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闭嘴!不要叫得这么大声!”
怔愣片刻,那穿着褐色长跑的掌柜便立刻对着李景毓呵斥出声,同时便是下意识地,看向了酒楼大厅缩在的方向。
——现在虽然尚且不是正午用膳的高峰时间,然而他们的酒楼中,却也还是来了不少的客人,更何况他们这里还有那些特殊的客人在,李景毓这样忽然而来的大喊,不是在硬生生地断他们财路,又是什么?!
“后厨里有老鼠还不让人喊?敢做还不敢当?现在证据确凿,我看你们还怎么推卸责任!”
没有分毫想要示弱的意思,贴着胡子的李景毓对着那褐衣掌柜质问出声,听着耳边鹧鸪声鸣阵阵,在心里暗暗的数着那叫声的节拍,李景毓知道,这是他的人再告诉他,他们已经成功得手。
“你难道没有听清楚么,那捕快说的是,有老鼠‘痕迹’的地方是柴火垛,柴火是用来烧的,即便是真的有老鼠,又有什么妨碍?”
声音愈发的冷凝,那褐衣掌柜对着李景毓恶狠狠的出声说道。
“后厨里面有老鼠窜来窜去的你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看来,你们这家店,就是名副其实的黑店!”
声音比那褐衣长跑的掌柜还要冰冷,李景毓瞬间沉了脸色,气势汹汹的走上前去瞪着那褐衣长袍的掌柜,大有不折腾到底誓不罢休的意思。
“你才是黑心人,你……”
“多说无益。”
冷冷的出声断了那褐衣掌柜尚未说完的话,另外一个长袍的中年男子,看着李景毓那闹腾不休的模样,直截了当的出声问道:“不就是想讹人骗钱吗?说吧,想要多少银子,我们付给你们就是了。”
“呦呵,财大气粗是吧?”
眼见着那长袍掌柜松了口,李景毓反而是冷笑出声,单手叉腰,将那无赖的样子进行到底,“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要一千两白银,你耽搁我们这些时日,误了我们的生意,总是要赔偿的吧?”
“一千两白银?你们怎么不去抢?”
刚刚才被那长袍掌柜呵斥住了的褐衣长袍的掌柜,忍不住地再度咋舌出声,瞪眼看着李景毓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什么如饥似渴的饿狼一般的,几乎是下一刻,便打算扑上去狠狠的厮打。
“这不就是在抢你们吗?”
冷笑着出声,李景毓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再继续闹腾出声,但还是一开口,就噎得对方无话可说。
“你……”
“安捕头,”没等那褐衣掌柜将话说完,“梦仙楼”的前楼外面便小跑着进来一个年轻捕快,气息微喘,他对着顾白羽和苏墨轩简单的打了个招呼,继续出声,道:
“您还记得前段时间,有个姓陈的男子,前来状告‘梦仙楼’的老板,设下圈套,坑蒙拐骗,逼得他们家破人亡,就是为了要抢占他们家在隔壁街上的衣料铺子的店面一事吗?”
丝毫没有顾忌着站在一旁的两个“梦仙楼”的掌柜,那年轻捕快对着安炳怀颇为认真的询问出声。
“自然是记得,我还记得,那个报官的人是陈晋昌的独子陈文富,但是当初并没有查到什么线索明证,所以就没有正式立案调查。”
点了点头,安炳怀说得一本正经,面色之上很真实地浮着几分诧异。
“属下刚刚又接到别人递来的线索,说是知道当初几个参与到此事之中的人员名单和其他一些证据,属下见到事关重大,就赶紧跑来跟您汇报了。”
言简意赅的出声说道,那年轻捕快自然是知道现在身处在“梦仙楼”之中,因而,也就没有将事情说得太过具体清楚。
“既然是这样,”声音更加严肃,安炳怀看着那两个面色上闪过一丝紧张之意的“梦仙堂”的掌柜,顿了顿,继续出声,道:“就只能麻烦两位再跟我前往捕快所一趟了。”
“安捕头,您这样做恐怕不太合适吧?这样无凭无据的,就将我们带去捕快所调查审问,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长袍掌柜冷淡出声,相比之下,他还是要镇静许多。
“这样确实不太合适。”清淡着嗓音出声,顾白羽从苏墨轩的身侧缓步向前。
“调查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单单只有你们两个人前去配合调查,自然是很不合适,只有你们身后的老板亲自出面,这件事情该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合适。”
“顾仵作,您什么意思,我们是这‘梦仙堂’的掌柜,您说的话……”
“这位掌柜,我劝你就不要白费口舌了,这‘梦仙楼’里究竟谁才是真正做主的那一个,相信你我全都心知肚明,与其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将事情调查清楚。
不管结果如何,大家都能更清闲省心一点儿,你说是吧,吴老板?”
不咸不淡的话语说道最后,顾白羽却是将目光转到了跟在那两个掌柜身后,始终默不作声的一个店伙计打扮模样的人身上,淡淡的询问出声,却是指名道姓的,将他从隐匿的位置,彻底的拉了出来。
“顾仵作好眼力。”
不疾不徐,那被点了名的店伙计打扮的男子,朗然从两个人身后走了出来,唇边浮起几丝浅笑,目光之中,竟然带着几分对顾白羽的欣赏之意。
“不是我好眼力,是吴老板你隐藏的不够深而已。”
并没有打算应承吴老板的夸赞,顾白羽的嘲讽之意明显异常,对于这种只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一切的人,顾白羽饶是再心绪沉稳,也是对这种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