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品香楼吃饭,谁也不想再提马横江一事,只高高兴兴的喝酒。
一群军官皆谈起如今边境情况。
“白狼国如今派了新的将领耶律台镇守云菟,在云菟附近的几个小镇皆派了重兵。我们在白水镇外的士兵常能在镇外看到白狼国的巡视兵,仿佛虎视眈眈。”
“除此之外,白狼国没过过份之举,也不知道他们动劲这么大,到底要做什么。”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
“在找机会吧!”易北淡淡的道,“耶律台是额尔敦北上征北境各部落时的结义兄弟。额尔敦派他守云菟,可见其野心,只不过眼下寻不到好时机,所以先视机而动。”
“那他们在等什么时机呢?”阿团问。
容非笑了。
其实大家都想知道!
吃完酒,他们这才分别。
秋风和阿团很受这些年轻军官喜欢,他们邀请秋风和阿团跟他们一起到军队里训练。
阿团正有此意,欣然同意。
晚上回去,待大家睡下后,容非和宁岚这才回房间说话。
“依我看今日情形,马横江只怕心有不满,他不会在战马上们,给我们找麻烦吧!”
“他早就不满了,他跟北边也常有来往,但他是养马之人,不会在马上面动手的。”这些容非都知道,只是并不多言。
“只希望他不要因为儿女之事而失了大节。”宁岚道。
“这等人只有银子,没有大节。”容非冷笑一声,将妻子搂到怀里,“你就不要担心这些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便睡去了。
睡到后半夜,两个士兵急匆匆的敲响容家门。
容非披了衣服出去。
“大将军,不好了,乌拉马场刚刚死了百余匹战马。”
“......”容非一听,脸色大变,战马何其重要,死了战马又是何等的严重。
他立即决定去看看,他着好衣服出门时,却看到阿团和容墨过来了。
“你们来做什么?”
“姑父,我们跟你一起去。”阿团说。
容非本来说不好的,但是想想要让他们有所见识,便将他们二人带上了。
到了马场,马场上灯火通明,只见马横江父子也在。
“将军,你总算来了,一夜之间我的马场死了一百多匹马,你定要为我查清真相。”马横江脸色极为难看,一时间死了竟有一百匹马,都是精心养护的战马。
“马怎么死的?”容非问。
“看着像中毒死的,具体什么毒还在查。”马横江道。
容非凝眉,近来当真发生许多事情。
易北也来了,乌拉山一带素来是他在防护的。
“将军,依末将看最好现在全场戒严,所有出入飞龙城者,皆要经过盘查才能离开。”易北道。
“这样不好。”易北话一落,一个中年男子声音响起来。
此人乃飞龙城都府的都督,去年刚派过来的,名叫隋晋,四十有余,长的高大,只是大腹便便,脸上油光发亮。
“见过大将军。”隋晋说完那话,便立即跟容非见礼。
“隋都督为何觉得不可?”容非问。
“近来白狼国一直派人在北边用兵,边境就一直有传言说要起战事。若是现在戒严,只恐百姓惊惶。”隋晋道。
容非亦知隋晋言之有理,但是马场战马出事可大可小,不能轻忽。
“若要生战事,也是早晚的事情,让百姓早做好准备亦不坏事。”易北淡淡的道。
“易将军说的轻巧,你可问过百姓是否愿意打战?”隋晋道。
“……”易北不擅长严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百姓自然不愿打战,但是一直被骚扰,搅的人心惶惶也不美妙。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场,将外敌驱逐出去。”阿团道。
隋晋眉一拧,看说话的这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生的倒是俊美,却不知是何来历。
“将军!你说如何是好?”隋晋看向容非。
“不必戒严,但是要封城,各城门皆要严守。隋都督,你要尽快跟马老反找出是认谁下毒,并将那人绳之于法。”容非道。
隋晋忙道:“是,容将军。”
容非去看了死的战马,每匹马皆眼睛泛白,腹部鼓鼓。
容非拿出一把刀来,将马的腹部剥开。
马横江,隋晋等人一看马的内脏出来时,个个不能直视,几欲作呕。
容墨看了亦觉得胃部翻涌,倒是阿团,凑过去看情形。
“咦?”阿团看到战马胃里没有消化的草料。
“怎么了?”容非用布头裹了手在翻看。
“这种是紫心草?”阿团说。
“紫心草?”容非拧眉。
“这是西北云定马场特有的一种杂草,草叶叶心泛紫,所以俗称紫心草。这种草很香,马儿很喜欢吃,但是吃了容易生病。若是吃多了,便会成毒而亡。”阿团道。
听了这话,容非将那草拿出来:“马老板,你看看,乌拉草场有这种草吗?”
“没有,乌拉草场从来没有长过这种草。”马横江道。
“我亦不曾在此见过这种草。”易北道。
“把今天喂食的马厮全都抓起来一个个问话。”容非道。
隋晋立即派去抓人。
所有马厮叫来,今天赛马会后,马场统一给参加比赛的马儿喂了一次草。草食是早上就送过来的,这些马厮皆不知今天的草料里有紫心草,他们连紫心草都不认识。
马横江心突突的跳,将马场所有训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