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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叔既然能带你入宫,必定你十分的与众不同。你是平州人,东安话倒是说的极流利。”静平道。
“奴才从小在王爷身边伺候,久而久之便如现在这般了。”侍从道。
“阿绥,我今日听这侍从说平州话有趣的紧,也想学几句。”静平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不如这奴才就给我,我让敬事房净了身,送到我公主府里,教我学平州语。”
“……”
静平素来骄纵,在帝后太后面前什么话都敢说,她要什么人,自然也是不好拒绝的。
只是她要的这个侍从,可是元真啊!
将元真净身?
元绥只要想到那个画面,都觉得难以想像下去。
装成侍从的元真难免心口起做就,他想阿难已经怀疑我了?她认出我来了?
不可能的,若是她真的认出来,不应该是这反应。
“这奴才跟了我父王十余年,只怕我做不了主,一会儿待父王过来,问过他便是。”元绥道。
静平轻轻笑着:“只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我相信平王叔不会舍不得的。”
她又看着这侍从:“你抬起头来……”
元真此时明白过来,阿难是故意的,她不是要什么奴才,还是在试探平王,试探自己。
他抬起来头,露出惊惶之色,忙又低头行礼:“公主……”
“你可愿意净身进我的公主府?”静平道。
“奴才是平王之人,一切听平王安排。”元真回。
“我去找平王叔要人。”静平说着便往皎月亭而去。
皇姐是认真的!
元绥亦大吃一惊,看了眼元真。
元真的神色仍镇定!
他十分了解阿难,如果她认出自己,只怕早让禁卫军将他逮起来了。
她在怀疑平王,在故意诈平王呢!
他十分淡定,他相信平王能应付自如。
静平到皎月亭先给太后请安,然后便说:“平王叔,我看中了你那个随从,想收他到公主府教我平州语!”
平王听了大惊:“阿难,你说的是我那贴身随侍,他一个男子进公主府伺候,我听闻驸马亦不在府里,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这个简单的很,让他去敬事房净个身便可,”静平道。
净身?亏她想得出来!
从下午到现在,阿难这丫头试探无数回了,搞的他们心惊胆颤的,如今居然还要他的随侍,莫非她有所怀疑?
平王自然不会被静平唬到,他道:“阿难,这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你想要的话,给你又何妨?只这过我随从在平州有妻有子,亦跟我数年。若是随我来东安城一趟便净了身回不去,岂不是生生拆散一个大好家庭?”
太后本没有在意,听了平王说这话,便道:“阿难,不许胡闹!”
“我倒不知道他已成婚有妻有子,这样阿难倒不好强要了。”静平叹了口气说。
“阿难,你若想学平州语,让阿绥叫你便是。”平王道。
“阿绥吗?只怕他没那耐心教。”
元绥跟了过来:“只要皇姐吩咐,阿绥无不遵从。”
静平露出单纯的笑容,坐到太后身旁。
“皇祖母,这天色已经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
她说着又看着平王的眼睛:“平王叔跋涉数日到东安城,想必一路也辛苦了,不如您先放他们回去休息。反正平王叔现在就在东安城,您想见随时可以见!”
“是呀,母后,天色已晚,您也应该休息了。”平王忙道,“儿臣也该告退了,儿臣明日再给母后请安。”
“也好。”太后最听静平的话,她与小儿子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确实也不急于一时。
“儿臣送母后去休息。”平王道
“不必了,你肯定也累了,就回去吧,有阿难陪哀家便可。”太后道。
“是,儿臣恭送母后。”平王立即道。
静平扶着太后回慈寿宫休息,转头看了眼冬雪。
冬雪心领神会,立即传令差人盯着平王及那个侍从。
静平扶着太后到慈寿宫,太后不时瞅着孙女。
“祖母为何如此看阿难?”
“阿难,哀家知道你心中还恼上回阿绥在洋湖一事?”太后道。
“……”静平抿抿嘴,就当默认吧!
“你呀,小心眼。”太后点点她的额头,“你平王叔这些年极为不易,你待他应该尊敬一些!”
“皇祖母,你说这话阿难不依,阿难哪里不尊敬平王叔啦!”静平道。
“你知道尊敬就好,平王妃是小户之女,上不得台面,难免有些出丑。你也要多尊敬人家一些?”
“皇祖母这话又从何而来呢?阿难待平王妃十分关切呀!”
皇祖母为何提及此事,她自认宫宴时让冬雪为平王妃诊脉并无不妥,因为她晋王妃还高看了平王妃两眼呢!。
“祖母,阿难不知您为何会认为阿难不尊敬平王妃。今日宫宴,阿难看平王妃言语局促,十分自卑的模样,平王叔似乎也不大关心她。而其他夫人便都看轻了她!阿难心生不忍,才让冬雪为她诊脉?”
“阿难借诊脉一来是关心,二来便是尊敬王妃,让旁人明白,不管她以前身份如何,如今她都是王妃嘛!”
“倒是平王叔,对王妃实在冷淡的很。”
太后听了阿难这么说,立即回过神来。
“是不是平王叔对阿难有所误会?他自个儿冷待王妃,看阿难关切她,反而觉得阿难不是了?”静平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