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详细说来,只要不违背道义,定当尽力而为。”
“这事对尘公子而言应不是什么难事,不必如此郑重。我听说尘公子能够解除血咒,我这刚好有一个故人之子被人下了这种咀咒,几千年了,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济于事,还请尘公子帮这个忙。”
“轻尘哥哥,小心有诈。不说她怎么知道青玉中的是血咒,单是昆仑山上就有化形果可以解除血咒,用不着请你帮忙。以这女人前后表现出来的心机城府,不至于编这么错漏百出的漏洞,但却偏偏如此,恐怕别有用心。”
“嗯,诡诈之道,虚虚实实。我们都小心点。”轻尘心里说着,脸上不动声色看向西王母,说道:
“这个咀咒我确实能解,还请把中了血咒的灵兽带上来,好让我为它医治。”
“不巧的是,这位故人之子在闯炼狱的时候受了重伤,如今行动不便正在偏殿修养,还请两位随我前往。”
“阳为阴谋?轻尘哥哥,这西王母越看越像个蛇蝎美人,好生让人讨厌。”小竹黛眉轻蹙,玉颜肃冷。
“嗯,先看看她演的什么把戏。”
见两人沉默,西王母连忙开口说道:“是我忽略了两位的顾虑。两位毕竟是初来乍到,对我不放心也是。这样吧,我差人把它抬过来,就请尘公子在殿上为它医治可好?”
“无妨,我是客随主便。西王母觉得哪里适合,便在哪里医治。”
“既然如此,就在此间罢了,请稍后。”西王母说着,手指在琉璃鸾凤宝座的凤头把手凤目上点了一下。
约莫半盏茶时间,两个金甲战将便抬着一张白玉床从孔雀屏风后面绕了进来。床上躺着一浑身雪白,头上长着一对龙角,背上长着一双雪白翅膀的成人大小的灵兽。
“白泽神兽!”轻尘见状,不由得惊叫出来。
“尘公子好见识,正是白泽神兽。不过它如今只能算是灵兽,因为血脉被封印了。还请尘公子妙手回春,让它恢复真身,重现祖先的荣光。”西王母恬然一笑,期待地看向轻尘,脸上不见丝毫怜悯之色。
“轻尘哥哥,当心有诈!”
“嗯!这白泽确实重伤垂死,倒也不怕它使诈。让我疑惑的是,按理来说应该先治好伤再解除封印,不然风险会大大增加。她却片言不提,感觉她压根就不在意这只白泽的性命。可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又要我解除血咒?是料定我会先把它的伤势治好吗?还是想要考较我的医术?”
“都有可能,又都可能不是。这女人心思幽深难测,小心为上。”
两人边心中交流着边往前走去,轻尘伸出神识感应了一下白泽身上的伤势后,抬起头来对西王母说道:
“它的伤势太过严重,我得先将它伤势治好,再替它解除血咒。不然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它的性命都保不住。”长离(gl)
西王母见状眉头一皱,面色一厉。话音方落,孔雀屏风两边同时飞出六名帝境强者,按照十二辟卦方位站好,一同发力向大殿地面上十二片纷飞的花瓣浮雕打入一道灵力光束。
下一刻,嗡地一声,大殿中间那刻满繁复花纹的地面迅猛转动起来。噗地一声,血肉飞溅,白泽在毫无知觉中,被突然出现的狂暴绞杀之力,搅碎成一团血雾肉屑。
轻尘连忙逆转小衍剑阵,将两人护在里面。小竹将帝剑往上空一祭,凤凰化形而出,滔天真火将封魔大阵第二层烧得软塌下来,在西王母凝重的眼神里轰然碎散。
“早防着你了!”
西王母再次一掌拍在凤头上,凤嘴张开射出一道光束融入天蓝色光圈里。蓝光大涨,凤凰顿时被压制得落了下来。两人身上也如背着一座大山一般压力大增,动作变得越发迟缓,剑阵一缩再缩。
“如果我没看错,你身上有一个能够藏人的小世界。把他们都放出来吧,单凭你们加一件圣器,扛不住这上古留下来的封魔大阵。”
说话间,十二个帝境同时掐诀,调动全身灵力灌注入花瓣浮雕阵基里。下一刻,轰地一声,蓝光暴涨快速旋转起来,原先被破坏掉的两层阵法再次生成。
无数透明的空间利刃从不同角度飞射而出,“叮叮当当”一连串撞击声刺耳,剑阵和界域结界被冲破,两人身上瞬间中了数十下。
小竹身上九彩飞仙裙绿色光芒大盛,将所有杀刃震飞。轻尘则没那么好运,护体结界轰然碎散,法衣被割出数十道口子,双臂被割裂四五道口子,鲜血淋漓染红遁一剑。
“轻尘哥哥,你怎样!”
小竹见状眉头紧锁,双手飞速结出飞仙印轰了出去。旁边,凤凰默契地喷出一道火球跟了上去。
“嗵”地一声,内层阵法再次蹦碎。轻尘身上压力一松,手臂上的伤口立马愈合。他眼神中金光闪耀,边查看大阵的运转轨迹,边答道:“我没事,皮肉伤。”
下一刻,轻尘一剑横扫出去,剑光茫茫化作剑潮沿着波浪线般的轨迹扫射。一股天地寂然、遗世独立的悲戚意蕴随着剑尖的冲刺,突破封魔大阵将整个大殿笼罩起来。
十二个帝境强者心神一颤,眼中迷茫。紧接着嘭地一声,封魔阵第二层阵法轰然炸碎。轻尘一剑砍在天蓝色光墙上,如同砍入水中一样,“嘶溜”一声,光墙被划出一道水痕旋即恢复如初。
“醒来!”
西王母见状眉头一皱,口中发出震天颤音将十二人震醒。他们心头一悸,慌忙掐诀打出一道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