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云静母亲得知昨晚发生的事情后,心惊不已,一时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惴惴不安的前来找大女儿云静商量对策。
云静几乎忙了一整晚,快天亮了才稍微迷瞪了会,也未睡的踏实。母亲一到,她便察觉了,立即强打精神,把母亲请到了屋内。
昨晚,云静母亲带着三女儿躲在一处隐蔽的杂物间里,睡的也不踏实,后半夜也听到了吵闹声,只是谨记着大女儿的交代,才没有出屋查看。后来,虽然噪杂声逐渐平息了,但精神紧绷,胡还思乱想的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勉强熬到天亮,她刚把三女儿送回房中,还未及处理今日琐事,便听闻了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当即,她就乱了方寸!
“娘亲,不用惊慌,一切都在女儿的预料之中。只是女儿尚有些困惑,为何二妹昨晚仍留在房中啊!”云静百思不解的问了问。
“唉,都怪为娘不好啊!昨晚,本打算叫上你的二妹,一同前去杂物间躲避。路途期间,她抱怨连连,为娘一时生气,就说落了几句!未曾想,她一气之下,竟跑回了自己房中。为娘追之不及,劝说不得,又强迫不得,便放弃了!原以为,院落那么大,房舍那么多,怎么可能就撞上了她......唉,为娘要是听你的,再坚决一点,或许你二妹就伤不到了!”云静母亲叹息连连,自责不已。
云静想着二妹的脾气,顿时了然!事情终究也不是很严重。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劝慰几句后,便随即转入正题:“娘亲!情况有些复杂了,昨晚老宗长派了一名刺客,前来刺杀女儿......”
“啊!怎会......映荷映雪两姐妹不是老宗长派来守护我们的吗?你......伤到了没有?”云静母亲大惊失色,有些难以置信。
“娘亲,别急啊!女儿不还好好的吗?”云静温言相劝,随后神色凝重的解释道:“娘亲,女儿原以为,老宗长得到那些残卷后,暂时不会为难女儿,因为女儿已经初步解读了那些残卷的内容,若是老宗长无法解决上面的内容,必然还要用得上女儿......但是,老宗长行事,太过雷厉风行,也顾全大局,看样子他是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留下女儿这个后患的!”
“我们母女不是已经上缴了残卷吗?为何.......还是后患啊!”云静母亲脸色煞白,嘴唇微颤,又惊又怒,又是不解,又是委屈......无数别样滋味,顷刻间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又无助的哭了。
“娘亲,没事的!”云静拉着母亲的手,轻声解释道:“唉,我们虽然献上了残卷,但是女儿却已经解读了上面的内容,更成功修习了上面的功法,几乎比残卷更有争夺价值。这件事,云家是瞒不住的,只要过些日子,消息传播出去,届时城主府叶家,城西的杨家,都会生出争夺之心啊!到那时,他们俩家抢夺随处可藏的残卷不易,但是女儿这个‘活残卷’,可不是那么容易藏啊!一旦到了那种地步......三家还不得大打出手啊!老宗长提前下手,从源头上解决女儿这个麻烦,几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难道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吗?”
“从女儿决定退婚,闹祖祠,闯杨家退婚开始,就没有转圜余地了。或许从那时起,有心人就已经注意到女儿身怀修为了!外人不知实情,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但族内知根知底啊!像女儿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突然就有了修为,这事寻常吗?他们会不调查吗?昨晚侵入的贼人,非是外族,而是内族之人啊!要不然,怎么可能对咱们家的情况,对组族内的情况,如此了解?娘亲,您再想想,族内对我召开的审判大会,看似轻罚,实则已经把女儿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无论女儿之后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几乎都改变不了这种既定事实了!原以为老宗长存在些许私心,会暂且护佑一二......看来是我嘀咕老宗长的决心了!也好在,咱们及时献宝,让这件事最终闹大,迫使老宗长有所顾忌,才有了一线生机!”
“这......这如何是好?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她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大女儿的聪慧了!
“娘亲!女儿现在即便就此死了,此事也不会就此结束的!因为那些满怀贪念的人,总以为我们母女,还藏着些什么,除非我们一家死绝了,他们彻底失去了目标,才会就此罢手吧......因此,毫无退路的我们,也要早做安排了!还记得女儿昨天和你提到的那个事情吗?现在情况有变,需加快施行!昨晚,三妹已经带回了通行书函,条件已经基本成熟!女儿建议您,即刻回去收拾贵重财物,以作备用。但要尽量少带包裹,以免惹人怀疑。然后,借由给父亲祭拜为由,强行施行后续计划......”
“难道不去向老宗长汇报请辞了吗?”
“不用了!先前,只是想暂时麻痹下老宗长,给您和二妹,多争取一些可利用的时间。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只能抓紧实施,要是迟了,咱们一家都走不了,也活不成。另外,也请母亲无需多虑,只要按照女儿的计划,逐步实施,仍能给母亲争取不少的时间。等到消息传到老宗长那里的时候,您和二妹至少也到了古羊城。等他们抽出人手,查明您的去向,也追到古羊城时,必然先要和舅舅家争执扯皮一段时间!到时,足够母亲和二妹设法隐匿行踪了!”
“静儿,为娘昨晚认真考虑了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