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军是江苏人,家属并没有跟来上海,因为他是孤身一人在上海,为了工作方便,书记也让人给他在自己家里安排了一个房间,平时吃饭也是和大家一起吃的。
但是象今天这种情况,书记一家和新媳妇吃的头一顿饭,他很自觉的没有上桌,而是直接就在厨房里把早饭给解决了。
他跟着司马恒宇也有五六年了,如果说司马恒宇上去了,那么颜军很有可能会去某一个地方任职,脱离这秘书生涯,象他这样的划分去地方,最少也是一个处级,相当于副县长这样的职务,然后他在通过自己的努力,再今后的岁月能不能做到封疆大吏,就要看他自己的运道如何了。
生在这个地位,要懂得查颜观色,领导的私生活除非是领导有吩咐,否则不能擅自干预。象司马明柏这样突然结婚带个媳妇回来,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下了封口令的,否则让人知道了也许又会惹出什么别样的麻烦。
司马家的两个儿子一从政,一从商早就各有安排,无论哪一个都是他将来从政路上不可或缺的支持,司马明松的将来颜军没法推测,但是司马明柏是注定将要掌握这司马家巨大的财力。
所以在颜军的眼中,司马明柏看中的人,他也需要注重,更何况这个已被司马家上上下下都接受的,且已登堂入室成为司马家一员的女孩,虽然她的出现很让颜军意外。
不管那个女孩的家世如何,自身如何,单就司马家二少奶奶这个身份她已是坐定了的,所以司马恒宇的吩咐,颜军是贯彻执行到底,他开车院里的另一辆小车就直奔瑞金医院。
这边柯小鸥这个急啊。她一路念念碎的,司马明柏轻轻的搂着她,摸着她有点发凉的手臂说道:“老婆,放松一点,小舅妈肯定没事的。”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小鸥的身体是紧张过头就会出现发凉的症状。
王虎这车让小鸥催的恨不得要飞起来了,好在这个年代的上海私家车并不多,可就算这样,这上班的高峰时间他也不敢过快的行驶,这好不容易驶进医院的大门,车还没停稳定柯小鸥就跳下了车。急得司马明柏在后面直拍座椅。
“急救室在哪里?”小鸥象个没头苍蝇一样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急救室,这才想起来自己有点失常了,她就地站着闭上了双眼打开了神识。没一会就把整个医院里外的情况摸透了,刚好听到了罗利德骂刘红鹃的那句话:“你还有脸在这,昨天要不是你们叫艳回去,哪里会出事情,现在出了事情你们推得一干二净。等艳醒来,我到要问问,她到底是要我这个丈夫还是你这个娘。”
“小舅,咋回事,小舅妈现在情况咋样了。”柯小鸥是三步并成了一步往里跑,司马明柏紧随其后。而王虎停好车后也是跑步进了大楼。
“小鸥.”看到了亲人的罗利德再也无法挺住自己那强忍的心情,眼框瞬间就红了,小鸥紧抓的大手也颤抖起来。
“说啊。小舅妈现在情况到底咋样了.你个大男人的哭什么哭.”柯小鸥看到小舅那付失落魄的样子,很是心痛,可是刚才神识扫到的话显然不是现在追究的时候。
“还在急救室室,孩子没保住,而且还要.”这时候罗利德是真的忍不住了。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全身不停的剧烈颤抖。眼看就要瘫软在地时,司马明柏和王虎将他搀扶住。
“还要咋样?你真是急死人了,快说啊.”柯小鸥是恨的要命。
“说是子宫受损严重,要做手术切除.”罗利德这话一出,司马明柏呆了,柯小鸥的心就象被重锤撞击了一下,满腔怒火不由自主的从心底冒起。
“谁诊断的,医生呢,叫医生出来?”柯小鸥的声音尖锐又刺耳,震得好些人围过来观望,而护士站里也有人走出来制止。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场。”
刘红鹃是第一次看到柯小鸥,当她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急匆匆的跑进来还管罗利德叫小舅的时候,就知道这是罗的外甥女,是第几个她就不清楚了。
随后又看到一个漂亮得象画一样的男孩跟一个看着就象司机或是跟从的人一起跑进来,而且搀住了她女婿的时候,知道这俩人是和那姑娘是一起的。看到男孩和女孩身上穿得都不是便宜货,特别是女孩手上那颗硕大的钻石戒指,还有俩人手上明晃晃的手表时,她的眼都看直了。
“伊拉是外甥女吧,瞧这相貌长得真赞,阿拉是侬小舅的岳母,按理侬要叫我一声姥姥。”刘红鹃见对方象没瞅见自己一样,就理了理头发涎着脸凑了上来,想来抓小鸥的手。
“滚?哪来的老乞婆,乱攀亲戚,我姥姥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登西方极乐世界了。”柯小鸥哪能让这种人碰到自己,挥手放出一股介气打飞了老女人的手。
“哎哟.小赤佬拿弄打拧哉,侬勿要太嚣张好勿拉,再介讲阿拉阿是侬个长辈,勿要介没道理?”刘红鹃捂着象被针刺过的手指尖叫道。
“和你们说了,这里是医院,要是再吵个不停就让保安赶你们出去了。”护士站里的人这回又走出来呵斥道。
小鸥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与人争论的时候,她想进去看看刘艳现在的情况到底咋样了,实在不行就只能给她服用一粒夺命丹,但是自己要如何才能进急救室呢。
“明柏,我要进去,你帮我想办法。”小鸥对司马明柏说着,嘴冲着急救室的方向呶了一下。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