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佑办事效率也快,很快就安排静平等人住到西苑去!
法会之期越来越近!
如来佛金身也差不多铸好了,元佑这日便下山进宫见父皇,商量法会的细节流程。
其实最主要还是要商量,要不要让大皇兄参加法会?要不要让元瑞参加法会?
景和帝听到太子一说,便微沉了脸。
前两日,柳仕元联合几名大臣一起,求他解除他对元瑞的幽禁,他没有当下答应。
昨日柳妃竟是一身素衣来救皇后,态度诚恳,只说以往对皇后不敬,她实在大错特错。但她如今已经知错,这段时间更是在好好反省。
从今以后一定会谨守妃子本份,一心只伺候好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后可不想让柳妃来伺候自己,不过从容正和容玉贞一案中可以知道,元瑞虽然没有抵抗住杨贵人的引诱,但他也的确是受害者。
这件事她跟皇上讨论过,觉得可以给元瑞一个机会,皇上并没有松口。
景和帝是一个极骄傲的人,当年他初登帝位,手中的权力没有收笼,所以对柳仕元诸多顾忌,对柳贵妃更是宠爱有佳。
如今他大权尽归于手中,便有些嫌柳仕元年事已高,行为固执,想让他早些退休了。
在这个情形之下,景和帝不想放元瑞出来,倒也是情有可原。
皇上没有松口,皇后自然不会承诺柳妃如何?
但今日元佑来请示景和帝,法会之上,元真和元瑞要如何安排?
景和帝沉吟了一刻,缓缓道:“佑儿,你觉得如何?”
父皇问自己?
元佑倒是想了这个问题,他说:“父皇,不论大哥犯了大多的罪,如今罪名还没有公布,他依然是父皇的嫡长子。若是他不参加法会,会不会让众臣和天下多想?”
“谁要多想?”景和帝冷声反问,“谁若是敢多想,让他来问朕!”
元佑心神一震,看父皇冷笑,眼神更是冰冽之极。
他暗暗吃惊,父皇比他想像中更加痛恨大皇兄!
“儿臣的意思……”
“大皇孙刚刚夭折,你大皇兄伤心过度,之后府中要治丧,自然不便参加法会。”景和帝道。
元佑听到父皇这话,一阵怔愣,看了眼母后,见母后对自己眨眼,他当然不再坚持。
“父皇所言甚是,是儿臣没有设想周到。”元佑忙道。
“至于你四皇弟,朕听闻他幽禁期间,的确谨言慎行。知道你母后生病,甚至为你母后抄了数百遍的心经和金刚金,朕倒是颇为感动。”景和帝又道,“法会如此重大,就让他以素衣破便参加吧!”
但并没有说要,要解除幽禁。
“是,父皇。”元佑道。
“佑儿,你如今已经是太子,未来的储君,行事应当果决,不可有妇人之仁。”景和帝对儿子道。
“儿臣明白,儿臣谢父皇教诲。”元佑忙道。
景科帝还有政事要忙,便出了坤宁宫,德后则留下了元佑。
元佑不免跟母后谈起容玉贞和容正一事。
“母后,你觉得大皇兄当真是这次事件的主使之人吗?”
皇后看着儿子,不由感叹一声:“佑儿,你大皇兄虽和你是兄弟,性情却是大不相同。你性情简单直爽,毫无心计。而他,却是心机深沉,颇有抱负。本宫养育他数十年,却一直都看不透他。”
“究竟他是不是这起事件主谋已经不重要,因为你父皇已经认定与他有关。”
“……”
元佑以往是极不喜欢这些的,听到母后这么说,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还有一件事你要明白,你大皇兄在朝中威望极高。以往,你父皇认为他颇有才干,是继位者最佳人选。他又事事以你父皇为先,所以你父皇明知他势大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如今他已立你为太子,你自己想想,一个皇子的威望又怎么可以比太子的威望高呢?”
“你父皇如此处置元真,不仅仅是他犯了你父皇的忌讳,同时也是在为你铺路。”
元佑震惊的看着母后,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有这一层的。
“所以,元真是不是主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父皇一定要压下他,才能让众臣心服口服的拥你为太子。”
“你父皇的用心,你一定要明白。”
元佑恍然,他不曾想过自己要当太子,他是被硬架着坐上这位置的。
如今他想到,父皇为他做了如此多,阿难为他做了那么多,母后又如此操心自己,他立即感觉责任深重。
“母后,佑儿明白,佑儿一定不会让父皇和你失望。”
“那就好。”
德皇后欣慰的看着儿子!
“佑儿,母后很高兴你能心存仁善,有容人之心。为君之者,要有仁心,要施仁术,这是极重要的。但是该断时,必须要断,否则过于仁厚,便会有失威望,让下者犯上。”
“儿子记得了。”
“宁子玖以后将会是你的左膀右臂,你要对他敬之信之。”
“儿臣素来都极敬重子玖的。”元佑第一次见宁子玖,就觉得跟他投契,当初父皇指婚,他是唯一一开始就赞同婚事的。
“那就好。”
“你亲自去一趟四皇子府,对他宣告你父皇的旨意。笼络好元瑞,就等于笼络了柳家,对你有益无害。”德皇后交待。
“儿臣正打算去四弟府中。”
元佑从宫中出来,便去了元瑞府中。
曾经的四皇子府,门客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