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志的声音在篝火旁回荡着。
他说他是故事那只怪谲?
篝火显得沉寂了起来。
仅仅是一瞬,坐在陈山志身旁的狄符师与那年青武者迅速站起远离了陈山志。
周凡六人拿起兵器,取出符箓。
所有人都眼神警惕看着陈山志。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山志依然坐着,他脸带笑容,但那笑容透露出一丝诡异之意。
“陈山志,你是在胡说八道的吗?”狄符师脸上再也没有笑容,沉声喝问道。
陈山志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起来,众人又后退了几步,不过都是冷冷注视着他。
陈山志将自己的布条腰带解开,快速张开自己的长衫。
周凡八人透着火光都清晰看到了。
陈山志那腐白的胸腹间果然有一道竖着的尺长伤口,伤口被交叉的针线缝合起来。
这跟他从故事中讲述的伤口几乎一模一样。
看着那道伤口,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愕之色。
难道这陈山志早已经被怪谲……
“你们真是有眼无珠。”陈山志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像破锣。
随着他的笑,肚腹发出嗤嗤声,那针线一根根接连崩开。
“大胆!”宋符师发出一声大喝,他整个人身体徒然高大起来,疾冲数步朝陈山志一掌拍去。
宋符师的手掌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这是焰掌符!
可是那爆发段拍出的焰掌却落空了,因为陈山志胸腹间有着一团黑雾气窜了出来,使得整个人收缩了起来,一张人皮迎连着衣衫随掌风飘落在地上。
那团黑雾气在武者各种攻击来到之前,已经飞离了尺道,没入了黑暗中。
黑暗中还飘来它怪笑之声。鲜宠18岁:总统溺爱小萌物
这个青年武者脸色发白,他脑袋还有些混乱,不过他认真想了想道:“除开有两次小解,陈村正几乎没有离开过。”
“小解这么短时间,陈山志就能让人杀了,还把人皮眼珠子挖了出来吗?”狄符师脸色发寒,“还是说他在村子的时候就出了事?”
这些问题,那青年武者根本就无法回答。
狄符师没有再理会青年武者,他从身上取出村里带来的消息符,又取出细毛笔快速写了起来,写完字,他咬破指尖在符箓上涂了血,消息符就燃烧了起来。
他是担心村里的安全出现了问题。
周凡等人只是默默看着狄符师的动作。
狄符师做完这些后,沉默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那怪谲与陈山志是怎么回事,陈山志应该是凶多吉少了,而且我们也无法自证清白,只看你们信不信我们两人了。”
犹豫了一下,茅符师道:“我们相信狄兄与那怪谲没有关系,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必须分开来坐,其余的事天亮之后再说,这个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狄符师答应了下来。
很快篝火的八人就分成了两堆,三丘村与莽牛村六人在篝火的一边,狄符师两个则是坐在另一边。
或许是为了缓解气氛又或许是实在不解,宋符师缓缓道:“那个怪谲能以人皮幻化,以假乱真,骗过了我们所有人,它逃走前又化作一团黑雾,我实在认不出它是什么怪谲,你们有谁认出的吗?”
狄符师皱眉道:“我没有听过这样的怪谲。”
众人的眼光看向了茅符师,宋狄两位符师都没听过,那或许只有茅符师会知道了。
茅符师皱眉回想刚才的陈山志,他有些犹豫道:“那怪谲说人话如此流利,我觉得似是人魅。”
宋符师与狄符师脸色微变,其实他们心中也有类似的猜测,但不太敢相信而已。
人魅也是怪谲的一种,怪谲的形成说法千千万万,谁也说不清它们是如何在这世界诞生的,因为每一种怪谲的形成都好像大为不同。
至于人魅的形成,更多的说法是这种怪谲的形成与人脱离不了关系,传言它是高深境界武者的魂魄所化,但仅仅是传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