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可不去送死。”金古摇手道,“咱这点道行还是知道。”
小诸葛听他这样说,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再次问道:“真不去?”
“不去。”金古的一连肥肉摇的直响,“肯定不去。”
“好的,下次见!”说罢,便和陆安歌一同离开,看样子,是准备对付蛟龙的事宜去了。
......
“师父,咱们真的不去?”陈仙芝和凝水一同望着金古,一个不解,一个期待。
“先去拜见一个老熟人,”金古叹口气道,“不急,那蛟龙可没那么好对付。”
“蛟龙是龙吗?”陈仙芝听过龙的传说,总觉着这些东西离自己太远,哪知刚到渤海就从别人嘴里听到了,甚至如果想去看,还能真的见着,因此总觉着有些难以相信。
逍遥子跟在凝水后面,摇晃着她的长辫,批评道:“你记性真差,不是说了吗,渡劫成功才能成龙。”
“哦,”陈仙芝捂面道,“那师父,我们到底去见谁啊。”
“渤海之中,蓬莱仙岛在深处,世人根本难知道其踪影,因此大家都被它的神秘而吸引,名声也是越来越大,所以反而忘了渤海临岸,往西一百里,还有一座小岛,名曰桃花岛。”金古解释道。
“桃花岛?”凝水惊讶道,“桃花剑仙?”
“你还知道他?”金古倒是有些出乎所料,这人也是多年未出,江湖甚少他的事迹,没想到除了自己还有人知道他,“怎么,他也入了你们黑莲教的视线之中?”
凝水点点头,“看过他的资料,传说桃花剑仙收过一个徒儿,名叫延情。这延情也是个情种,本来有一个两小无猜的女伴。两人相约,成年便会结婚,可惜,那女郎到了十二岁,便被家人送入修炼宗门,蓝云宗。二人离别,又过了两三年,再见面时,女郎早已移情他人,延情难断此情,在蓝云宗门口大哭三天三夜,哭得蓝云宗宗门上下尽然皆知.......”
仙芝看她叹气,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凝水接着说道,“后来那女郎觉着丢了脸面,与他当面说道,‘你我早已是天差地别,从此只会越来越远,你向往田园风光,一辈子只乐意当个农夫,而我已经见识到了修仙大道的美妙,一定会去翱翔天空,希望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要来叨扰于我,早点认清现实。’说完便决绝离去,哪知延情还是不肯离开,认为她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这也还真是应了他的名字,又在宗门口呆了三日,终于女郎的新欢忍无可忍,趁着雨夜,一脚将他踢下宗门石梯。”
“然后呢?”陈仙芝心疼的问道。
“然后,”凝水再往下说道,“然后那痴情郎,忍着伤痛,冒着大雨,再次一步一步的爬上石梯,哪知这次迎接他的就是他魂牵梦萦的女郎,女郎看着他,大骂道,‘你还要我怎样?儿时的承诺能够当真吗,你究竟何时才能长大,认清世界的现实,求你不要再来拖累我!’言罢,用尽全力,亲自一脚再次将他踢下了石梯.....”
“啊?”陈仙芝说道,“那他岂不是心都死了?”
“是啊,”凝水也怅然起来,“听说还是被踢着正脸,三百三十三层的石梯,他也不护着脑袋,就这样一直滚了下去,从那之后,像是呆傻了一般。于是他每日都坐在村头的草垛上,望着夕阳,守着月光,期盼着远方出现那个不会出现的身影。也不知是因祸得福,还是老天怜悯,没有守来心上人,却是守来了桃花剑仙。”
陈仙芝欢喜道:“所以剑仙就在此时收下他当徒弟了?”
“那日残阳,桃花剑仙醉卧宝马,轻声吟歌,路过他时,醉问延情,‘痴儿,喝酒吗?’延情本已极少说话,偏偏那日回答道,‘醉梦是否能见心上人?’桃花剑仙笑道,‘美酒不见负心人。’延情问道,‘你怎知道是负心人?’桃花剑仙答道,‘痴痴儿郎天自嘲,哪有真情会相予?’延情哭道,‘能否带我离开,无论天涯海角?’桃花剑仙问他,‘可有美酒?’这延情立刻便花光了身上所有银两,为他买酒,再问他,‘能否?’剑仙又问,‘可有美酒?’延情这次没了银两,就去所有能帮工的地方去打短工,傍晚换了银两,再为剑仙买酒。又问‘能否?’剑仙还是那样的回答,如此反复一个月。”
“收下了吗!”陈仙芝急道。
“一个月后,剑仙终于被他感动,收他为徒,”凝水回忆道,“带他离开村庄之时,还是落阳红日,延情牵马,剑仙醉酒马身。延情问,‘师父去哪?’剑仙答,‘四海随意。’终究是心有所念,延情不知不觉又到了蓝云宗,看着牌匾,流着眼泪,再也抬不动脚步。剑仙睁眼一看,也不说话,一柄飞剑破鞘而出,蓝云宗的山门便被劈开。随后,蓝云宗上上下下,数百人将他二人围住,延情的女郎一看又是这个傻小子,气上心头,直接一剑刺在延情的胸口。二人相视,一个流泪,一个愤恨。”
“剑仙不帮忙吗,都收他为徒了!”陈仙芝怒道。
“莫急,”凝水笑着说道,“剑仙问他,‘痛吗?’延情一口鲜血喷出,说道,‘很痛。’剑仙再问,‘下决定吧。’延情提剑而刺,哪知那女郎更快,拔出血剑,再往延情身上刺来。不过这一次,剑仙出手了,没人看到他的剑是从何处来的,因为他一出手,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掉了脑袋。”
“就一招?”陈仙芝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