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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皆是元景束的亲信,而你一直帮他,打战时你帮他,登基时你帮他。他那么负你,而我愿一心待你,你去要嫁给他!这么多年来,你竟还愿跟着他!”这是平王最不平最痛之处。
“是,我一直帮他,他不是个好丈夫,他负我甚深,伤我根骨,痛我骨血,到如今我亦难以原谅。你待我极好,我记你恩情,却也仅此而已。”皇后道。
景和帝听了这话,不由看向皇后,心情难免复杂。
元佑宁毅等人皆不知皇后和平王还有这般内情,皆神色不自然。
更别说殿中还有禁卫军和精吾卫。
“你一直以为先皇更属意你,你错了!”皇后缓缓道,“你崇尚武学,性情冲动残忍,你有征战之才,却无治国之能。先皇曾亲口跟我说,平王虽有才,不堪为君。”
“不可能,不可能……”平王不肯相信。
“是真的,平儿!”太后缓缓出来,眼眶含泪,“你父皇说这话时,哀家亦在场,皇后没有半点虚言。”
“朕登基名正言顺,是你一直不肯接受现实罢了。”景和帝道。
“不可能,当年我出征之前,父皇就跟我说过,欲改立我为君。我一回来什么都变了,这绝不可能!”平王道。
皇后看着平王,心里不由叹息。
其实当年先皇对皇上有不满之处,甚至动过念头改立继承人,但先帝对当年还是王妃的宋沛琅十分是看重。
知她见识卓著,那时皇上又有元真和元祺兄弟。
重病之时,多次召她入宫深谈。皇后承诺,会时刻记得提醒督促皇帝做个明君,助他治理大安。
正是皇后与先帝多交的深谈,终于打消了先帝对景和帝的疑虑,最终还是立他为君。
“那份遗旨千真万确,平儿,你亦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怎么会骗你!”太后哭着道。
“父王,算了吧,你与儿子一起求皇祖母,皇伯父,跟他们认个错,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元绥求道。
“皇上,平王到底是你的亲兄弟,若是他肯认错,你饶他一命可好?”太后哭着求道。
静平却想,平王意图谋朝篡位,绝不能留。
“皇上,太后说的对,平王虽然谋逆,但还是元家血脉,只要他认错,就饶他一命吧!”皇后道。
景和帝心中是不愿的,他正犹豫着着,要不要开口。
而平王神色犹豫,心想元景束不可能饶我性命的,绝不可能!
突然,一只箭从他身后射来,平王始料不及,那一箭从后背射中了他的心口。
众人皆看箭头来源,却见是元祺还握着弓,这一箭是他射出来。
平王低头看胸口的那箭:“元景束,我要杀了你!”
说完,他要挥鞭杀向景和帝,宁毅立即一跃到身前,心想皇后和太后皆不忍杀平王,我还是不要动杀招,先保护皇上再说。
谁知元祺又射出一箭来,这次射穿了平王的颈喉,其他禁吾卫皆开始射箭,倾刻间平王身上无数弓箭,倒在地上。
“父王!”元绥爬着到平王身前,抱住平王。
夏广志看平王已死,知道杀皇帝无望,腾空而起要逃。
“追,杀了这个刺客!”景和帝立即道。
“皇上,不要追了。”皇后淡淡的道。
“皇后……”景和帝不悦。
“救命之恩大于天,就饶他这一次吧,若还有下次,任凭皇上做主。”皇后的声音很大,她相信夏广志听到了。
“就依皇后所言,回来吧!”景和帝道。
太后看着死去的小儿子,缓缓的走过去,哭的十分伤心:“哀家的平儿!”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元祺跪下道。
“你做的好。”景和帝心中暗暗松口气,好在祺儿杀了平王。
刚才的形势,太后和皇后一同求情,他不可能硬起心肠杀平王,祺儿动手,反而让他松一口气。
静平和元佑等人皆看向元祺,心中不免想,元祺出现的可真是刚刚好。
平王已死,他安插了数名太监和宫女在宫中放火制造混乱,已经被宁毅的人抓住诛杀。
乾元殿等几处宫殿有走水,但火势迅速扑灭,倒也无碍。
慈寿宫因一片混乱,景和帝便先让太后住到旁边毓秀宫中,让静平陪伴太后。
而元绥,已被禁卫军抓住仍禁在慈寿宫中。
平王死了,对太后打击十分之大,她脸上含泪,拉着景和帝道:“皇帝,饶了阿绥一命,饶了阿绥一命,啊!”
“母后放心,朕自有定夺!”景和帝道。
太后不由哀求般看向皇后,只求皇后也求求情。
皇后却想,平王谋反,阿绥又跟元真有牵连,甚至还主使刺杀过太子,如此种种,要皇上饶恕,只怕极难。
“母后放心,臣妾会劝着皇上。”皇后道。
太后点点头,由静平陪着去休息。
景和帝回到乾元殿,身后跟着宁毅和元佑,元祺。乾元殿虽有起火,但及时灭了,主殿并未受影响。
到了殿内,景和帝道:“子玖,你与嘉宁一同清查皇宫,查封平王府,绝不能再有他的同党。”
“是,父皇。”宁毅忙道。
景和帝欲再说话,李全德却在外道:“皇上,雪狼城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
景和帝有不好的预感:“送进来!”
李全德拿了这八百里加急的折子进来,景和帝立即打开看,看到一半时,他脸上露出震惊及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