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妈一边整理着手上的活,嘴也没停歇,“我们在北京有一处院子,到时候小鸥就从那出嫁。”
江母的眼里又是一亮,嘴角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心想那不会是男方家送的吧。
鸥妈好似自言自语的还在说叨着,退休后,她就很少和同龄的妇女们这样闲聊过,今天总算是逮着了一个可以唠话的,再说江母又不是那种多嘴的人,她唠起来也就没有了把门的。
“那院子买下都七八年了,小鸥在北京读书时就住在那里,这回也做为嫁妆添进去了,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了还在爹娘跟前撒娇,可是我们家小鸥啊,从十几岁起就开始操持家,又要顾着学习不拉后,还要学医,一到放假还要往深山老林里钻去采药,吃了太多的苦了,现在好不容易能安定下来了,我们这做父母的哪能亏了她,一定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不能让婆家的人看轻了。”
江母虽然去过北京,可是她也不清楚北京的房价,更不知道柯家说的那个院子会是一个几千平米的四合院,不过就是这样,她还是暗叹柯家的大手笔,这老三出嫁就送房子,以后老四呢?还有老五这个儿子呢?那得到的不是更多,她真是后悔自己没再生一个女儿,不然真的就想巴住这一门亲了。
她没有打断鸥妈的絮叨,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直到最后,她才问了句:“你们打算啥时候动身,要做几条被子,如果时间紧,我再去找几个人来帮忙。”
除了自己的嫡亲以外,这做嫁被的人可不能乱找,那种夫妻不和睦的不能要,家有横死的人也不能来,家庭不安定,整日里吵吵闹闹的,人品不好的也不能来,最好是找那五福俱全的,也就是妻贤,子女齐全,老人全健在,夫妻和睦的人,这寓意也只是为新人夫妻俩讨个吉利。
“本来我是想按我们那的老习俗准备八铺八盖的,可是北京那地界有暖气,太厚的被子他们也用不上,这不,铺的照旧,这絮的只准备了六条薄一些的就行了,分别是四斤和六斤絮的,另外两条一条是蚕丝被,还有一条是小燕让人从上海捎来的凤凰羊毛毯,刚好凑成了八铺八盖。”
南方人讲究的是弹棉花被絮,可是要真盖的舒服,那还属手工絮出来的棉被盖起来最为贴身,而擅长这个的当属北方人,华兴的老职工里,有一多半都是从沈阳迁过来的,絮被子对那些老妇女们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这么多啊,真的需要找人帮忙了,不然你一个人做完可真的要累垮了,我想想啊,厂里谁适合来做这个。”江母思虑开了,鸥妈也沉思上了,说实话,她还真的是想一个人做来着,虽然八条铺盖全弹好了,可还有六条盖被呢,靠鸥妈一人又絮又缝的,能及时完成的话怕也要累出病来了。
“对了,那个吴长贵家的那手不就挺灵巧的嘛,还有她那媳妇子,也是一个伶俐的,然后再把肖如清喊来(张平的娘),我们五个,这些活也就1~2天就弄完了。”
别说,江母的脑子转的就是快,老吴家和小鸥家还有着另一层含意,那就是是老吴家的二小子还是小鸥的救命恩人呢,再则,老吴家可是四代同堂啊,那可是大家,老吴家的大孙媳妇出嫁,小鸥也曾参加过送嫁队伍,还帮新娘子化过妆呢,只是人家的孩子现在都快上小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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