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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非跟阿狼他们在一起。
他们宁家军这次随行来的有八人,这里是一个两进的院子,足够他们八人住了。
他们随行有一些干粮,宁毅百忙之中也想到他们,在下午命高进送来了不少肉和酒。
而房子里有现成的锅碗,他们这些男人做起了饭。
做了几大盆的猪肉和牛肉,又烫了很多壶酒,在院子里还生了一团火,欣赏着宫中绽放的烟花,围在一起吃饭。
如今,对容非来说,他早适应了跟战友在一起。
大家都是豪爽这人,说话行事直来直往,他也是爽朗自在的人,跟大家相处融洽,不知不觉中,喝了不少酒。
“淑离,你萧带了没有?吹一曲来听听。”其中一人道道。
他们在军中的人都知道,每日他们训练结束后,容淑离就会在军营的小坡之上,吹上一曲。
久而久之,军中的战友皆知道容淑离的萧吹的极好。
“今日如此高兴,我便吹上一曲。”容非道。
他拿出腰上的萧,缓缓的吹起来。
一曲《灜州曲》毕,大家又让他再吹一首。
他连着吹了三五首,一群人开始唱起了战歌,听着鞭炮声直到深夜。
夜越深,雪下的越大。
其他人都睡了,容非却了无睡意。
他腾空而起,跳到了房顶,坐着房顶之上,看着东安城的万家灯花。
今夜除夕,家家户户皆点着烛火,他在屋顶还能远远看到皇城,看到西四街。
往年除夕,他们一家人总坐在一起说话,那时容家当盛,父亲总要拒掉那些拜年的官员,自自在大的一家人吃饭。
他们兄妹三人陪伴在母亲身边,是多么开心。
如今母亲带着嫂嫂侄儿在古玉塔受苦,父亲,兄长,姐姐皆已亡故。
“淑离!”阿狼跳了上来,“你怎么还不睡?”
“我们大安人在除夕夜是要守夜的,自然不会睡的。”容非道。
阿狼拿了酒上来,给他一瓶。
“我也睡不着,咱们俩再喝点。”阿狼道。
容非接过酒,跟他碰了一下,然后灌了一口。
不知何时,容非喝酒已经有些酒量,被灌了这么多,仍没有醉意。
“你们大安人,总喜欢多想西想。”阿狼说。
“阿狼你难道就没想过要什么?”容非问。
“自然有想过,我想要的,自己便去夺。”阿狼道,在北境靠的是拳头和武力,他是打架打到大的。
容非笑了:“我以前也如你一般,想要的,不想要的清清楚楚。”
“现在为何又不同了?”阿狼不解。
“人不能总顾着自己,还要顾着旁人。”容非道。
“那岂不是太累,所以我不爱跟人来往。”阿狼说。
他吃过人的很多亏,从小也被人排斥,渐渐的学会像动物一样生存。
容非笑了,往自己喉咙里灌酒。
“你平常吹的曲子,跟你的女人有关吧?”阿狼问。
“……”容非惊住。
“你女人在东安城?”阿狼又问。
容非万万没有想到,平时那么粗糙的阿狼,竟能猜到他的心事?
“你今天下午送完宁芷回来就心事重重,大家都看出来了。”
“……”容非脑海中浮现宁岚的模样,狠狠灌了一口。
“去看看她吧!”阿狼又道。
“……”
“过两天我们就回东安城了,到时你想看都看不着。”阿狼说。
我已经见到她了!
如今却不敢去见,怕是再见一面,就想见第二面。
“容淑离,你是洒脱之人,若我是你,就直接将她扛回雪狼城。”阿狼说。
容非没说话,最后却将一瓶酒悉数喝尽。
此时静平和宁毅也没睡,宁毅要守夜,静平虽然累了,却毫无睡意。
“如今已经回来了,琰琰为何闷闷不乐?”宁毅看她坐在炕边,手里抱着汤婆子,神色凝重。
“你今日在宫中可看见了,元瑞等人都盯着三哥的腿看……”静平说。
“你的意思是四皇子他们还有别的想法不成?”
景和帝皇子不算多,但也不少,皇子之间倒没有过争储。
“若是三哥的腿一直不好,他们自然会有想法?”静平道。
“……”
“自古权位没有人不喜欢,否则元真汲汲营营做那么多,又是为了什么?几日宫宴,我看元萧元瑞一直在一起,元萧还跟阿绥说了许久的话。”静平道。
“琰琰,你且不要如此忧心。”宁毅道。
“只希望三哥的腿能快点好起来。”静平靠在丈夫怀里,她不由又看向他,然后微微叹了口气。
“做什么又叹息?”宁毅实在不爱看她如此。
“你祖母只怕是急了。”如今他们回来,若是她一直不怀孕,着急的又何止是老太太人一个呢!
“回头我便说是我的身体有问题,让冬雪给我开几副养生的方子吃吃。”宁毅说。
静平听了他说这话,微微怔愣,这世子的男子,最怕被说自己无用。他却要将此事推到自己身上。
“不过我现在却觉得,你的身子好了许多,兴许孩子很快就来了呢!”宁毅说着便去亲她的嘴儿,手解开她的外衣,然后伸了进去。
静平手圈着他的颈,闭上眼回应。
宁毅亲了她许久,唇又一点点的移到她的颈侧,她身上实在香滑细嫩的很,亲的他身子发热,手上解衣的动作也急切了些。
“小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