一句:“一般说自己什么都会的人,其实什么也做不好。”
小二一听,心生一计,于是便耷拉着脑袋,一步并做三步,慢慢的从金古面前挪开,全然没了刚才的生气,一边挪步,一边叹息道:“唉,可惜呀可惜,本店刚用最陈的老酒,配合自家养了三年以上的老母鸡,研制了一道的新菜......唉...”
金古耳朵立尖,砸了砸嘴巴,小声问道:“酒是多陈的酒?”
那小二却装作没听见一般,还是低头摇着脑袋,“本以为这最后一只鸡能找个去处,入谁的肚不是入呢,能进这般有福相的客官肚里,下辈子说不定还能投个好胎,唉...”
金古以为他是真没听见,故意提高了两个音调,“鸡是几斤的鸡?”
“唉,上一次做时,整条街的小孩子都馋哭了......”小二知他已经上钩,却不急着回头,抬头仰望,斜看白云,忧伤的喃喃道:“可惜了,这最后一只鸡......”
“回来!”金古再也忍不住了,听他说得诱人,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了。一声暴喝,顺势跳下了马车,一把拍在小二的肩膀上,严肃道:“问你话呢!”
小二立刻变了个脸,委屈巴巴的说道:“客官,您怎么又回来了?”
“我问你,什么鸡,什么酒?”金古盯着他的眼睛。
小二知道此刻不能再装下去了,口生悬河,滔滔不绝,“鸡是固始鸡苗,我们掌柜不远千里托人带回来的,不喂五谷杂粮,只喂各种毛虫,其中最多的就是蚕崽,肉质鲜嫩又多水;酒是西塘花雕,酒色橙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
“几斤鸡,几年陈?”金古摸着肚子,再问道。
“最后一只三斤半,最快出土的酒是十年陈!”小二忍不住得意道。
“给我!”金古恶狠狠的盯着他,好似要把当zuò_jī给吃了下去。
小二见生意成了,一下便笑开了花,说道,“自然,自然。”
下了车,牵好马。
金古带着仙芝几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眼里都放出了光芒:“这几日路途奔波,实在辛苦,为师不忍,带你们吃点好吃的!”
“自己想吃就别捎上我们,”逍遥子嬉笑,看看此时吃了易形丹的陈仙芝,眨眨眼睛,“你师父总是这般不要脸,这点你可别学他。”
四人坐在角落,金古此时早已被馋虫勾住了魂,也懒的争嘴,但是却听到了一声不美妙的叫喊。
“客三位,招牌‘最后一只鸡’,西塘老酒一斤!”
正眼一看,还是刚才那小二,此时正带着新客人落座。
“我最后一只鸡没了?”金古内心疑惑,佯怒道,“小二,我的鸡呢!”
“鸡在后厨烧着呢!”小二正色道。
“那他们的鸡从哪来呢?”金古诧异道。
“也在后厨烧着啊!”小二眨眨眼。
“不是最后一只鸡吗!”金古拍桌子道。
“客官,”小二嬉笑道,“我们家鸡这么美,卖得又好,怎么可能是最后一只!”
金古瞪得溜圆,鼻孔冒烟,怒道:“不是你说的最后一只鸡吗!”
“哎呦,误会啦!”小二腰臀发力,轻轻一顶金古身上的肥肉,暧昧道:“这道菜的菜名就是‘最后一只鸡’啦!
金古脸上的每一寸肥肉此刻像活了一般,看着他的样子,笑不出来,气得发抖。但是知道自己是吃了闷亏,不能说什么,可是心里又不甘,于是找茬道:“哼,说说,你这鸡打算怎么做?”
“嘿,您要说怎么做,小的我可不知道...”
小二话还没说完,金古登时就将他拎起,小二慌了神,不再卖关子,大喊道:“但是,我们这厨子,天下闻名!”
“是谁!”金古的鼻子都快贴到了他的脸上,鼻孔里冒出的热气,都恨不得能将他融化了。
“咿呀呀,这么近的距离,我敢打赌,一定是要亲上了!”
一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